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西点评]张幼军：读石功锦的诗《人间烟火》

读石功锦的诗《人间烟火》  把诗人顾城的诗句作为引诗，并用以涵盖全诗。在《人间烟火》里，城市真的消失掉了，不过，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不是牧场，而是一书屋。这是诗人邹华平经营的一特殊书屋。

“书屋建起/群山万壑低矮下来”句，我的心被强烈震撼；我相信所有的读者读了都会被震撼。群山万壑，无论何时都绝对不会低矮于书屋。用如此极度夸张的语言来张扬书屋，一是对书屋加以赞美；二是对书屋意义非凡的揭示；三是表达了作者对书屋极其热烈挚爱的情感。

《人间烟火》全诗的亮点很多。这里再说一处：“你写诗育苗偶尔进城会友/但从不在外夜宿/你是怕喧嚣撕裂梦想/怕光怪陆离的霓灯截获了你/随身携带的繁星/你说早起的孩子等待打开书屋的钥匙”。这几行诗内容太丰富了。

写了“你”很忙。创作，“你”是位诗人，你要从事创作，创作是“你”的主业，更是“你”的爱好；育苗，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你”的“业余”爱好。这里“育苗”似一语双关（开书屋，给孩子们提供一个读书学习培养兴趣之所，也是育苗）。当然，“你”有时进城会友，以文会友嘛，这也是文人们所必须的。这里特别提到“你”从来不在外夜宿，这个“外”就包括城市，甚或主要指城市。  那么，城市成了“外”，这就暗应引诗。

不光是暗应引诗，主要说明“你”为什么从来不在外夜宿，为什么？因为“你”不喜欢城市。但又不生生硬硬地说“你”不喜欢，而是很诗意地说“你是怕喧嚣撕裂梦想/怕光怪陆离的霓灯截获了你/随身携带的繁星”。这里，“喧嚣”、“霓灯”、“繁星”用得极妙。“喧嚣”、“霓灯”暗指城市，“繁星”暗指村野，城市高楼大厦是见不到繁星的，这里又暗应引诗。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我”最清楚，是“你”怕耽误了孩子，“你说早起的孩子等待打开书屋的钥匙”。

“你”的爱心、事业心、责任心、诚心、专一志笃，一下子凸显了出来。“你”这个形象一下子立在了读者面前；“你”的内心世界也被读者看得通透。“你”是谁？诗人邹华平！我们通过山场书屋认识了邹华平，通过诗中的“你”认识了邹华平！读了《人间烟火》，我由衷发出感叹：作家石功锦不简单！山场书屋不简单！诗人邹华平不简单！

张幼军，湖北大冶市人，1948年1月出生。大冶一中退休教师。曾任黄石市首届学术学科带头人、黄石市中学教师高级职称评委，省中语会会员、黄石市中语会副理事长、全国优秀教师、特级教师。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