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廷林|滴水穿石（二十七）
文|冶廷林（青海）
尕布老汉从被救出的丫头那里知道了她上线的电话号码，自己没敢拨通，因为怕打草惊蛇。于是，拨打了“滴水穿石”主播的热线电话。说明了他所知道大概情况，主播说：“你继续寻找线索，我两天后给你打电话。”他继续在城市边缘周旋，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早日砸碎那条“黑链”。尕布老汉就这样转悠，根据相貌和穿戴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一个中年人接近他说：“你是回族吗？”“就是，我是回族。”“那你是穆斯林？”“当然。我是中国穆斯林。”“你是哪里的？”“青海。”“那还好，新疆的穆斯林受到的歧视比较严重！”“我劝你，这样的言论不要说，党的少数民族政策很好，提拔干部加大少数民族比例，高考还有照顾分数，我与新中国是同龄，我亲眼目睹了党对少数民族的大力支持和关心照顾！我不赞同你说国家的坏话！”这个中年人碰了钉子自讨没趣想走开。尕布老汉上前堵住他，义正词严地说：“不准你在我的面前胡说，我是爱国爱教的公民。——以后不能说不利于民族团结的言论。你知道吗！”那人有点胆怯就应着“嗯嗯”溜走了。周围的人为他竖起了大拇指！那些沿街乞讨的小乞丐们发现了尕布老汉就向他挪来。尕布老汉一反常态，这次是有条件的施舍。要求他们当中谁回答一个问题就给一百元，一个没有双腿用手拖着身子爬行的小乞丐准备回答问题，另一个有胳膊有腿瘸着走路的乞丐就用拐棍打他。这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走散了，尕布老汉给钱都不要，他们把尕布老汉拉进了“黑名单”。到了夜里十二点，这些小乞丐们单独在路边等候，一辆看不清车牌号的金杯车驶来，跳下一个扣一顶太阳帽，戴大口罩的年轻人像抱袋子一样把等在路边的小乞丐装进车门，一冒烟飞走了！尕布老汉急忙叫了一辆出租车，尾随那辆“金杯”。他试探司机，“我看到这里有不少残疾的小乞丐，这是怎么回事？”司机重新瞟了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你最好别打听这些事情，小心惹祸上身。不知什么时候你身上也少点什么！”尕布老汉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还不怕这条“黑链”！可转念一想，不能让这个司机有所察觉，也许他就是这条链子上的“蚂蚱”。就故意表现出十分惊恐的神色，司机乘势吓唬说：“说出来吓死你！”尕布老汉问：“你说说有多凶？”“老大发怒，瘸腿走路。”尕布老汉暗想“为什么不说'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呢？”接着说道：“那我不敢向前走了，我们赶紧掉头吧！”司机掉转头，喋喋不休地炫耀“老大”的势力！这样，正中尕布老汉的下怀，他做出惊恐状听司机炫耀：“老大手下有上百号管理人员，有严格的等级，层层管理，最低等级的也有百万的年收入，老大一年收入过亿。他们城市周边划分地盘，一般井水不犯河水，分片监管那些丑陋、肮脏、卑贱的成千上万的小乞丐。他们要的钱全部上缴直接监管人，层层汇总，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尕布老汉基本理顺了“黑链”的内部关系，抓住要害就可砸碎“黑链”。尕布老汉用什么“武器”砸碎可怕的“黑链”？后文剥皮开胸，一睹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