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母亲·爱
Women's Day
五月·母亲·爱
文/杨淑琴
窗外八、九级的狂风
把柳树吹得东摆西摇
像失去控制的
没有节奏的，不协调的
少女的舞姿
我心疼柳树被风摧残
也可怜舞女的不由自主
这不是我想要的
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看到此
我的心也狂躁不安
宛如风也吹进了我的
心里
把我的心搅动得
七上八下
转头向旁边看去
另一幅景象让我震撼
那是几棵针叶松
在同样的狂风大作中
它们却不摇不动
稳如泰山的站姿
坚如磐石的从容
让我的心
霎时镇定下来
渐渐恢复了宁静
我重回到电脑桌前
台历上“5.9.”两个红字
映入我的眼帘
它在提醒我
这一天是母亲节
是母亲的节日
也是我的节日
我的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母亲在世时我们曾约定
这一天
我们只说喜事不讲悲情
那一天母亲给我讲了
第一次听到
我喊“妈妈”时的场景
那一天
是1948年腊月里的一天
我一岁三个月左右
那天妈妈正在给我做
准备过年穿的红花小棉袄
我想象着那一天
一定是阳光灿烂的
年轻的母亲
满脸的笑意
坐在照进屋里的一缕阳光中
手拿针线把对我的爱
细心地密密地
缝进了小花棉袄中
我坐在妈妈身旁
吃着大米花
一颗大米花滚到了一边
我够不到
于是求救的一声稚嫩的“妈妈”
脱口而出
妈妈的手被针扎了一下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把抱起来我连声说
“再喊一声——再喊一声妈妈”
泪花在妈妈眼里打转
激动得在我的脸上狂吻
一声稚嫩的“妈妈”
让母亲忘却了
十月怀胎的千般辛苦
让母亲忘记了
一朝分娩撕肝裂肺的
万般疼痛
女儿的第一声“妈妈”
是回报母亲养育之恩的
最好最珍贵最圣洁的礼物
女儿的微小进步都会
让妈妈获得最大的满足
这就是母爱的最伟大之处
母亲节这一天
我想到的是
儿子出生的那一刻
儿子与我共体了十个月
在这期间
我无论走到哪里
都是两个人一个影子
一张嘴却吃的
是两个人的饭
每一次呕吐
都是因为腹中的他
难受的是表象
心中的希望支撑着我
把一切困难痛苦踩在脚下
熬过了漫长的
度日如年的十个月
又经过了十个小时的
腹中宝宝的拳打脚踢的躁动
终于与我这个母体分离
成功地变成了他自己
当耗尽了浑身力气
大汗淋漓的我看到了
我含辛茹苦孕育了十个月的
粉嘟嘟肉嫩嫩的小小子
十月怀胎的千般劳累
一朝分娩的万般
撕心裂肺的疼痛
早已抛之脑后
完全被眼前的这个小生命
到来的甜蜜充满了
泪水与汗水混在了一起
甜咸与共
这就是女人
这就是母亲
只管奉献不求索取
简单的“妈妈”二字
就足以让她激动得
热泪盈眶
看到带着自己体温
刚刚出生的小婴儿
就足以让她忘却一切痛苦
这就是平凡而伟大的
比山还高比海还深的母爱
值此母亲节之际
仅以此文献给全天下的母亲
祝母亲节快乐！！！
2021.5.8. 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