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太阳篇
太阳经序言
太阳统领六经,乃人体卫阳的主导,如阳光普照万物,能量温煦生命。
太阳不病,人体精神和谐,正气充盈外邪难侵。如果太阳受邪,可为诸病之源头,正太阳经病,医者好辨,但太阳本经之病除条文描述以外,仍有许多条文未能详尽之症候,或太阳本经未罢又传他经,这时症候复杂纵横而医者难以明辨。
太阳经除本经之外又联十万毛孔,波及症候甚广,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多变,所以要学好六经辨证,首先要走进太阳篇。
漫谈太阳经
太阳病就是太阳风,太阳病第一证就是桂枝汤,桂枝汤为何能治太阳风?太阳经为什么要生病?太阳经膀胱腑也。经曰:“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又曰:“膀胱当十九椎,居肾之下,大肠之前,有下口无上口。当脐上一寸水分穴处,为小肠下口,乃膀胱上际水液由此别回肠,随气泌渗而入,其出入皆由气化,入气不化,则闭塞下窍,而为窿肿也。”我认为太阳经多精多气。精气旺盛太阳才无病。一但精气衰弱,膀胱腑的本能不能外发,太阳经常病。它的本能就是热气,正常的温度下本能热气看不到,在零度以下小便解到体外热气上蒸也能看得到,这就是本能的作用。这就是膀胱经本能的气化。气化含水。聚之就为尿液。本能不败的人小便后没有感觉,本能弱的人小便后打寒战。肾与膀胱为表里,膀胱腑的本能是五脏六腑来供养,是足少阴精气来生。
膀胱经的本能靠脏腑之气。
足太阳膀胱经为什么叫太阳?因为太阳经保护人体外围,风寒不能袭击人体,脏腑才无病,这叫护外保里。膀胱经的本能全靠五脏六腑来供养,又靠肾的本能精气来生,脏腑不败,精气不亏,膀胱经正常发挥它的本能热气。保护人体,膀胱经附于十九椎,本能的热气外发上升下达,保护脊背不怕风寒侵袭,太阳经的热气上升下达六十七穴都受益,六十七穴与十二经相通,与脏腑气血相连,内外合为一体,生生不息,十二经才能运转,足三阳上行于手三阳相接,足三阴上行与手三阴相连,十二经循环不停带动任督两脉相连。脉是人活着的信号,人病与不病以脉定数,三至为迟,四至为平,六至为数,脉诀说到“一呼四至平安脉,再加一至也无厄,六热七急八脱九死十归墓。”这才是仲景脏腑学大道。五脏六腑不败,太阳经正常发挥作用,人才不怕冷,这种体质的人活的潇洒自在,能享受人间一切。一旦太阳经怕冷那脏腑就生病了(太阳无光大地冷,人生怕冷缺阳光)。三阴常虚,三阳常实,三阴常虚本能不能供养三阳,三阳常常得病,不发烧的感冒常常携带,这就叫三阳常实。(三阴常虚指正气虚,三阳常实指邪气实)
三阴走里,三阳走外,精不空阳不败,三阴一虚三阳常病。门户大开,开而不闭,风寒自人,邪陷于里,经气内陷,随经而入。
三阳好比三座避风之墙,太阳经就是第一道防线,太阳不能抗邪,直人阳明,阳明是风寒第二道防线,阳明虚而不能抗邪,风寒传给少阳,这叫三阳同病。三阳经失去本能常常受凉,常常受凉不能做烧,无烧的感冒随经而入,不是化寒就是化热,化寒少,化热多,阳明本性是热病,阳明经热常常携带,连年累月,医者不明,病人不知,日久化热为实,这叫胃家实也。何为胃家实?撑胀饱满,能吃能喝,消化快,常常不怕冷,这是壮年之病,体强之人四十五岁之后,体弱者三十五岁之后,必发大病。高血脂、高血压、脂肪肝、糖尿病、胃窦炎、喷门炎、反流性食管炎、胰腺结石、胰腺坏死、胰腺肿大、肝管结石、胆囊结石、胆道闭锁。胰腺长期热气不解幽门堵塞,肝胆必病。幽门热长期闭而不泄,十二指肠不通,手阳明大肠经必病,手阳明大肠不通,五脏六腑必生大病。化腑成实,胰腺病必然爆发,说死亡就在一刻。依我看这就是癌症的由来。(本人认为胰腺就是仲景所说谷疸,后天之病多为谷疸。关于谷疸专有论述。)
循经论太阳
何谓先天之气?就是任督二脉,任督二脉的本能,就是元阳之气,它是百脉之头,气血之头,又是脏腑启动之气,十二时辰生生不息,两脉带动后天六经之气,大气一转,气血无处不到,日夜不停,人才能有正常的生命活动。
六经是后天之气,它的本源是五脏六腑之气,太阳经气出自于十九椎,上伸下达,循经下走腰眼,胯眼,大腿之后,腘窝,腿肚,从仆参穴走脚的外侧到至阴穴,循经到位,这就是《内经》所说足太阳膀胱经,后人说无经论,有六病没有六经,是不是《黄帝内经》写错了?暂时不谈,留给后人再评吧。
十九椎向上循脊柱两侧,行经到颈椎风池,百会两侧,到额前双眉里侧攒竹穴,循经到位,向里行到咽喉上端,余邪不尽咽炎必发。
太阳经经气的本能保护人的全身,无病者太阳经没有感觉,它的本能之气保护人体不怕冷不怕热。一旦太阳经汗后受凉,寒凉之气侵入太阳经,凉气没有超过太阳经的热气,人无感觉,一旦凉气超过太阳经的热气,太阳经的经气不能抗外来之寒凉,太阳病就形成了。
循经到大椎、风池、风府,仲景定下太阳病,出现“脉浮缓,自汗出,项背强,鼻鸣干呕,恶风怕冷”这就是太阳病的症状,真正的太阳风,这是正中风,什么叫正中风?脉不变,症状不变,这种病胃气足,所以脉出现浮缓。胃气足体强者,邪小正气盛,不治自愈,甚至饭后一身汗即愈。一旦风凉邪气超过了太阳经的热气,如一碗热水注入两碗冷水一般,热不抗寒,寒凉之气交错必有大的反应,怕风怕冷,脖子僵硬,脉浮缓,甚至高烧,中风的症状全部出现,这是真正的太阳病。病人不误,医不误,桂枝汤一料,米粥一碗,微微小汗一身,脉静身凉,太阳病即愈。若要不及时治疗,太阳风邪必然传经。
不发烧的感冒
年迈体弱之人,受了风凉之后,不见脉浮缓,一旦有其证没有其脉,就是虚风携带,正气衰弱,营卫之气不足,太阳虚邪常年不解(若传入少阴即形成两感,下文专有论述)。这是我们医生在临床长期难辨虚实,长期难辨条文,长期难辨方证对应的问题,这也是我长期困惑了几十年的问题。《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是张仲景经典之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再没有哪一位能把《伤寒论》重写,本人二十年前,想再把《伤寒论》演义一遍,但水平有限,多次想写,又多次放弃,怕写出来,后人耻笑,后在《医宗金鉴》上下了一番功夫,受到启发,《医宗金鉴》写的很好,以歌诀代替内容,但初学者难以理解,《伤寒论》难以演义,但总觉《伤寒论》还有不足之处,重写谈不上,我从《医宗金鉴》再说说《伤寒论》,谈谈六经辨。我想说的是不发烧的伤寒论,在临床中,有的几年,几十年,甚至病死都不发烧的感冒。
同仲景所讲,太阳病八九日,十日,十一日,十二日,十三日,何止十三日?再来十三日,再来十三日……甚至十三个月,甚至十三年,甚至太阳虚风带到老死,这就为虚邪,这就为不发烧的感冒,这种病人太多,我们临床上常见,条文对不上,方子不对应,困扰多少医生啊!
内经讲,阳常实,阴常虚,六腑遭风寒发烧,反不烧,这是为什么?太阳病虚邪多少年不发烧,阳明病虚邪多少年不发烧,少阳病虚邪多少年不发烧,发烧不见,病人不认为自己感冒,医生缺乏症状难辨,只能在六经上找病。
今天我来漫谈不发烧的感冒,六经上找病。三阴暂且不谈,重点谈谈三阳。
太阳循经找病
太阳病的虚邪常带,反应的症状不一。
有的人小指外端常常有肉垫,疼痛不能穿鞋,削过后还长,反反复复,这种情况,中老年人甚多,虽说不是大病,也常让人难以忍受,脏无它热,桂枝汤加麻黄附子细辛汤;不能吃冷的,加上理中汤酸枣仁;若要胀气不通加上小承气汤。
有的人反应到脚的外踝,常常走路威脚,这是两感病,肾虚太阳弱,桂枝汤加麻黄附子甘草汤。
腿肚子承山穴处常常胀,常常疼,酸胀难忍,这种胀患者不认为是病(这种情况西医可能诊断为缺钙),医生临床上也不重视,有的患者酸胀狠了能引起腿抽筋,走路不自如,腿拿不上到,甚者引起腿弯处委中穴胀痛,蹲下坐起不方便,有的人甚至拖腿而走,这难道就不是病了吗?这还是太阳经上的病,这种酸胀肌肉必然有热,桂枝汤加石膏知母;有的人睡觉时腿不知道放哪,伸也不是,蜷也不是,西医称不安腿综合症,这也是太阳经肌肉有热长期不解,还是桂枝汤加石膏知母。
腰眼常疼,常常不解,有的人发凉,发冷,这时太阳经外寒没有化热,屁股怕凉,不能坐凉凳,好多病人到我的诊所来都带着软垫子而坐,脏无它热桂枝汤加附子,下肢怕凉过分加上肾着汤,若常疼不解,外面怕冷,里面酸胀不能久坐,久坐疼痛难忍,有的疼狠了日夜不停,脉若沉细弦桂枝汤加麻黄附子细辛汤,放屁多加小承气,酸痛过盛,加石膏知母。我的经验,好多身体强壮的女子,结婚几年不能怀孕,桃核承气汤用过大多数都能怀孕。外证太阳病怕凉,怕凉是假象,内热是真的。我的经验,桃仁承气汤亦能治疗尿隐血、效果显著。
虚邪常带,引起背后常年胀热难忍,这种病人,女人甚多,背后的肌肉还厚,常常脊背发凉发胀,最后胀到前胸两肋,肚皮外面,四肢僵硬酸胀,有时夜里手胀麻僵硬,甚至烦疼,甚至疼醒,桂枝柴胡各半汤,无汗者加上葛根汤,吃到痊愈为止,若要胃家实,腑气不通,加上小承气,酸痛胀狠者加上白虎承气汤,这叫外解三阳,内清湿热。
胸背胀,两肩酸胀疼痛,颈椎常常僵硬,夜里睡觉不敢枕枕头,背后常常怕凉,这种虚风携带常常不解,有的带三年五年,十年八年,有的人到中年就龟背塌腰,头向前伸,这是骨空肾亏,少阴经气不得上升,胸背接不到少阴的热气,这是两感病常年携带,这种人贪懒贪困贪睡贪吃,用通阳法:桂枝汤加麻黄附子细辛汤。胆不化热,胃不化火,口味正常,加上理中汤,快者三五天,多者十天半月也就好了。
若要背后冷巴掌大,长年不解,患者就觉着后背那一块冰凉,这种病有的人能带十年八年甚至老死,都不能治愈,常常冷,没有其他症状,突然间受了外邪,躺下睡觉时感觉房屋都在转,不能抬头,起则头旋,苓桂术甘汤加上理中汤,脉若沉细弦加上麻黄附子细辛汤;后背特冷,背后寒冷内停饮,这是小青龙汤症状。
虚风携带常常不解,后脑勺到玉枕穴嗡嗡响,胀疼,昏沉,像卡了个带把的水瓢一样,这种疼痛特殊,疼起来难以忍受,甚至要人命,这是太阳虚邪日久传入阳明和少阳,阳明少阳经气化热长期不解,又传入腑,这种病女人甚多,肚子大,这是三阳内热不解,腑气不通,能引起“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这是亚甲炎、甲亢的典型症状,这种病人一时难愈,在临床上难以诊断,医误再误,给病人带来苦不堪言,周期性发烧,甚至能烧半个月。无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有烧者合葛根汤,口渴大饮者加白虎汤。
太阳虚邪不解,眉里攒竹穴常常而疼,常常不解,眼角膜充血水肿,眼泪多,疼狠了头脑昏沉,眩晕,久久不解,能引起二目重影,视物不清,好似云蒙一般,桂枝汤加小柴胡汤加竹叶石膏汤加知母,腑气不通加小承气,无汗者葛根汤,麻黄附子细辛汤随证加减。
攒竹穴常常不解到了太阳经的末尾,就是咽喉的上端,长期不解,咽喉下吊,西医所说的咽喉炎,仲景留下两个方,半夏散及苦酒汤。
太阳经病案两则
太阳虚风携带兼手太阴虚寒常咳不解
脱衣就冷,汗后就咳,这种病人我们临床上常见,此病是足太阳虚不能保护手太阴肺。肺,外需太阳来护,内需阳明经气来保。这种病人太阳虚邪常常不解,引起阳明经表常常携带,阳明经主热,太阳虚,手太阴虚,虚不能抗风,虚不能抗寒,阳明经化内热不怕风寒,不愿意穿厚衣服,之所以三经不能协调,越不穿衣,足太阳手阳明越受凉,多穿点衣服又热,汗出脱衣,又感风寒,如此常感风寒而咳,并且多年不发高烧,表里不合,虚实夹杂,此病难治,这种咳嗽多能转为痨病,肺萎。
我当初治疗一个咳嗽患者,就是上述症状,患者左脉小弦,右脉细长,关脉有力,寸不灌顶,我用上阳旦汤加减。
桂枝20白芍30炙甘草60干姜30葛根40麻黄10石膏40知母20柴胡40黄芩20生姜50大枣15枚五付十天
扶太阳,扶太阴,泻阳明,泻少阳,热泻阳扶,病自愈。
一个疗程后患者咳嗽即愈。
太阳虚邪携带兼手太阴化热咳黄痰不解
太阳虚风长期不解,不能保护肺的外围,肺与皮毛相表里,常受凉而咳,咳久化热,肺气不降化热生痰,稠痰黏痰甚至吐黄痰,犯病又咳又喘,肺气不降,咳久阳明生热,引起二阳合并,动则就喘,喘则有汗。一般用阴旦汤合麻杏石甘汤加减。
徐某,男,47岁,2013年6月初诊,患者素来体质弱,面色暗,一感冒就咳嗽,不发烧,有黄痰,平时无汗,最近几天拉肚子,胸闷,医院检查稍有肺气肿,左脉细弱,右脉浮长。用阳旦汤去白芍加麻杏石甘汤,又患者左脉细弱还有两感携带加附子细辛,右脉浮长加葛根,“二阳并病满喘发”患者胸闷又加栝楼黄连。
桂枝30炙甘草20黄芩30麻黄10杏仁15石膏30干姜30葛根40黄连20半夏20括楼20生姜50大枣15三付六天
此病寒热错综复杂,表里兼治,药后症减大半。原方不动又来三付六天,告愈。
太阳病恶风奇案一则
弟子王佳钰整理
仲景《伤寒论》太阳篇讲,“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名为中风”,到底太阳中风之“恶风”一证能达到什么程度,并不知晓。后遇一例汗漏症病人,方知“恶风”之极,今录此医案一则以飨读者。
二零零一年六月仲夏,兰州一女同志来诊。一进我诊所,还没坐凳子上就说:“先生,把电扇关了、门窗关了可以吗?”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怎么这人怕风这么厉害!仔细观察:此人约五十来岁,头发潮湿,浑身也湿漉漉的,像被水浇过一样。询问后方知,此患者怕风二十余年,甚至见窗外树梢浮动都心惊胆战,求遍名医,医治无效。
脉浮长,在阳明大纲里有这么两句:“葛根浮长表阳明,缘缘面赤额头疼。”“阳明表证反有汗,桂枝加葛中风传。”
由此可判断她有中风和阳明表证,定方桂枝汤加葛根。“太阳病医误,汗漏漫漫”,她二十多年出汗,久汗不解,必有阳虚证,阳气大伤,应加附子,表气也虚,又加上黄芪龙骨牡蛎。
脉洪大,滑数,重按有力,由此可判断有里证。
太阳虚风本不该脉大,患者是产后体虚受凉,没有及时治疗,虚风常期携带,传给阳明,阳明经气旺盛,风为阳邪,之所以阳明经气化热,化腑气,化内热,经化热汗多,经化气而胀,引起脏实腑满,错综复杂,寒热难辨,虚实难论,三阳内热不泄,才出现脉洪大滑数重按有力,太阳虚风化为胃家实。
我问:“肚子痛不痛?饭后可肚胀?”
答曰:“有时痛,饭后腹胀,难受,屁多,小腹坠胀。并且,口干舌燥,日夜淌汗,夜睡合目汗更多。”我想起三阳合并证:合病两三经同病,并病传归并一经;二阳合病满喘发,自利葛根呕半同;太少利芩呕加半,明少弦负顺长生;滑数宿食大承气,三阳合病腹膨膨;口燥身重而谵语,欲眠合目汗蒸蒸;
这位女同志就是这样:脉滑数,腹胀,口燥,欲眠汗出。观察患者面有油垢,有时遗溺,小便不尽。“遗尿面垢参白虎,浮大汗下禁当应”。问至此,我判断为三阳热病,表虚化内热,表里同病。我考虑要表里双解,表证用桂枝葛根汤加附子合黄芪牡蛎散,里证用大柴胡汤、白虎汤和承气汤,泻实不伤正,解表不伤阳。
如此几方合用,病人拿药回去,三日后来,汗减大半,诸证缓解,患者信心大增,留在马鞍山亲戚家中治疗。一个半月后几近痊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日,想去南京游玩。火车上临窗而坐,夏日炎炎,车窗大开,就在快进南京站时,一列火车对向驶过,一股强劲之风灌入窗内,患者大吃一惊,惊出一身冷汗,又犯了病。南京没玩成又回来复诊。我在原方基础上加减,让她服用一个多月。总共治疗了三个月,其病告愈,半年后电话询问,没有再发。
这是我至今见过的最典型的一例,印象深刻!这才知道太阳风的标准。张仲景有两句话:重衣厚被不知暖,身坐密室还怕风。要不是临床上遇到这种状况,是很难理解的。
有日月就有天地乾坤,就有风寒暑湿燥火。风为百病之长,六淫之首。大自然的风对万物对人类有情而无情。风是空气流通的结果,无风万物不能生长,便成不了自然。如果不刮风,就不会下雨。对人来讲,自然界没有风,天热时胸闷气短,难以忍受。但风也不能过急,风要过急,大自然会突变,伤人类、伤万物。
我们读《伤寒论》要时时刻刻牢记张仲景的太阳病中风篇,中风写在第一篇,桂枝汤是群方之首,《伤寒论》中八十一方,方方有桂枝,用到桂枝的方剂都以治风为主。有诗为证:汗出恶风用桂枝,辛温祛痹感寒湿,通阳止痛舒经脉,营卫调和治表虚。
由此可见桂枝对中风的运用多么重要!张仲景对中风的理解又是多么深奥,多么奇妙!我们后世的学者与医圣相比,对中风的认识太差,理解太浅!临床上很多医生弄不懂,辨不清,误诊误治,错误用方的事情比比皆是,让患者苦不堪言啊!
仲景治病六大法,第一大法开鬼门,以解表为先。张仲景对桂枝的运用后人应该深人学习。我对桂枝汤的认识:桂枝好比患者被,芍药好比神仙汤;国老好比长寿草,驱寒温胃数生姜;汤里大枣不可少,桂枝红枣大补方;桂枝放在第一位,今生今世良医当!
内经太阳病
太阳经病变,出现腰部肿胀和臀部疼,这是因为正月指向寅位,主管太阳。正月阳气向上升发,然而阴寒之气尚盛,阳气暂时只能屈居其次,而使腰椎部肿痛。有的因阳气偏虚而发生跛足,有的颈项强直,是因为肾虚骨空,这是因为阳气向上生长活跃,而下部精髓亏虚导致,气上而不下,这种跛足单纯按照瘫痪和历节中风治疗都是错误的,这是壮年人能吃能喝,突然问精气耗断,某一天晚上重度过欲,玩过以后,特别乏力,昏昏睡去,受尽寒凉,天亮起床之时,突然发现一条腿失灵,往往伴随耳聋,这种病的治疗要用桂枝芍药知母汤,大剂量白虎汤,承气汤,或可挽救,治愈后不留后患。
有的人有癫狂病,是因为阳气聚集在上部,阴气停留在下部、下实上虚,阴阳之气不能充分调和,所以发生狂癫病,有的人因阳气浮导致耳聋,是因为气失调。有的人发生失音不语。色欲过度,使精气耗散而导致厥逆,就会形成暗啡病,这是因为肾脏衰弱,少阴精气不能到达四肢的缘故。治疗可以选用阳和汤、麻黄附子细辛汤,少阴精气达不到四肢,还可引起四肢厥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