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课堂:《齐风·敝笱》/ 解析:闻天语 / 薛红诵读(第1792期)

天语说:

公元前706年,齐僖公的两个女儿成了当时各诸侯国君侯、世子竞争的对象,他们纷纷借机前往齐国都城临淄攀扯关系,讨好齐僖公,以达到娶齐氏女子的目的。

文姜特别欣赏郑国世子姬忽,文姜的父亲齐僖公曾经将文姜许配给郑国太子忽,文姜当时满心欢喜的也想嫁给郑太子忽,文姜的父亲齐僖公曾经将文姜许配给郑国太子忽,文姜当时满心欢喜的也想嫁给郑太子忽,没想到被郑太子忽傲气的以“我国是小国,齐国是大国,高攀不起”为理由直接拒绝了!这也就是后来的一个成语“齐大非偶”的出处,意思就是谦虚的表示不敢高攀。

先在《诗经》婚恋诗歌中,如果日月的意象同时出现,那么后面出现的男女必然是合法的夫妻。根据诗歌中所描述的情景,当为古代夫妻相处的情景。诗歌结尾的两句“履我即兮”“履我发兮”当是古代婚礼中的铺席之礼。

赏析:闻天语

诵读:薛   红

大家好,今天我们继续在《诗经》的海洋中徜徉,在氤氲的千年的书香里,走进那个遥远的年代,品味千年前人们的情感。
【宋】朱熹《诗集传》—“齐人以敝笱不能制大鱼,比鲁庄公不能防闲文姜。”齐国的百姓在这首诗歌里用破旧的鱼篓不能捕捉到大鱼,借以讽刺鲁庄公作为鲁国的国君,不能约束管好自己的母亲,使得她能多年多次往返于齐鲁之间,与齐襄公保持着见不得光的男女关系。
【汉】郑玄《毛诗郑笺》—“唯唯,行相随顺之貌。”鱼儿一前一后相随,自由顺利,畅通无阻游来游去的状态。
公元前706年,齐僖公的两个女儿成了当时各诸侯国君侯、世子竞争的对象,他们纷纷借机前往齐国都城临淄攀扯关系,讨好齐僖公,以达到娶齐氏女子的目的。文姜特别欣赏郑国世子姬忽,文姜的父亲齐僖公曾经将文姜许配给郑国太子忽,文姜当时满心欢喜的也想嫁给郑太子忽,没想到被郑太子忽傲气的以“我国是小国,齐国是大国,高攀不起”为理由直接拒绝了!这也就是后来的一个成语“齐大非偶”的出处,意思就是谦虚的表示不敢高攀。
首先应该庆幸,傲气的郑太子忽成功的避开了文姜这颗定时炸弹,如果他娶了文姜,下场估计跟鲁桓公差不了多少!那么郑太子忽后来结局怎样呢?有没有好的结局呢?郑国派太子忽还有两个弟弟,公子突和公子亹。
公元前701年,郑庄公去世,太子忽继位,成了郑昭公。郑国大夫祭仲很受郑庄公宠幸,在郑国权势很大,祭仲一开始也是比较拥立太子忽的。可宋国的宋庄公想趁机捞点好处,就先跟公子突谈妥了好处费,然后忽悠祭仲到宋国,趁机抓住了祭仲,威胁他拥立公子突。祭仲一看这架势,不答应就没命了,于是就答应了宋国,并与宋国盟誓。郑昭公忽在家里早就听到消息了,手下也没什么听话的心腹权臣,赶紧逃命吧。于是反抗都不反抗,直接逃到卫国去了。祭仲带着公子突回国,拥立公子突为国君,就是郑厉公。郑厉公继位以后,发现祭仲的权势太大了,这家伙想拥立谁当国君谁就是国君,不行,这太危险了,于是就想除掉祭仲。可这郑厉公别人不找,却偏偏找上了祭仲的女婿雍纠,让他去刺杀自己的老丈人。这雍纠也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又跑去跟自己的老婆商量。老婆一听想:“亲爹就只有一个,老公可以随便换”。于是就与自己老爹祭仲说了这件事,祭仲就直接干掉了女婿雍纠,并游街示众。而郑厉公,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对祭仲毫无办法。祭仲一看郑厉公相对自己下手,就琢磨,我能拥立你,照样能废掉你。于是没多久就废掉郑厉公,又迎立郑昭公忽继位。郑昭公忽还是太子忽的时候,他老爸郑庄公想封高渠弥为上卿,太子忽不喜欢高渠弥,就劝阻老爸不要封高渠弥。结果是,高渠弥被封为上卿,还跟太忽结下了梁子。这高渠弥一看太子忽又做了国君,担心他会报复自己,于是就先下手为强,于公元前695年,在郑昭公忽外出打猎时,射杀了郑昭公忽!随后,高渠弥跟祭仲又拥立了子亹为国君。
公元前694年,这个时候齐襄公召开诸侯大会,子亹与高渠弥前去参加。因为齐襄公还是公子的时候,跟子亹结了仇,这祭仲贼精,担心有危险就装病不去。果然,去了之后,子亹直接被记仇的齐襄公伏杀了。至于高渠弥,据《史记》记载,他逃来回了郑国。而据《左传》记载,他被齐襄公活捉车裂了!
春秋时期,齐襄公与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文姜乱伦私通的故事人尽皆知。后来文姜嫁给了鲁桓公,但一有机会,这俩兄妹就继续相会。
公元前694年,鲁桓公畏惧齐国势力强大,要前往齐国修好。夫人文姜要一起去,去看望同父异母的哥哥齐襄公。文姜与齐襄公关系暧昧,早有传闻。鲁国大臣申繻因而向鲁桓公婉言进谏道:"女有夫家,男有妻室,不可混淆。否则必然遭致灾殃。"鲁桓公没加理会,带着文姜,大批随从车骑簇拥着,沸沸扬扬前往齐国。这俩兄妹又继续偷偷相会。鲁桓公对此事早有耳闻,这次算是逮住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虽然很生气,责骂文姜,但也是没办法的。相比而言,齐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对于这事,鲁桓公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而文姜却把这事告诉了齐襄公,这齐襄公心狠手辣,晚上就宴请鲁桓公,乘机把鲁桓公灌醉,并派心腹侍卫力大无穷的彭生把鲁桓公抱起为送回去。可怜鲁桓公,被大舅子带了绿帽子,还被彭生抱了一下就抱死了!这就是《左传·桓公十八年》所载史实,《齐风·敝笱》一诗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的。而鲁国在文姜死后,给了她一个文的谥号,可见对她的赞美和才华的认可。

齐风·敝笱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

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

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

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注释

⑴敝笱(gǒu):敝,破。笱,竹制的鱼篓。

⑵梁:捕鱼水坝。河中筑堤,中留缺口,嵌入笱,使鱼能进不能出。

⑶鲂(fáng):鳊鱼。鳏(guān):鲲鱼。

⑷齐子归止:文姜已嫁。齐子,指文姜。

⑸其从如云:形容随从众多。

⑹鱮(xù):鲢鱼。此处指大鱼。

⑺如雨:形容随从之多。

⑻唯唯:形容鱼儿出入自如。

⑼如水:形容随从人如水流不断。

译文:

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

任由鲂鱼鳏鱼游进又游出,

齐侯的妹子回到齐国来了,

仆从如云啊多得不可胜数。

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

任由鲂鱼鲢鱼游进又游出,

齐侯的妹子回到齐国来了,

仆从如雨啊多得不可胜数。

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

任由这些鱼儿游进又游出,

齐侯的妹子回到齐国来了,

仆从如水啊多得不可胜数。

天语赏析

关于此诗,历来说法不一。笔者以为本诗主要是对文姜归宁时场面铺张的描写。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文姜作为齐国的公主,齐王最宠爱的女儿,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而齐国又是大国,出行自然是前呼后应。全诗三章,每章四句。层层递进,各章只是换了少数几个字眼,这正是《诗经》一唱三叹的章法。
首章诗人以"敝笱在梁"起兴,一语双关,意味实在很深。敝笱:敝,破。笱,竹制的鱼篓。梁:捕鱼水坝。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其鱼鲂鳏。”任由鲂鱼鳏鱼游进又游出。鱼笼设架放在河堤上,目的就是为了捕鱼,但是由于鱼篓破了,各种各样的鱼都能轻松自如游过,那形同虚设的"敝笱"就没有什么价值。这一比兴的运用,除了讽刺鲁桓公的无能无用外,也形象地揭示了鲁国礼制、法纪的敝坏,不落俗套而又耐人寻味。“齐子归止,其从如云。”齐子指文姜。归止:指回娘家。文姜要回到齐国来了,她身边的仆从就像如云多得不可胜数。诗人将文姜的出行,描写的如此宏大,她是那么的美艳动人,风光旖旎,万众瞩目。
二章诗人继续起兴“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鲂:鳊鱼。鱮:鲢鱼。此处指大鱼。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任由鲂鱼鲢鱼游进又游出。“齐子归止,其从如雨。”齐侯的妹子回到齐国来了,仆从如雨啊多得不可胜数。
三章诗人继续起兴:“敝笱在梁,其鱼唯唯。”唯唯:形容鱼儿出入自如。破鱼笼子架设在拦鱼坝上,任由这些鱼儿游进又游出。“齐子归止,其从如水。”如水:形容随从人如水流不断。齐侯的妹子回到齐国来了,仆从如水啊多得不可胜数。
文姜回家,为什么摆那么大的排场呢?在什么样的背景之下呢?文姜作为鲁国的国母,地位显赫尊贵,她要回娘家齐国探亲。而齐国又是大国。想当年,文姜特别欣赏郑国世子姬忽,文姜的父亲齐僖公曾经将文姜许配给郑国太子忽,文姜当时满心欢喜的也想嫁给郑太子忽,没想到被郑太子忽傲气的以“我国是小国,齐国是大国,高攀不起”为理由直接拒绝了!这对于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文姜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啊,笔者想:也许文姜是借此告诉诸人,她有父母的宠爱,有哥哥的宠爱,有夫君的宠爱。万千宠爱于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在春秋时代,婚姻制度还残存一些上古对偶婚的习俗,齐襄与文姜之间的这种男女关系可能是上古族内婚制的残余或变异。有专家指出:“齐国的性观念比较开放,不仅未婚女子,就是已婚妇女包括贵族妇女也敢于放纵,夫妇双方对贞操看得都很淡。”
《春秋经·桓公三年》:“三年春正月,公会齐侯于蠃,……秋七月壬辰朔,日有食之,既。公子翚如齐逆女。九月,齐侯送姜氏于讙,公会齐侯于讙,夫人姜氏至自齐。冬,齐侯使其弟年来聘。”这里的齐侯是指齐僖公。大概在春季正月这次相会时,鲁桓公与齐僖公就议定了婚事,秋季七月,鲁国派公子翚到齐国迎娶文姜。九月,齐僖公亲自把女儿送到了边境,然后文姜就做了鲁桓公的夫人。到了冬天,齐国又派人到鲁国聘问,这也是两国联姻的一种礼仪。应该说文姜的出场是很风光的,程序也完全合法。
《春秋经·庄公二十一年》:“秋,七月戊戌,夫人姜氏薨。”《春秋经·庄公二十二年》:“癸丑,葬我小君文姜。”
鲁国人始终尊文姜为国母,包括从第二次记载文姜事迹起就称之为夫人,到死称薨,葬称小君等。杨伯峻在《隐公二年》“夫人子氏薨”下注云:“诸侯之死曰薨,诸侯之夫人或母夫人死亦曰薨。
《春秋》记鲁公或鲁夫人之死,除隐三年'君氏卒’及哀十二年'孟子卒’等特殊情况外,皆用'薨’字,记其他诸侯之死,则用'卒’字。”夫人是诸侯正妻的称谓,死时称薨,葬时称小君,都足以表明鲁国一直是把文姜当诸侯夫人看待,没有丝毫贬损之意。
当然关于此诗,历来说法不一。有咏文姜出嫁说、刺文姜铺张说、齐人刺鲁桓公说、刺鲁庄公说、刺文姜淫乱说等等。这正是诗经的魅力之处。不论从任何角度解释都有不同的深意。

天语小诗:

为《齐风·敝笱》而作

你发间的清香

温暖了我的心房

你清纯的脸庞

如丁香般

在我心头荡漾

烟雨中的回眸

诉不尽

这一世的温柔

芳菲处的烂漫

是千年来

最美的诗篇

你是我

灵感的源泉

你是我

梦中的白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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