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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文学
如同追剧
这部作品何以欲罢不能
苗松克老师作品
《西南联大轶事》赏读
作者 | 堤坝漫语
原创 | 乡土赊旗（ID：gh_06d145e3125e）
4月18日，苗松克老师的作品《西南联大轶事》在乡土平台推送，好评如潮。接连几天，我如同在追一部热播青春剧，念念不忘，那么这部作品何以让人欲罢不能？苗老师开篇即以一段言简意赅的题记统摄全文，吸睛夺目，其内涵意蕴和全文浑然一体。也可以说从文章的标题、题记到每个人物的叙事策略上都尽力做到突出艺术性和文学性，作者清醒、真切而又节制的叙述，运笔贴近真实生活的本质，攫取内在的真相，使整个文本的脉络井井有条、熠熠生辉，在西南联大这一特定时间和坐标上，在延伸、充盈、开阔着的西南联大的意蕴空间里，藏匿着一群高四生的喜怒忧伤、酸涩怅惘，不仅留下了一群学子青春年华的长情诗意，同步提供了一串解锁苗老师痴迷文学世界的组合密码，更让历时数十年之久一个县域高中教育史的一个独特存在——西南联大定格留影，为无数从这里走出的莘莘学子创造一个可以缅怀和重温的精神殿堂。下面我从非虚构、虚构书写与长、短镜头聚焦及贴合时代的背景烘托来说说作者构建这个艺术世界的精巧。王道先老师、王学章老师（非高四任课老师）等几位恩师的非虚构书写虽然着墨不是太多，但在作者惜字如金的文笔叙述里，两位饱读诗书、文采斐然的恩师的形象栩栩如生，教物理课的惠老师讲解的一段《红楼梦》是那样令人五体投地，还有安老师、王文重老师、教化学的惠老师，作者三五句的精准勾勒，几位恩师的形象逼真鲜活呈现出来。作者以自己的亲历、亲见、亲闻、亲感，对各位老师进行了回忆，讲述老师们的渊博学识、讲课魅力和师者风范，读起来形象生动、历历如新，充满了对老师的无限敬仰和绵延深情，如果说作者自称喜欢写点豆腐块，深受两位王老师的影响的话，而教物理的惠老师不但使“我”对“以前不大感冒的物理课也有了兴趣”，而且惠老师在我们听累学烦之际“给我们讲解一段《红楼梦》”，结合作者现在从事的一线物理教学工作，可以说惠老师对自己的影响是“至深且巨”了，上苍垂爱，人生何幸！薪火相传，生生不息，假以时日，苗老师的一届届学子中，又能产生多少文理兼修的才子！对各位老师的亲切回忆，以及对他们的客观评价，充满新一代知识分子对自己恩师的真挚情感，让人感慨不已。这些绵密的回忆和细节，以纯真的情怀和忠实的记忆重新唤起读者对西南联大的记忆，以“润物细无声”的效力成功再现了“我的高四”各任课老师的精气神，不仅与新一代的教师群体之教学态势形成鲜明对照，更为当下一线教坛知识分子当有的浸染在书香里的情怀、爱生意识、儒雅品行提供重塑参照和修为典范。相对作者对几位恩师的非虚构书写，作者对县长、“我”、老木、盈同学等学子的形象刻画采用虚构书写。一个个鲜活的学子形象，那一张张青春的面庞，如风轻盈，如歌激昂！广大读者都会对号入座找到自己年少时最熟悉的身影。文本中 “我”是客串角色，以最自由的行走姿态“穿针引线”，“提纲挈领”，和县长、老木、盈同学等人物角色的互动让文本内在逻辑严丝合缝。“我”编织着自己的小故事，把西南联大的整个故事也恰如其分地讲出来，得到广大读者的广泛感知和深度认同共鸣。苗老师尤其重视细节的故事性和人物鲜明的个性化，如县长和他哥哥的那些个人化的“小事”、“私事”、“亲情事”，镌刻着生活痕迹的细节，托起县长形象的立体感、丰富性。县长是贯穿文本始终的人物，也是作者着力描写的人物，潜隐作者的立场和视角，鲜明、有血有肉、立体多元，他身上洋溢着美德，他在大家伙的心中最靠谱、值得信赖的人，有勇有谋、敢说敢做，他是一个大家庭兄长般的神存在。从积极乐观、凝心聚力、机智友善的精神风貌和勇于担责践行承诺的“兄长气度”，以及从他在“高四帽子”的重压下处理同窗之间的繁杂事宜，我们看到他对人性良善和纯真的不懈坚守。例如：他明察秋毫暗中帮助“我”，让老木置换盈同学，成为我的同桌，将“我”和盈同学懵懂的情感萌芽彻底消除，至到最后一章，通过盈同学质问“我”，才把调换座位谜底揭晓，由此“我”才恍然大悟，作者不但成功塑造了盈同学的形象，这个悬念或伏笔的设定，将县长的及时巧妙地对同窗提供无私帮助的感人形象推到极致。同样的饱含深情，作者对“老木”的形象塑造有过之而不及，我一直认为老木就是作者以自己为原型塑造的人物形象。古代文论中讲：文而无质，花拳绣腿。质而无文，行之不远，苗老师重视文学作品中“质”和“文”的关系，他让大师塑造的艺术经典渗入文本，恰如其分处理主观审美情感和“艺术经典”之间的有效平衡，从而形成“无缝对接”的效果，增强其叙事的厚重底蕴。例如，苗老师将《射雕英雄传》、《天龙八部》、《笑傲江湖》、《鹿鼎记》里的人物故事拆解，梳理，然后分析出人物形象的独特个性，结合自己的写作主题、叙事逻辑、和情感立场将这些具体的元素重新组合，通过“我”和老木的对话交流的方式，表现老木对金庸大师笔下主人公的精准解读，烘托一位文艺范儿的深层审美情趣。从而产生化典于无形，但有据可依的效果，可谓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另外，苗老师对高考之夜南河湾的空间长镜头聚焦，将自然风景和人物心境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使得空间描绘别致新颖，在黑色高考之夜的重压之下，南河湾的风景隐映在深入骨髓的压抑忧伤里，作为再次参加高考，学子们的心情格外沉重，而这种对沉重的感悟，只有曾经的亲历者才能逼真叙写，读来让人心情沉痛。可以看到，这种对南河湾的描述不仅仅是作者生动语言的流畅表达,更重要的是作者对周遭世界的审美感知，他将空间的描绘与写作对象的体验结合起来，将二战高考的“我”，将一位弃战的老木，内心的忧伤表现得淋漓尽致、刻骨铭心，那袅袅的笛声又何止不是老木内心忧伤的外化之音呢？25年前，黑色七月之夜幕下的“大写意”、“大手笔”永恒定格了多少高考生一辈子刻在心板上的记忆？那位亲切的少年老木，南河湾吹笛子的翩翩少年，无数学子眼熟的文艺范儿，不惧道阻且长，即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对自己的梦想亦一往情深矣……25年后的今天，在互联网的新媒体时代，活出自我的老木们，既扎根于大地，也踩在时代的潮头上，不断拓展自己的成长空间与生活道路，以公益的方式传播正能量，展现出个体生命如此有力地担当和勇气，他们衣袂飘飘，轻功卓绝，踏云而至，仗剑游走，如行云流水，豪气云天……尽管流浪的月亮和满天繁星姗姗来迟，但他们心中的爱与才情永不凋零、也从未坠落……全文叙事脉络清晰，作者聚焦的是西南联大的师生，展现人物的形象所使用的是影视中“短镜头”和“长镜头”相互结合的方式，在叙事过程中，长短镜头伸缩自由，视角不断变化。具体来说，“长镜头”主要呈现所写的主要人物在西南联大时的生活、学习场景，绵密而细致，而“短镜头”通常用在次要人物（几位恩师、晖、尧、阿杰等）身上，往往三言两语、惜墨如金，抓住人物的主要特征进行描述。另外在高考结束后，我去王老师那里查分、和县长、盈同学的不期而遇都使用“短镜头”聚焦，让读者从“我”、县长、阿杰、彪子、盈同学等人物的境遇中看到了高考成绩公布后“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经典画面。特别是“我”在“天灾人祸”双重挤压下，又不期而遇盈同学的短镜头特写内涵丰富，盈同学冷笑着的陌生面孔与我“使劲儿点了点头”形成巨大的反差，引起读者心理的极大落差，这一神来之笔，是“我”与盈同学的故事“圆满收官”的结尾，可以说精彩绝伦、登峰造极。作者的独辟蹊径，且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不钟情鲁智深笨重的禅杖，苗老师所擅长的是轻盈的飞镖，“飕”地就是一下，恰似一位化身剑客的高手，忽然莅临现场，他丝毫不正视对方，侧目凝视，却例无虚发。此刻，苗老师的心硬手狠也表现的淋漓尽致，试想，在盈的质问下，苗老师的心要抖一下，那么“我”和盈的故事就会摇晃，文本失去它的稳固和力量，在虚拟世界的边沿，优秀的作者通常不屑于做现实伦理意义上的好人，“我一阵眩晕，最后定了定神，使劲儿点了点头”就使用这三个短句子，体现“我”瞬间内心情感的搏斗，从中可以窥探出作者的那种优雅、淡定、从容和含英咀华般的自我观照，苗老师有足够的定力，让“我”扬起了年少时高贵的头颅……“我”和盈同学，当时的你是最好的你，后来的“我”是最好的“我”。可是最好的我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无法跨越的青春，只好“使劲儿点了点头”，作别西天的云彩……整个文本结构完整，节奏灵动，主旨明朗。含蓄、风趣、机敏、洗练而又有力，苗老师用他绮丽的才思编织成的艺术世界里，虽然也看到其中同样存在着怅惘和忧伤，但还总是时时透漏出一些迷人的明媚光影，并常常给读者带来一些特别温馨的感怀。钱谷融大师说：“文章最能见出人的才情禀赋，文章家的'才学识’，才是天赋，不用教也不能教；学乃知识，可以教学，可以自我积累；识，却是胸襟与眼光，是后天的，却也最难养成。”好的作品，其价值在激励想象，在激励认知，是读者莫大的福气。在文本里，苗老师写作视点不断游离变幻，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露水珠子，柔滑地滚动在作品的枝叶上，接受着心灵之光的照耀。透过它们，可以观瞻苗老师对人生对世界的看法和态度。爱恨忧伤兼悲喜怅惘流淌在富含心血的文字河流里，凝聚着多么复杂的深远思绪，蕴藏着命运与青春、开始与终极、奋斗与搏击、悲伤与欢笑等等鲜活的场景，形成《西南联大轶事》独特的叙事风格，从而以丰富的思想蕴藉与为人称道的文风为无数学子构建了一个精神上的、甚至是文化意义上的西南联大，而不仅仅只是一处地理意义上的所在——“那所小楼依旧矗立的老地方”，尽管“我一直不敢走近细看，即使是偶尔远望，心中也没有半点亲切而是会翻腾起千百酸涩滋味”，虽然这是作者叙事的策略，但人是一位矛盾的个体，也正因为这酸涩的千百滋味，才有了这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的诞生。如同摄影家们用彩色摄影记录他所在时代的颜色一样，那些照片保留的昔日光彩，与当时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每一种颜色都与摄影家们所处的时代相互印证，他们用相机将之转化为时代的印记，时代的色彩的绝美呈现，最终成为留给后世的珍贵回忆。整个90年代，周星驰的无厘头喜剧电影，孟庭苇的纯净形象和名歌金曲，金庸、古龙、梁羽生等武侠小说的风靡大陆，深深吸引了一代无比渴求知识和热爱艺术的少年们的心，作者注重依托时代流行色彩，刻画人物性格，细节描写深入人心，真正做到了理念真实、文化真实，从而创造了一个洋溢如诗如梦青春气息的西南联大世界。苗老师身后的建筑物就是曾经的被学子们戏称的社旗一高“西南联大”作者运用虚构非虚构、长短镜头聚焦的大写意手笔，描摹出西南联大图景的斑斓色调，西南联大之青春的千种神韵、万般风采，似而不似，不似之起，沉稳健拔，沛然大度，天机微茫，夺造化之神韵，此为大美，从而形成文本意蕴的深厚绵长、耐人寻味。《西南联大轶事》的真实是作者生命情感的自然流露，有作者心灵、体温、气息与个性追求，天资、功力、阅历、学养、美德而日积月累。所以，这部作品耐人品味、动人心扉，可过目不忘。往往寥寥数笔，白描手法，情景和情感呼之欲出，再细品之，则是神态宛然，顾盼生辉，愈妙不可言。苗老师的思维、个性、生活阅历、审美感悟力、素材驾驭力和宽阔的知识层面、包括写作技巧在这部作品里都是一次的成功展示。更重要的是它内化为含而不露的思想内涵，外化为精巧的叙事策略。通读这部作品的读者，一定会觉察《西南联大轶事》背后的身影是谁，如果说从《千年古村大苗庄-我热恋的红色家乡》里，可以勾勒苗老师少年的形象，那么可以毫无夸张地说，我们可以从《西南联大轶事》里看到苗老师少年时的丰满影像，这是一部自传体色彩浓郁的纪实作品，从年幼时好奇心、探究欲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到年少时的痴迷金庸先生文字里的武侠世界、再到中年的一线教学，在教学之余，行万里路，读万卷书，不断笔耕，文学给我翅膀，让我在蓝天翱翔！在飞逝的时光里，苗老师以近乎虔诚的心敬奉文学的圣堂，一直走在读和写的人生道路上，执着追求自己心中的梦想，无怨无悔，也同步收获着自己作品橱窗里的丰盈与精彩！细心的读者会想起几个月前的那次推送，两次推送间隔的这个时间段的背后，是苗老师不遗余力对作品进行再次修改的默默耕耘和尽情付出！作者摆脱种种局限，那份打造精品的心力心气，终将每一个人物的逼真形象推向极致，也终将用文学的方式，还原西南联大的图景，无限接近她历史的原貌，才具有了《西南联大轶事》这部作品特有的风貌和魔力……时光如白驹过隙，悄悄溜走，当不休的蝉鸣再次响起，当阳光将绿意照得透明，当温风拂起她的长发，当篮球停在操场的栏杆下，天空纯净如洗，积水倒影繁星。这是初夏，夏熟作物即将收获的日子，青春在此时涌动着热血，一场大考、一次分别，即将来临。离别与不舍，焦虑与宁静，迷茫与坚定，在这些日子里反复交织，我们每个人，都曾走过这一段路，记忆中，总有相同的旋律、熟悉的歌，总有相同的脚步、特别的TA……（以上引用5月28日新华社公众号推送！略有改动！）仅以这些粗浅的文字表达对这部作品的喜爱！不妥之处，请苗老师和各位读者反馈指导！谢谢！
堤坝漫语，女，社旗县人，自主创业者，乡土赊旗公众号忠实粉丝。喜欢乡土文学，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古人情趣，想要打捞那些“人人心中有，人人笔下无”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