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种子水很深,放屁里面也有学问
人老了,怀旧情绪会日益增强。怀念儿时的快乐,怀念父母在世时的温暖,怀念青年时期从军中的战友深情,怀念那火红年代人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的人与人之间关系。那个时候,叫阶级情,同志爱。现在,已然是认钱不认人,一切向钱看,有钱才是硬道理,有钱就认性的感觉,除了不自在以外,似乎个人成了古懂。也正是为此,我总是在怀念着,总把走过的路,当成人生最难得的财富,不怀念,不叹息,不对比似乎对不起良心。
正因为是怀念,现在我怀念老种子了。因为这些年来,老种子,老口感,吃的放心,吃起来开心,吃完宽心的食品越来越少了。到饭店吃饭,虽然满桌佳肴,如果吃到过去的老口味,没有一个人不叫好的。不仅当场赞,而且还想带些回去,哪家餐馆把老种子蔬菜、老品种蛋禽肉、主粮类供应到餐桌上,保准生意兴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种子老口味离我们越来越远,越不爱吃的东西被新闻媒体吹的越响,越不好吃的杂交水稻,越吹嘘的将来颗粒比黄豆大。真的看不下去了,环顾整个食品类,老种子已经被所谓新品种挤的没有地位了。
本人虽农民,但并不会种田,最先种一亩地的水稻,成熟时吃吃是什么味道,结果发现,米饭香,煮稀饭甜,吃后口留余香,杂交稻,那叫填饱肚子,吃老种子粮食,那叫吸取营养,那叫享受,叫可口,吃出味道。因为老品种,老口感,把我拴在乡下不想离开了。第二年,我就多种点,送点给亲朋好友。结果都说好。到第三年,再加点面积,可是面积大了,做起农活来,差不多累趴下,只好请人帮忙,成本自然高的多了。当我把种的粮食到网上一晒,知音当然多了!再到后来,需求量越来越大了,这难道不是大家都失去了老种子的呵护多年后,在极其失落迷茫中,找到安全感了么?
人多智广,人多力量大,共同的语言,共同的安全食物追求,使更多有识之士看到,种子的危机一步步逼来,养育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种子,珍稀了、濒危了,再加上医院的癌症患者增多,谁不担心下一个癌症就是自己啊!如果说,转基因种子,谁愿意吃就吃,谁愿意吃了得病,没有谁能管得了,自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谁能拿他们奈何!虽然人固有一死,如此不珍爱生命,死了不是比鸿毛还么?想活的好,除了找老种子养育自己,还能有什么?人们不禁要问,养育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老种子,到底得罪谁了,凭什么下此毒手?到底想干什么?我仿佛听到边缘化的老种子在哭泣,我仿佛听到九泉之下的老祖宗的责骂:是哪个不屑之孙,如此心狠手毒!
找老种子有些日子了,今年,我下的功夫较大。春天,我踏着泥泞的道路,看着乡亲们的庄稼,问是哪年的种子,在田间地头和他们聊天,大家已经记不得了。都在那里找口感,找老印象,想想谁家有,然后去看看。都说再吃不到那个味道了。但是,我是不甘心的,我相信深山老林会有看似顽固,其实可敬可爱的、掏不起昂贵种子钱买种子的老农会留种的。果然打听到一些老种子他们有。看到老种子朴实无华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我真的沪下眼泪了。带着这一线希望,初夏,越冬菜籽出来了,我便去打听青菜类,虽不理想,也找到一些。仲夏,瓜类蔬菜出来了,四季豆、豇豆季节菜来了,苋菜出来了,再去问,还好,有不少是老种子。我二话不说,就讨了回来。秋天来了,我想本地主产水稻,杂粮如秋黄豆、玉米、红薯、高粱是我放心的事情。该是留的老种子吧,哪成想,玉米转了,红薯惨了,要么是美国紫薯,要么是表皮光鲜,没有土蚕咬过的个头很大。土蚕最好吃红薯,但不吃红薯的土蚕去哪儿了?要不饿死,要不被毒死,还能有什么。
尽管走了多少家没见到老种子红薯,我仍然不死心,就像乞丐一样,走千家串万户,不信春风唤不回,也总算有所获了。
我通过详细了解得知,有家红薯种子,又是一个家庭不太宽裕,耳朵还听不见的老农提供的。他每年将自己的老种子红薯藏在地窖下,不让天寒冻坏,一直保留了下来。
用什么来证明这种红薯是老种子?除观察薯叶,挖的红薯外表有土蚕吃过外,当然用口感。吃过这样的老种子红薯,味道清脆香甜,放的屁是最臭的。记得有些人污蔑大集体年代吃红薯放红薯屁臭味难道闻,但是现在要闻到那种臭味,就稀罕了!
那次找老种子恰逢老农在地里挖红薯,我拍了照片,来到他家里,锅里红薯正熟,我顺便拿了几个,回家放在那里,抽空吃过,可是晚上睡在床上,放屁臭的我难闻死了。可是转念一想,这不正是红薯屁吗?我扇扇被子,把臭屁散发出去。很兴奋地自言自语:老红薯种子,我找到您了!我记得有位作家说,他是农民,从来没有改变农民本色,他进城多年,放的屁还做红薯味,对家乡的眷恋,似一根风筝,飞了出去,但线还在他自家屋梁上,对故乡故土的感情,该是多么深刻!
通过找老种子,我意识到种子的水太深了。有人打着新品种产量高的旗号,把老种子消灭掉;有的通过农药除草作用,把老种子注入BT病毒;有的打扮成寻找老种子的招牌,将老种子做手脚,千方百计把老种子的营养成份搞掉。当今社会,五光十色,谁知道谁在为了个人利益最大化,残害自己的民族,谋求个人利益,不计后果,无畏无惧啊?如此下去,中国人的健康不出问题那就怪了,谁都知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谁都知道种子有个不服水土的问题,谁都知道,北方人喜欢吃面粉,南方人喜欢吃大米,可是,你把这些老种子消灭,去找不服水土或者变异的东西来,那将跟当年一直有人警告人口老龄化是定时炸弹,现在不得不被迫放弃所谓一胎什么基本国策,又鼓励生育一样,难道还要重蹈覆辙,还去付出惨重代价!
因此,我呼吁,种子的问题,关系到中华民族兴旺发达,关系到全民族的健康,对老种子的延续和发展,再也不能掉以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