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当兵梦 / 文 : 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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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当兵梦
申力
当兵是我的梦想,小时候同伙伴们分成两队,都争着要当解放军;读书的时候梦想着穿军装的威武;当知青的时候同当地驻军当兵的打得火热,穿着借来的军装,端着真正的步枪照相,那才是显摆极了。
下乡的第二年,也就是1977年10月,有部队到巴县征兵,是个铁道兵种,那时能够当兵就能脱离农村,转业后,可回城市工作,是知青们人人梦想的,得知消息个个奋勇争先报名,当时分到跳磴公社有十多个名额,符合条件的有百多人,知青的家长与知青各显神通,到处拜庙门;我父亲也不例外,找到他的大姐想办法,他的大姐我称他大老子,大老子的大女媳是巴县人,仿佛同巴县县革委某领导是亲戚,大姐夫便带着我拎着一包不知什么东西,到了巴县铜罐驿这个亲戚家,亲戚也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答应帮大姐夫这个忙。
我们大队知青点,只有我顺利地通过了报名,在知青们嫉妒的眼神里,我踏上了去铜罐驿人民医院的体检中,7点多钟医院门口就有两三百人排成了长队,是巴县全县公社通过了报名的知青;8点钟体检开始,人们都很自觉,没有插队现象,到了我已是11点钟左右了,我身材不算高,有点偏瘦,俗话说身体有点单薄,目测时那个当兵的人一脸严肃,对我略略地摇了摇头,检测视力,我是1.5的视力,眼睛特别好,不是色盲,身高刚合适,按医生的要求做各种动作,包括仰卧起坐,我做得还算标准,到了过体重关时,已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体检的医生对大家说:吃了中午饭后,1点钟在来做完其他体检。
我父亲和大姐夫在九点钟左右也赶到了铜罐驿,一直陪同我到体检完成。
上午的体检过了一个段落,父亲和大姐夫陪我去附近的一个饭馆吃饭,要了个青椒肉丝,糖醋排骨,糯米丸子,三鲜汤,他们一个劲地鼓励我多吃点,好为下午过体重关增加点重量,直到我真的一点都吃不下才结束了午餐。
到了下午过体重关时,加上我憋的尿,我得知我的体重不足45公斤,体检的医生对我说:你就不必去后面体检了,可以回家了。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所措,慌乱地穿好衣服,一步三回头地朝另外一间体检室望去,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腿来到医院门外,父亲和大姐夫迎了上来,他们知道后,也急了,去找那个县革委的亲戚,却再也没有看见他露面了。
那山那树
插旗山是我们知青点能看见的最远,也是最近的山,站在知青点院坝前,插旗山就会映入眼帘,随着天气的变化,山,有时清晰可见,有时朦胧,隐藏雾中,山上在春暖花开的季节,种下三四年后的树木开始抽新芽,远远望去,似一朵朵绿色的小伞,一支挨着一支。
山上只有树木,知青点烧火煮饭的柴火就是在山里砍来的,砍柴是个辛苦活,每隔一两个星期,都要派三四人去对面山上砍柴,凡是去砍柴的人都有定额的,一天大概百多斤,树小了不准砍,树大了砍枝节费力,能够拾到大小树枝,算幸运的了;每次砍柴回知青点,不管气候冷热,汗水已是湿透了衣背。
插旗山里有各种野生果子,还有野鸡、野兔,渴了,扯一把桑葚,或杨梅,滔一捧山涧泉水往嘴里灌,既凉爽又解渴;遇见野鸡或野兔,忘了疲倦,满地追着跑,多次都是空了吹,只要有一次捉住了野鸡,或逮住了条兔子,那个高兴劲就不用说了,闹得全知青点的人都知道,晚上大家围着两个大汤碗,十几双筷子齐刷刷地向它进攻,一次就进肚子了。
过了几十年了,重返金鳌山,我的第二故乡,站在已被堆掉的知青点的空地上,望向插旗山,山的树未被破坏,已看不见隔三差五的小树林了,层层叠叠的树冠复盖在山的身上,随风似波浪起伏,我为第二故乡的青山绿水叫好,愿它青春常驻人间。
作者简介
申力,笔名申维希,先后在《重庆工人作品选》、《重庆文艺》、《星星》诗刊、《重庆诗歌年鉴》、《工人日报》、《诗空间》、《渝水》、《诗缘》、《天山天池诗刊》、《诗文》等报刊上发表作品数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