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全国报纸副刊散文一览无余(2018年12月30日)
★文艺报副刊发表作者刘学刚散文《年年有鱼》
★河北日报文学副刊发表作者蒋子龙散文《趣话情书》
★大兴安岭日报北极光副刊发表作者佟才录散文《与书同眠》
★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发表作者郭华悦散文《一盏茶,三种况味》
★渝北时报文艺副刊发表作者何军雄散文《昂首阔步跨新年》
★中国文化报行走副刊发表作者马力散文《喜洲》
马力/喜洲(散文)
老舍是个深情的人,某年初秋,应梅贻琦之邀,同老友罗常培从重庆飞抵昆明。云南的气候好,多位旧相识又在西南联大,对这半是调养病体、半是看风景的安排,他还是乐意的。
一脚踏进喜洲,老舍的心头就挂上了这地方。他在《滇行短记》里这么写:“喜洲镇却是个奇迹。我想不起,在国内什么偏僻的地方,见过这么体面的市镇……进到镇里,仿佛是到了英国的剑桥,街旁到处流着活水……不到一里,便是洱海。不到五六里便是高山。山水之间有这样一个镇市,真是世外桃源啊!”齐整的街道上,商店、图书馆、贴金的大理石牌坊、王宫似的宅院联翩入眼,让他想到“体面”这个夸赞的词。这节文字,用墨笔竖抄在宝成府院门外的白墙上。院子残旧了,起尖的门楼上,刻绘的图饰一点不见,就算色调依然,在我眼里,也抵不过这段语句的光彩。
老舍下笔,通俗如叙家常,写在70多年前的文字,拉近了我跟喜洲的距离。石头巷子的两边,尽是摊铺,墙上挂满扎染布料,尺寸、形状、图案多了去啦!蓝底白花自然为其传统,红、黄、绿做底色的,也很有一些,把墙面弄得全是彩。周城的民族扎染厂远近有名,我在里面见识了刻图、上浆、扎花、浸染、拆线、漂洗、脱水、熨烫一套活儿。手捏针线,在胸前的“疙瘩布”上缝扎的老年女人,手是那么巧,心是那么细,神情又格外沉静而专注。抿嘴一笑,花开在脸上。
街上,彩篷马车拉着游人逛,这光景,像是比坐上三轮儿游什刹海更自在些。镇上百姓,安心做着生意,把一个个充溢生命力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饭菜之香飘在空气里,酸辣鱼、黄焖鸡、炒饵丝、烤乳扇、炸洋芋、豌豆粉、米凉虾,写在招牌上,馋在人口里。还是破酥粑粑好吃。有家店铺,女人在面案前揉制圆饼,匀撒糖盐,分出口味的甜咸。一个胖汉接过饼,入铛烙。铛底的铁盆填足了炭火,红红地闪。一铛能烙六七个,他用铲子给粑粑翻个儿、刷油,烙熟了,哗,往笸箩里一折。早有人等不及了,掏钱,这一铛,全要了。趁热掰开,嚼几口,皮酥瓤软,真香!比北京的火烧好吃多了。
顺街走,绕几个弯,到了四方街。街心立着白石牌楼,额镌三字:题名坊。方柱上撰着的名字,找来本地近现代名人和商帮商号的簿籍档册,皆可见到。
人们都跑到四方街上闹腾,庭阶之前反倒清净。严家大院就是这样,厚实的围墙把市声隔远了。进到这个廊院式的宅子,未及在茶室品香茗,画堂赏水墨,心中先自一片清凉。
此院旧主严子珍,早年靠马帮贩运烟草、茶叶、洋纱、生丝起家,继后创设商号“永昌祥”,名播川滇,声扬海外。一个遗腹子长成民国的大儒商,乡梓引以为傲。一间屋子的墙上,挂着严子珍的遗照,面清癯而神蔼然,平和的眼光透过镜片扫向看他的人,也给故宅带来温度。我好像听见老人内心的声音。他的私人史是值得研究的。
堂联斋匾,楹楣之间多有布置,刀刻填色,光影灼灼,显扬着富庶门户的荣耀。
这个四进的院子,厅堂、漏阁、天井之间,皆以曲折楼廊连通上下,目光所触的砖、石、木,无一处不着刀,弄得处处锦纹。雕花的门窗、栏板,朱髹金饰,极尽繁艳、华焕、绚赫。大红的灯笼悬吊檐下,“严宅”两个黑字写在上面,恰跟白色照壁上的“福”字互映。诸物过眼,这琢工,这着色,似有炫示富贵,且以绮丽胜人的意思在。若照李笠翁的识见,无论王公大人,还是庶民之家,皆当以简朴为尚。至于窗栏,“但取其简者、坚者、自然者变之,事事以雕镂为戒”。总之是:“盖居室之制,贵精不贵丽,贵新奇大雅,不贵纤巧烂漫。”不然,则如素颜添浓脂,反失其宜。我借古人言语这么评说,恐怕枉对苍逸老人心胸一片。此座栋宇,因其营造上的讲究而成为景,立门开窗,安廊置阁,一榱一桷之所出,必能见着严氏手眼。身伫资财峰巅的他,在一角空间塑造着家族的盛誉。
正常的商业逻辑下,财富的增加是和精力的耗损成正比的。人们能够积聚资产的厚度,却无力把持生命的长度,那恋世的最后一眼,也不一定看透物质的真实意义。这样的道理,闯荡一生的严子珍,当然明白。
后院,立着一座气派的小洋楼。楼体灰白,暗紫色的百叶窗掩去里面的摆设。清阴下,几株桂花、数朵山茶,红红绿绿,影子映上粉墙,凝着不摇,真静呀!若来形容它的好,省不得“锦笺”二字。这座楼迎送过不少人,徐悲鸿、老舍便曾出入。晨光暮霞,在楼前的阶径上闲步,瞅几眼墙面上漫漶的浮雕,几只祥瑞的灵兽在石头上残存着形姿,轻触风雨留下的印迹。花香浮动,送过的尽是清风出袖、明月入怀的喜人情味。
游伴去喝茶,我就看小楼。
喜洲镇上,营商之风在白族人家中代有承传。《大理县志稿》云:“至于商务思想,唯喜洲一地人物为最优胜之资格。”在滇西,若论商帮名气,不离喜洲、鹤庆、腾冲三家。本镇人杨品相、董澄农,都是严子珍那样的市贾才俊。家财雄富,舍得往庐庑上堆金铺银。寻其旧院,可觅往迹。
杨品相的屋宅,在镇北的乡路边。拐入一条深巷,门楼、照壁、连廊、花台、瓦房,美而幽。进此院、入此室者,如临阆苑缥缈之境,静得只能听见天上的风。木雕、石刻、佛塑,各占着门边墙旁,一瞥之间,种种妙姿撩惹你的眼眸。卷轴、挂屏、翘案,又添一段兰芷之室的古雅。观院景可揣主人情致,一对美国夫妇把这里办成了文化客栈,又给它取了“喜林苑”的名字。
后院一段垩粉的矮垣,垂着一束束修剪秀妍的花叶。顺着墙头望出去,平展的垄亩从四面围过来,尚不到丰腴季节,大蒜的长势却好,成片地绿着苗。庭园与农畴,无分彼此,天然图景也。
啪,身后一响,两个穿白色T恤的洋小伙儿一撩竹帘,从屋里出来,手里攥着可乐罐,相与谈笑,往街镇那边去。
董澄农的庐落,不知哪年有了一个“董苑”的新名。不消说那房舍的讲究,一院叠石傍以盈盈流泉,犹似数簇画里的峰峦。有个池塘,水心昂屹一座中和阁,浅灰的檐影拖着丛竹的翠色晃入清漪间。雕窗前筑起石栏轩榭,曲桥枕波,游廊环绕,处处皆仿名园。此时,日头偏西,池苑迎着斜射的光线,明于此而暗于彼,饶得静秀之美。做一回这里的主人,是多大的福分呀!
登上一道高坡,镇上的粼粼屋瓦在柔和的夕光下漾动,波纹似的朝着飞泻的艳霞涌去。暮风拂枝,乱花轻飏,我的意识也在这片明洁的飘彩中翩然起落。心沉下来的一刻,去想些土木背后的东西。
大地上的一切建筑,当它们的物质空间形成时,建筑师也创造出伴生的情感空间。这种二重结构支撑着建筑体的生命形式。然而,物质空间的脆弱性使其丧失了恒久存在可能——时间之轴无限延长,坚硬的木石骨架终究抵不住寸阴的蚀化。庆幸的是,情感空间却赢得了永生的资格,这里弹动着鲜软的肌肉,流淌着滚烫的血液,户主遥远的身影依旧在门前进出,读书声、低语声、朗笑声、暗泣声一一入耳,聊可体味昔年的田舍家风。老宅院储藏了丰足的记忆,告诉后人许多过去的故事。
一种来自灵魂的力量,在无数感性的心间搭设起不圮的楼台。谓予不信,我且这样答他:世上已无广陵邑,心中犹萦《芜城赋》。
★中国国门时报绿地副刊发表作者胡曙霞散文《遇见更好的自己》
★检察日报绿海副刊发表作者彭建华散文《辣椒》
★湖北日报东湖副刊发表作者冯炜副刊《雪钓》
★绍兴日报新周刊发表作者於泽锋散文《青梅渚酒醉台门》
★大公报(香港)大公园副刊发表作者梅莉散文《新年愿望清单》
★广州日报每日闲情发表作者加菲猫散文《福尔摩斯思维方式》
加菲猫/福尔摩斯思维方式(散文)
有的人学富五车却无所作为,有的人未必博学却成绩卓著。知识的丰富与否并不能决定能力的强弱,人的思维方式才是决定知识发挥其作用的关键。
构建合理的知识结构也很重要。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思维敏捷,总能有条不紊地将一桩桩离奇案件逐步破解。如果没有渊博的知识,怎么能够屡破奇案呢?
小说中,福尔摩斯就对知识结构的问题做出了很经典的解释:
“人的脑子本来像一间空空的小阁楼,应该有选择地把一些家具装进去,只有傻瓜才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碎一股脑儿装进去。这样一来,那些对他有用的知识反而被挤出来,或者最多不过是和许多东西掺杂在—起。在取用的时候,也就感到困难。”
福尔摩斯用这个形象的比喻,生动地说明,人们不能毫无选择地把知识杂乱无章地充塞于头脑中,而必须有目的地吸取,并根据它们的内在联系,加以合理的排列、组合,使之成为一个具有整体功能的知识结构。只有这样,知识才能发挥它应有的效力。
现代社会,学科越来越细化,任何一门学科,都会不知不觉地培养一种思维方式。知识不一定终身有用,这种研究问题的思维方式却很有用。思维灵活也是一种智慧的标志。例如“几何”这门学科,表面上没用,但它可以训练你,完成一个目标可以有多种方式,训练你不停地去试,最后找出最快的解决方法。又如数学中的微积分,它的公式放在正常人的生活中不会起什么作用,但它的解题思路,对解决现实问题是有帮助的,就看你会不会应用。
21世纪的今天是个性张扬的时代,任何人都有独立思考的权利,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完善的思维方式。我们在下次读书的时候不妨思考,要读什么书?为什么要读这本书?完善知识结构,也是完善思维方式的过程。思维有多深,人的思想就能走多远。
★新民晚报夜光杯副刊发表作者马以鑫散文《那年元旦在黑龙江》
★北京晚报知味副刊发表作者卿 晨散文《“海狸尾巴”》
★新安晚报悦读副刊发表作者方华散文《细微之处看变化》
★沂蒙晚报真情副刊发表作者刘文武散文《半夜推磨》
★西安晚报悦读周刊发表作者刘立勤散文《羊奶火锅》
★今晚报今晚副刊发表作者刘根勤散文《别入戏太深》
刘根勤/别入戏太深(散文)
感恩节是舶来品。是一个略带意识形态色彩的词汇。但在众多洋节中,这算最不坏的。你看看,情人节烧钱,圣诞节摆谱。背后的商机,不言自明。相比之下,感恩节,主要停留在语言上,以占领朋友圈为形式。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实际上怎么样,我不了解也不关心。我留心的是,“感恩”这个词,被用得太滥。跟“感恩节”捆绑在一起,就成了一种话术,一种噱头,一种“斯坦尼”式的表演艺术体系。
孔子说: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已经至矣尽矣,蔑以加矣。民间喜欢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周星驰说了,老佛爷那是要放在心里尊重的,像你这样整天挂在嘴边讲,只能贬低她的身份。
“恩”,最早见于甲骨文 ,其本义是好处(名词),即《说文解字》所谓的“惠也”,引申指情义,用作动词时则指厚待或感谢。感恩是必须的。因为从常理上讲,没有一个人必须对你好,你也没有义务必须对谁好。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也就是父母对你好,也是恩情,不是必须的。动物界没有孝顺这一说,它们只有本能的延续,其实老虎饿极了会吃小老虎的。但人类有,崇拜祖宗,孝顺父母,这是为了种群的团结,能走得更远。所以人类伟大。但“父慈子孝”跟“尊老爱幼”一样,都是各安其分的。老人天然值得尊敬,但公交车上去踹司机,逼着女生、小孩让座的老人,恐怕就只能被骂“坏人变老”。
朋友之间,相处长了,总有不高兴的事情。这时候,可以换个聊天方式。隔个一年半载,可以玩一些“回忆杀”。比如三杯小酒下去,勾肩搭背,眼神迷离,问一下,咱们认识多久了?就跟手机号码一样,使用的时间越长越好,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你帮过我,我招惹过你,每个节点喝一杯。这样下去,即便是醉了,但心结解开了,好感加深了。所以,酒肉朋友不是贬义词。父子之间,几杯酒下去,也就不存在什么代沟。还有一种聊天方式。就是两个朋友或者多个朋友在一起,大家各自或者对彼此感觉很好,可以想想怎么走到一起的。无论是朋友直接介绍,还是因为某个活动认识,那就归功于活动的牵头人。哪怕是介绍的这个朋友,后来大家发现他不太靠谱,因为他促成了一段美好友谊,也可以“将功补过”,要记得他的好。
这些,其实就是“初心”或者“良知”。典籍里面讲得很多。我很喜欢李白的《下终南山过斛斯山人宿置酒》里那几句:暮从碧山下,山月随人归。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多回头看看自己的成长,感受会不一样。
感谢可以成为日常的姿态。感恩则是一种心态,相当程度上是一种自律的结果。但现在的风气是,要求别人感恩,比如集体回家给父母洗脚,弄得大家都不自在。潘长江就演过这个主题的小品。最扭曲的,是让一群受过赞助的小孩一起唱《感恩的心》,这就是赤裸裸地裹挟了,完全无视受惠者的尊严,对施恩者也不尊重。网上说“秀恩爱,死得快”。这种感觉也差不太多。
有一次,我跟一个外地来的大佬一起唱歌,大佬兴高采烈。他拉来他在广州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怯生生的,应该是出身穷困受了大佬的好处,就唱了一首《感恩的心》。这很自然。大佬不高兴了:“开心的场合,唱这种破歌,寡淡,无聊。”我很理解大佬的感受,也很同情那个女人。但完全没法评价。人家的事,你关心不了。
社会上有许多人,容易把天聊死。他们讲话,会形成传说中的“闭环”。比如有些人,书读的少,又不思考。比如开口就是“封建社会”,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词的原初含义。你一说天命,或者相术,他就说你这是迷信,唯心主义。那你只好果断地选择沉默。我称这种人为中学教科书的级别。随着阅历的增加,身边教科书级别的脑残粉越来越少了,但新的人群出现了,有别于前者的朴素打扮与较低的学历,新的人群衣着光鲜,教育与财产也都不差,许多还出过国,他们是另一种话术,比如世界是多元的,生命是平等的,然后动不动感恩遇见,学会放下。猛一听,境界不一般高。再一看,他们跟前一种人居然有相似之处,就是眼睛基本上不看人,自说自话。
人家自己先感动了,这天还怎么聊?所以我说了,可以心存感恩,但别入戏太深。
★广元晚报笔墨香副刊发表作者骆驼散文《驾驶员张大个》
★兰州日报黄山副刊发表作者毛韶子散文《村校》
★潮州日报百花台副刊发表作者于海游散文《爱在举手间》
★山东工人报社文学副刊发表作者林红宾散文《元古道场赏瑞雪》
★甘肃日报百花副刊发表作者柯英散文《红沙》
★朔州晚报文学副刊发表作者贾艳慧散文《庙会的变迁》
贾艳慧/庙会的变迁(散文)
一阵急促的铃声后接到了老爸的电话,“听你妈说,你最近工作不忙,过几天就是咱平鲁六月六了,你带着孩子回来赶庙会吧”。每年到了这时候,老爸总会打来电话喊我赶庙会,因为种种原因,总也不能如愿。作为土生土长的平鲁人,六六庙会可是从小过到大,热闹的场景让我记忆犹新。今年恰逢改革开放四十周年,听老爸说今年的庙会尤其热闹,刚巧有时间,于是果断地带着孩子回家。
六六庙会,不知其起源。听爷爷说,他小时候就有了,不过算不得庙会,只有零星的外地商贩挑着担子货物来走街串巷地叫卖。到了爸爸小时候,旧街上有了固定的摊位,但没有杂耍,庙会就是商品贸易交流会。
我小时候,庙会的场地集中在二环路一条街。每年五月底,便有商贩、杂耍陆陆续续地开始从外地赶来,在指定的会场搭起了货棚。日用百货、小食调料、衣服布匹、家居器皿应有尽有。在那个物资匮乏没有网络的年代,会场就是一个巨大的商贸市场。一整条街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对于孩子们来说,过庙会最 开心的莫过于吃和玩了。马戏团、歌舞团和一些打靶、走迷宫、射飞镖之类的娱乐项目集中在会场的另一端,热闹非凡。那时的马戏票、歌舞票五块钱一张,略显昂贵,得磨着大人好几天才能得偿所愿,再配着一纸杯瓜子,别提多惬意。每逢庙会,父母都会给我们一些零花钱,去买一些小物件,玩一些小项目。一块钱走迷宫还能抓个几毛钱的小礼物,激动得欢呼雀跃。那时耍猴的摊位很多,每隔一段路就有一摊位,周围挤满了人。看着三五只猴做着搞怪的动作,拿着小铜盘来收钱觉得格外有趣,兴致好的时候也会在小铜盘里放几毛钱,和周围的人们一起大声喝彩。
旧剧院是庙会时老人们最喜欢的场所了,他们早早地搬着小板凳去占座,一下午剧院里的人是满满当当,有增无减。在那个物资匮乏、精神文化资源稀缺的年代里,电视频道很少,六六庙会可算的上是“开眼界、见世面”的大场合了。
午饭过后我们便兴致勃勃地去赶庙会。如今的六六庙会已经成了向热节,象征着平鲁人民热情好客的憨厚品质。随着缓慢的车流,我们来到了李林中学上方的主会场,先看到了小吃摊位,长长的一条摊棚,长沙臭豆腐、酸辣粉、蒙式花样烧烤让人应接不暇,在美食的诱惑下,很多年轻人三五成群地品尝着。往前走,便是儿时熟悉的商品贸易货棚区了,琳琅满目的物品让人眼花缭乱。但随着经济发展,网购的普及,商品贸易便没有了从前那样火爆的场景,很多人都是走马观花,偶尔买个小物件,这也是时代发展的必然吧。随着人流继续前行,各种现代化娱乐项目映入眼帘,海盗船、碰碰车、5D电影体验,每个摊位前排着长队,孩子们兴奋地等待着。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随着车流离开会场来到紫晨广场。舞台上节目精彩纷呈,随着晚会高潮迭起掌声喝彩声不断。我的一颗心被深深震撼了,从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晚会,已经能以如此高的规格在平鲁露天直播了,舞台上“唱响新时代、展现新作为——平鲁区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暨六·六向热节广场歌舞晚会”的巨大背景那样的醒目,无声地述说着平鲁经济文化大繁荣的盛况。
四十载春秋,平鲁区的六六庙会过成了向热节,从商品贸易会过成了文化节,再过四十载呢,平鲁这方土地又将带给我们怎样的惊喜?让我们怀着美好的希冀,期待着、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