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升华七律诗 灵药

灵药

灵药何称噤口丹，许为重治舌无拦？

唯知齿缝生危语，岂晓心声系内寒。

鬼气成愁如窘苦，神医去病也艰难。

真疑显效藏虚假，敢问从兹会自安？

【注释】 看到一种药，叫“噤口丹”，琢磨之下，不禁哑然失笑。因以成句，记于2021年10月3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这剂灵丹妙药为什么叫做“噤口丹”，也许是要重重地惩治口舌无遮拦？只知道牙齿的缝隙里会生成令人害怕的耸人之语，哪里还晓得心里面的声音缠系于内里的冷寒。鬼气促成的愁绪如果特别窘苦，即使是神医想去掉病症也会是十分艰难。真的很怀疑那显效里潜藏的是虚假，敢问一声，用了那药，从此就会恬然自安？

首联中的“噤口丹”，是一个中医合成药，主要药材是半夏和人参，还有缩砂、枇杷叶等。

颔联中的“危语”，指使人害怕的话，见南朝宋代人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排调》：“桓南郡与殷荆州语次，因共作了语……次復作危语。桓曰：'矛头淅米劒头炊。’殷曰：'百岁老翁攀枯枝。’顾曰：'井上轆轤卧婴儿。’殷有一参军在坐云：'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又见宋代诗人郑清之的《客有诵袁蒙斋得雨酬倡之什辄赓元韵志喜也呈虚斋使君》诗：“颇怪吹云读风讼，浪愁淅米繙危语。”还见《明史·杨廷和传》：“廷和以其弱可胁也……详言江彬反状，以危语怵之。”

这一联中的“内寒”，是中医术语，指阳虚气弱，脏腑功能衰退，引起水液运化障碍、浊阴潴留的病症。

颈联中的“鬼气”，指带有鬼怪的气氛或精神状态，见鲁迅的《书信集·致萧军萧红》：“至于老王婆，我却不觉得怎么鬼气，这样的人物，南方的乡下也有的。”又见他的《且介亭杂文末编·女吊》：“但倘被父母所知，往往不免挨一顿竹篠，一以罚其带有鬼气，二以贺其没有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