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向同桌忏悔

少年时总是那么的天真幼稚,也许不经意间就犯下了难以弥补的错误,既给别人造成了伤害,也使自己万分的愧疚。我在上初中时就有过这样的经历,因了自己地过失,而伤害了同桌的心,至今想来后悔不已。

那是我14岁时,正值初中二年级下学期,班内做了调整,我的同桌是位活泼开朗、心直口快、不拘小节的A姑娘。开始我们的关系一直处得很好,学习上我们总是互相关照。直到后来的一天,也不知道她得罪了哪位同学,有人背后说她在班里谈情说爱,很快这种流言在学校疯传开来,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

那时我的学习成绩在班级名列前茅,是个比较追求上进的学生,深得老师的欢心。当时听说A姑娘竟有这样的事情,而且是处于那个特殊的年代,学生谈恋爱可是十分犯忌的,所以我对她的这种行为十分不齿,后来在心理上完全产生了恶感,甚至不愿搭理她,并且自作主张与她从课桌中间划开了“三八线”,一时关系非常紧张。

记得有一回上自习课,她的一只胳膊不小心越过了边界。我呢,早就对她的“不轨行为”产生不满情绪,就趁此机会采取果断措施,举拳猛打她的胳膊肘,使得全班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她的身上。这时的她为了挣回一点面子竭力争辩,我们从开始的争执到后来的对骂,以致二人大打出手,使得口水与课本齐飞,拳脚与骂声共舞,顷刻间教室里成了一锅粥。到了最后,我为了发泄愤怒,竟然还骂她是“烂破鞋”。殊不知这样的侮辱对一位姑娘是何等的残忍啊!

此刻,当她听到我这样的大骂,一时惊呆了,很快,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个头较高的她像疯了一样,与我再一次的对打起来,任谁劝说也不中,相继踩烂了课本,撞翻了课桌,直到后来班主任赶来,才平息了一场打斗。她呢,扑在课桌上失声痛哭。许久后,她站起来抹拉了一把眼泪,收拾好书包,掂上凳子回家了。等她走后,我呢也少不了被老师一顿狠批。事过两天,在班主任老师的登门劝说下,A又回到了班上,而且将我们俩的座位又重新调换了地方。再后,她与我一直不搭腔说话直到毕业。

转眼二十几年过去,我与A同学再没有见过面,听说她几年后远嫁他乡就失去了音信。而今,我也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蓦然想起当年与A姑娘打斗的这件事情是如何伤人自尊,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和无知,就感到深深的不安和愧疚。如今,好多年过去,不知道她现在过得还好吗?总想着有朝一日能当面向她说声对不起,以弥补自己年少无知时对她精神上的伤害,并向她表示深深的祝福,祝福她一切安妥、万事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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