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告 | 《角儿来了》明天(10.17)20:34分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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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里的美德(三)

在经典中点亮传统美德

记起来一些事情,颇为感慨。

很多资料不在手边,不加核实,只说记忆。

竺小招同志在我的记忆里,最大的一件事总和上舞台、下舞台联系在一起。

我最初爱好竺派,从而去南京追她的时候,第一次没有见到她,刚好是她父亲去世那年,她很难过,大概也不想理人。

真正看到她是南越排《八女投江》,唐悦版,下大雨,她穿雨衣骑自行车过来的,听说我们来意以后,点点头,很冷淡。

她指导的是她的学生李萍。李萍扮演的是童生,里面的一个孤儿角色(详细的剧情我记不大清,抱歉)。她在底下说了两句,觉得不满意,抬脚一步跨上了半人高舞台(吓懵我了~),然后就抱着人家孩声孩气地叫“指导员”,当时觉得好笑,笑出声来了。她大概狠狠瞧了我一眼0_0

她那个时候,已经不演出了。当时据说要为唐悦评白玉兰。所以排的这个“有意义”的戏,增加系数成分。但白玉兰不大看这个系数,所以没获奖。

现在明珠台放的应该是唐悦版的。但我始终记得我看过竺小招的现场舞台版,要不然我不可能对这个故事多多少少还算是有那么一点儿印象。我记得剧中冷云是怀孕的,陶琪演了个有点点娇气和莽气的医生,戴着眼镜,也很美。主要是她两个的戏份,冷云的样子是我喜爱的现代女性,庄重而克制,刚开场还有点生人勿近。

但我不知道为啥后来再也没见过这个戏了。在哪个电视台看的我也不记得了。

她真人距离冷云这个形象照理差蛮远的,动不动哈哈哈,就是大家所讲的很“萌”。但可能我那个雨夜自行车印象太深,就一直感觉她有点象那个形象。

她那段时期没有演出,准确地讲,已经早退了。吴老师说:那时她留在家里,他却是舞台监督,要跟着剧团出去的,总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一天几个电话,有一晚电话老打不通,急坏了。最后发现电话没搁好。她的糊涂门掌门就是这样一点点积累来的。

后来是2002春节,这件事情我说过很多次,就略了。她从此就算又回来了。

第二次退是2006年,这次她55岁,刚巧退休年龄。这个消息非常非常地突兀,她那会一直演《柳毅传书》,来来回回也没有别的戏,但总归一直在演,突然听到退休了,真是一下子回不过气来。过了很多年我已经忘记自己那时的心情,只记得她在绍兴参加越剧节,同时说是“告别演出”,我非常不高兴,根本没去。

前阵子电脑硬盘大扫除,无意中找到了当时自己的日记。(我现在又找不到了,又记不太清了。)发现她原来当时还提过我,我日记上写:她和那谁说,情况就是这样的,她该退了,你和阿文说说罢。

这段话有点没头没脑,我看了傻了很久。我不记得自己当时气咻咻的样子了。

她退了以后是一位舟山越剧团的演员(对不住,我是真不记得名字)来演《柳》,听说是腔调都改的。我没有看。但后来在百度网哪一个论坛上见到,有人在写:小招老师退了,XXX来演,绝望了,竺派再也没有可能了云云……再过几年,同样的一个ID,兴高采烈写到2010年的竺水招纪念演唱会。

我看着那女孩子(ID象女孩)的激动和愤怒和伤感,要说这是我写的,我绝对会相信,我性格就是这样易冲动,而且不擅掩饰,会发泄。但那肯定不是我,因为2010年的演唱会,我连影子都不晓得。我退圈退得还是挺干净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一年她又出来演过《柳》,而也在那一年,《柳毅传书》三改。

那几年还发生了一件我现在怎么看怎么激动的事情。有一位癌症患者,生命结束之前,她只想再看一场传统版的《柳毅传书》。南青越克服万难排出来了,那位已经去世了。我看到老虎在里面忙忙碌碌帮排的身影。这些年,无论《柳》改到什么面目,她没有讲过一句闲话。

小招老师在我记忆中的全过程就这样了。我盼她复出,盼她上舞台,又看她一次次退出。还看到过一个连剧情都对不大上号的“传承版《莫愁女》”。

到今天,她七十岁了啊。我很想再看她演一次《秀才遇仙记》,或许真不可能了,《汉宫怨》也可以的。她的状态一直还挺好,南越有那么多好机会出传帮带的机会,每一次都改到人面不识。

纪念会总是有的。十年一次,一次不少。演完作罢。

这次是百年。

演完将何如?

竺水招50-60年代(系列文章集合)

竺音清响 | zhuyinq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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