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

          从咸阳机场起飞,在海口下飞机时,我穿着厚毛裤,苍天啊,裤裆里热得快发生火灾。从三亚凤凰机场起飞,在南泥湾机场下飞机时,我穿着大裤衩,大地啊,又冷的要死。这种南北差异,实在折腾人。
       走在甘泉街上,遇上一个熟人,我狠不得从地逢钻进去,窘迫,他大笑,看你这副行囊肯定是海归。我说是了,去海南二十几天才回来,飞机上不方便换衣服么。
        急匆匆去瓦窑沟,上报了一碗甘泉特炝炝锅面,嘱咐将辣子和葱花放足。在海南岛,吃面的地方倒是有,就感觉味道不纯正,不筋道,不过瘾,欠下馋了。正是饭点,吃面的人扎堆,一时上不来,我就不停地剥蒜,不停地剥,反复剥,直剥得老板耐不住性子,说先给这个穿短裤的人上。
        海归,是个简称,咱名不副实。在海南,我这宜川口音夹带榆林口音当地人根本听不懂,一脸迷糊,我就说普通话,才勉强可以交流,局面稍有改善。回到延安和甘泉,又改不过来,老婆说,南腔北调地,才岀几天门看你那怂式子。入乡随俗么,一下又被骂回了现实。
           桃杏依旧,城乡依旧,宝塔山依旧,延河依旧,我离开这么长的时间,并没有影响到国计民生,婚丧嫁娶,延安百米大道的社会治安仿佛也好了许多。看来一个人太渺小了,对一座城市并不重要,不足挂齿。既觉得寒心,又觉得这世事本该如此。
         睡眠较好,大概是累了的缘故,就是做梦,梦见在海边坐着,被海风吹着,怀里抱个椰子,不停地吸。
          
(0)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