古玉玩味（110）：浮雕透雕各用技 亦步亦趋子母螭

江苏仪征市博物馆藏西汉玉剑璏赏趣

双螭龙是古玉剑饰常见的构图元素，子母螭则是双螭龙构图的一个分类。子母螭的造型有多种形式，如并驾齐驱、回首相顾、两两相望等，而现藏于江苏仪征市博物馆、仪征市龙河烟袋山西汉墓出土的双螭玉剑璏（图1）则是另外一种子母螭的造型风格：亦步亦趋。

图1

剑璏为青白玉质、半透明状，浅褐色沁斑，主体呈长方形，正面雕子母双螭、背面透穿长方形孔。

玉剑璏主题图案为一大一小子母螭龙，母龙为剑璏纹饰主体，几乎占据了剑璏大约九成的纹饰构图画面（图2）。

图2

主体母螭龙采用线刻、浮雕、透雕相结合的艺术表现手法，虚实相应、动静结合、惟妙惟肖。

根据剑璏的形状特点，自首至尾分别用高浮雕到透雕再到高浮雕的过渡，将S形龙身展示出活灵活现（图3）。

图3

母龙的四肢则分别采用线刻、高浮雕、透雕等几种技法相结合——线刻的左前肢与透雕的右前肢形成虚实结合、高浮雕的左后肢向后蹬出与右后肢向内屈收形成强烈的张力效果（图4）。

图4

在母龙后臀尾巴处高浮雕一探头探脑的小螭龙的小脑袋，将子龙的跟随、谨慎、试探的情形表现得淋漓尽致（图5）。

图5

母龙一往无前地探索、子龙亦步亦趋，前呼后应，将铺开的构图连接为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图6）。

图6

为了照顾虚实平衡，还匠心独运地在母龙的左前足线刻卷云纹、在母龙的右后肢外透雕卷云纹，充分体现了龙行苍穹的无限空间感，余味无穷（图7）。

图7

玉剑璏还遗留了汉代制玉管钻取料的古拙工艺特征（图8，参见《古玉学步（191）：高古浮雕看减地再识浮雕老工艺》）。

图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