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妻嗔语
一个普通的星期二,开始了我和他的七年之恋。在别人那里或许是七年之痒了,在我们这里却是2555天的全角凝眸。这不,连过眼的叶子、月儿们都记下了,眼见着它们在一旁频频点头。
七年前,在学习架子鼓那个还算浪漫的音乐空间里,我欣然接过了他投来的一瞥。我确认过这眼神的澄明和清澈,确认过它的清纯和直白,送过眼神的人,是他,也一定是让我笑得最灿烂的那个人。
别人都说,警察这职业超辛苦,没日没夜,“无亲无友”。从小就爱戴“大檐帽”照相的他最终还是选择警察职业,我当然不改初心,依然站在他的身旁,很坚定,还时常帮他出一些让歹人们一眼都能看穿的小主意,是逗他开心。我也设想过我们的小日子,总有忙里偷闲的时候。我不信,他没有时间陪我;我不信,他会对我有一丝淡漠。天边的彩云一直在对着我笑,我逗它,别笑了,还是去追你的月吧。
自他当了警察,忙碌在山里的寻常公务里,我心中期盼的,总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个电影的名字——《天下无贼》。这又怎么可能呢?该履的约好多不能履,该浪漫的时候他总是到不了。就比如结婚照拍摄的约期,生生地往后推了半年,好在,没有耽搁我们大喜的那一天。
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一个全世界人民都在庆贺的好日子——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的九月三日,我们把海誓山盟变成了可以见证的现实,在亲人的祝福中手挽手走到了一起。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住美好,其实是很愿意把我们新婚的誓言读给在场的每一位亲朋好友。后来,他也常读给我听,我百听不厌,今天我很想再读一遍:
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好像就是从架子鼓旁的那个音乐之年开始,我们两个在绘画上没有一点功力的人偏要画一幅画,表现两只天鹅涉过层层的波之后依偎在一起的情形。现在,我们终于把一幅蓝色背景的天鹅戏水图画完了,还展示给了圈里的朋友。没有技巧,没有禀赋,只是用心,这就足够了。我们都明白,游在水中的不是别人,而是我们,在幸福中缠绵。
真的好想他,一走就是好几天,听说他执勤两天两夜,只睡几个小时的囫囵觉,熬得那个憔悴的样子我心疼。
我加一万个小心不让自己有麻烦,除了工作,除了朋友圈的小应酬,我把自己宅在家里,恨不能像炒锅一样有个防护层。我怕我病了,搅扰他,越怕越有,果不其然就搅扰了他。也难怪,人吃五谷杂粮,哪能都那么顺风顺水呢!
我陷入浑身发冷的高热中。我说我发烧38°C了,正常不应该是问问难受不,吃药不,吃饭不,多喝热水啥的?他偏不问我!他get到的烧点竟然是39°C,然后就出去工作了……有木有哪一路的记者,帮我采访采访他, 这样儿是咋娶到老婆的?!
我泪奔。
心情好什么都好了。不解释我也知道他遇到了棘手的事,天下无贼的世界永远是个遥不可及的传说,像《天方夜谭》。终于等他倒休了,那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他用十倍的呵护温暖着我。我想看水长城,他带我到了古北水镇;我想看山,他带我到了十渡的蝙蝠山下;我想看海,他带我到了大连湾……
我的眼中又盈满了泪水。
目送他去上班,好精神的一身警服,面对阳光的回首之际,那枚警徽和党徽竟那样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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