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黄了
枇杷黄了
□郭文华
“乳鸭池塘水浅深,熟梅天气半晴阴。东园载酒西园醉,摘尽枇杷一树金。”每到麦黄蚕熟的时节,看到一树金黄的枇杷果,脑海里便浮现起宋代戴复古的这首《初夏游张园》诗句。吃着香甜的枇杷,思绪随乡愁回到那久远的年代。
现在农村枇杷树常见,老家很多人家房前屋后栽有枇杷树。枇杷树四季常青,树形美观,不失为家门口的一道风景。枇杷也成了初夏季节最热门的水果。每到这个季节,一树的枇杷果,黄灿灿的挂在枝头,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一串串,一簇簇压弯了树枝。孩子们站在地面就能够得着垂下的枇杷果。枇杷成熟的季节,小院枇杷树下成了孩子们欢乐的天堂。
小时候,生产队大集体,很少有人家栽枇杷树,在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养只把老母鸡下蛋都要受到批判,哪还能栽枇杷树啊。当时生产队有个大大(伯伯)家有好几棵枇杷树,记忆中大大是生产队的干部,枇杷树很大很大,好几棵连在一起,形如华盖的树枝一直婆娑到地面,枇杷成熟的季节一树金黄,大大的父亲坐在树下看枇杷,怕鸟儿啄食,当年上小学时常从大大家旁边的小路走,小时候我嘴特别甜,来去常爷爷爷爷的叫,嘴甜的孩子有糖吃,枇杷成熟的季节,爷爷把我叫过去,抓上一大把枇杷放我书包里,爷爷给的枇杷又大又甜,是树上熟透了掉下来的或被风吹落下来的。
记忆中只有大大家的枇杷是最甜的。枇杷成熟的季节,每天上学路上都遇到大大骑自行车,驼两大篮子枇杷,上面盖着树叶,去街上赶早市。麦收结束后,枇杷也到了尾声,大大用凉帽兜起一帽子枇杷送过来,大大家树多,会给没有枇杷树的左右邻居送枇杷,让惦记了一个夏天的孩子们杀杀馋。几十年过去了,大大家一大片的枇杷树及冬天一片绿,夏天一片黄的景致,一起氤氲在我的记忆里,那香甜的味道,是童年的味道,是家乡的味道,那香甜的乡愁,在游子的记忆中永远挥之不去。
枇杷黄了,乡愁浓了!
郭文华,男,中共党员,江苏省南通市如皋市九华镇人。现任职于中船澄西船舶修造有限公司工程队。自幼喜欢文字,在《澄西船舶》、《方舟》、《江南晚报》、《如皋日报》、《江浙文艺》、《现代诗美学》及网络平台上发表作品。已出版个人散文集《文华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