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富:老同学(小说连载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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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国富

李一山所在的工厂是上海一家公司在郊区的分厂,工厂主要加工生产各种规格铁管、铁管弯头、铁管接头三样配套产品。生产车间,仓库,厕所等都在一楼,办公室,食堂,宿舍都在二楼。外地在厂里上班的男女员工都是管吃管住的,男员工有男宿舍,女员工有女宿舍。宿舍里的床都是上下铺单身床,宿舍里没有电视机和空调,有风扇。洗澡间却在楼梯下面一楼入口处附近一个小房间,同时只能有两个人同时使用,它还是男女通用的。一般是下班后,男员工先洗完澡,女员工才洗澡。周末单位会给住宿员工发电影票,可以到工厂附近的镇上电影院看电影,也可以乘公交车出去玩,车票可以报销。单位这条件在九十年代初期是不错的了。
李一山在生产半成品车间工作,主要是在车床上手工操作割管,就是做弯头和接头的半成品。做这样工作需要自己会在砂轮上磨刀,刀口的好坏直接影响产品质量和工作效率。厂长给李一山专门派了一个本车间最优秀的女师傅。她是上海本地人,白干白净相貌平常,但做事认真很少言语,她一般不带徒弟。这次要不是厂长亲自安排,她还是不愿意带李一山这个徒弟,因为厂长和她说李一山是个有文化喜爱文学的优秀青年,等李一山学好本领能独当一面时候,就把她调到办公室做其它工作,她才答应的。
李一山业余写诗歌散文短篇小说可以,但学习技术活有些笨手笨脚,他的女师傅又不大言语,就让他总站在身边看着自己工作。转眼几个月了,别的师傅带的徒弟都能单独操作,而李一山还不行。厂长和车间主任一起到车间检查工作,发现李一山还不会磨车床上使用的刀具,操作车床生产的产品质量也不够好。就问是什么原因,李一山说自己动手能力差,师傅担心浪费单位产品材料,就不让他多做多练。厂长过去也是从基层工作做起的,他知道原因后,把李一山的女师傅叫到旁边说了一会话,然后就到其它车间检查去了。
自从厂长谈过话后,李一山的女师傅就同意他多做多练,还亲手拿着李一山的手教怎样磨刀。很快李一山也能自己磨刀,自己独立操作车床,生产的产品质量也都达标。再过一段时间,李一山的女师傅被调到二楼工作。厂里面议论纷纷,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云云。其实是无稽之谈,李一山和他的女师傅的工资奖金都提高了,而且割铁管车间还获得年终班组优秀奖状和奖金。
厂长把厂里二楼的一套有两居室的房间,奖励给李一山居住,因为李一山女朋友也到本单位工作了。在上海工作有这种待遇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周末李一山和女朋友刚从外面看完电影回到厂里,门卫老陈转告有人从广东打来电话过来,打电话的人说是李一山的朋友。李一山一头雾水,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广东,哪里有广东的朋友呢?有广东的读者倒是可能,因为李一山在报纸杂志发表过文章。谢过门卫老陈后,李一山和女友就进入厂里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李一山和女友在吃早饭,门卫老张在楼下大声喊,小李,有人打电话找你,快下来接电话!李一山知道是喊自己的,因为男宿舍和女宿舍都有内部电话,不需要在楼下喊的。他放下筷子,急匆匆地下楼跑到门卫室,抓起外机电话,“我是李一山,请问你是谁啊?”(待续)

作者简介

李国富,校名李怀富,笔名山林。工作于上海市徐汇区梅陇文化馆。1969年1月出生于淮南市凤台县毛集镇何台行政村第一生产队,1982年迁居桂集镇颜王社区庙李庄。1992年到上海工作至今。爱好文学,文体多样,作品多发表在《黄河文创》《羽墨飘香》《淮南作家》《诗意八公山》《温馨微语》《远方诗歌文化传媒》《桃花源文轩》《诗词阁楼》《美篇》《和讯博客》《中国博客》《文学笔友网》等网络媒体平台。2018年9月出版个人在中国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海馆工作的图片和散文集《走过的路 经历过的世博 永存的记忆》壹部;组诗《父亲》等七首发表在2019年吉林出版社的《中国诗词传世经典》书中;散文《斑鸠的今天》发表在2019年作家出版社的《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00篇》书中;散文《和平公园记》《今天是你的生日》,新诗《提篮桥随想》《梦回故乡》《心迹》发表在吉林出版社的《新世纪文学》书中;新诗《还想再来》《回来吧台湾》发表在《中国新世纪文学》书中;短篇小说《沉浮》《打工仔的爱情》发表在美国《华新社华尔街报》。诗词《赞淮南潘三矿》等三首发表在安徽省淮南市文艺出版社的《抗疫诗存》书中,还有部分作品入选《中华诗词大典》等新书正在出版中。上海文艺出版社读者俱乐部终身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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