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多个躯体。”|罗兰·巴特

多元躯体

“是什么样的躯体呢?我们有多个躯体。”(《文本的快乐》,39页)我有一个可助消化的躯体,我有一个可引起恶心的躯体,第三个躯体是患有偏头疼的躯体,以此类推还有:色欲的躯体、肌肉的躯体(作家的手)、幽默的躯体,而尤其是情感的躯体:它激动、不安,或郁闷,或激奋,或惊恐,而不需要表现什么。此外,神话的躯体、人造的躯体(例如日本身着异性服饰的躯体)和(演员的)被出卖的躯体。而在这些公共躯体之外,如果我可以说的话,我还有两种躯体:一个巴黎的躯体(警觉的和疲倦的躯体)和一个乡下的躯体(休闲的和懒洋洋的躯体)。

分解的嗜好

嗜好分解:碎块、微型、年轮、高度的精确性(一如波德莱尔说过的印度大麻所引起的效果)、田野风光、窗户、日本俳句、特征、写作、片断、照片、意大利式剧场,总之,可供选择的,包括语义学家的全部发音单位和拜物教教徒的全部物件。这种嗜好是逐渐公开的:所有上升阶级的艺术都借助于框人来进行(布莱希特、狄德罗、爱森斯坦)。

片断就像是幻觉

我有这样的幻觉,即我相信在把我都话语打碎的时候,我便中断了对我自身的想象性的夸夸其谈,我就减弱了超验性风险。但是,由于片断(俳句、箴言、思想、报纸短文)最终是一种修辞种类,并且修辞又是可以提供给解释的最好的言语活动的一个层面,我在相信我会分散的同时,我只是乖乖地重新回到我的想象物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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