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君：锦衣卫（长篇武侠小说连载之五百零四） / 四六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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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程子君

第九十六章千人千面（五）

北海位于京城中心区，城内景山西侧，在皇宫的西北面，与中海、南海合称三海。

沈云让人取来了笔墨，然后在宣纸上画着，道：“我们的船停靠在中海，而你们船在南海，中海和南海只见有一条河道，我们就选在在这里汇合，趁着船交错的时候，我们便登上你们的船，然后你们船便由南朝北驶向前海，这样的话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商谈。但是这样会有个问题。国师和二王子出行，在加上前面一段时间又遇到了刺客，他们若是游船而长时间不露面的话，会引人怀疑，因此除了我们之外，随行至少还有几十号人！”

莫言道：“你的意思便双方必须见面，还必须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之下，还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沈云道：“的确如此，谁也不知道锦衣卫之中到底有没有东厂的探子!”

莫言心里好好的掂量了一下，这才道：“还有一个办法！”

沈云道：“什么办法？”

莫言道：“替身！”

沈云沉吟道：“替身？”

莫言道：“对，就如你们二位一样，平日脸上可都带着人皮面具，若不是对你们知根知底之人，很难把你们从一大堆的锦衣卫之中区分开来，既然如此，为何我们不用如此的办法？反正二王子和国师只需要呆在船中，不露馅便可！”

沈云心里想了想，的确这也是一个办法，精巧的人皮面具根本就让人没办法区分开来，道：“行，我现在立刻去找下二王子和国师，把这个计划大概给他们说下，然后在回来商量细节，必去得确保万无一失，只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找人模仿他们两人并不难，难在哪里去找如此精巧的人皮面具制作师父？”

莫言笑道：“这点你大可放心，圣火教能在中原武林潜伏如此多年，能让不少人躲过武林之中那些人的追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运气。我们这里有一号人，在这上面可是大名鼎鼎，或许你们听过他的名号的，可是夫人想必听过，那就是千面人！”

“千面人？”陆无霜不由的脸色微微一变，道：“千面人，难道就是那个被江湖成为千人千面，永不相见的千面人？”

莫言点头道：“正是！”

沈云有些不解，道：“这千面人很厉害？”

陆无霜点点头，道：“这千面人可是制作人皮面具的高手，江湖之中有着千人千面的说话，而且江湖流传，根本就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才有千人千面永不相见的说法，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这种江湖奇人居然也投靠了圣火教！”

沈云想起了当初莫言所说，道：“这种江湖奇人可不会那么容易就投靠了圣火教，估计也是有什么原因才如此！只不过这也不是我们现在所需要知道，那么不知道这位奇人现在可否在京城！”

莫言道：“他正在京城！”

沈云道：“很好，那我们现在就先分开行动。”……

晚上还是沈云和陆无霜守夜，不过时间尚早，沈云并没有去见二王子和国师，而是向陆无霜问道：“这千面人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如其他圣火教教徒一般也是穷凶极恶之徒？”

陆无霜回忆了下，道：“关于这千面人我还是听教主说起，算算年纪他现在已经有六七十岁，只不过他容貌多变，一直没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因此也根本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多少岁。他名声在外，估计即便他以真面目示人，也有人怀疑他带着人皮面具，我现在所用的两张人皮面具便是出自他之手！”

这两张面具的精巧程度，沈云可是有目共睹，带在脸上不会有丝毫的不舒服，还能让人感觉这本来就是自己的真面目，若是带久了，或许连自己本来面目是什么样子都会怀疑。

陆无霜道：“有点我很奇怪，他如此的奇人，怎么可能受制于圣火教？”

这点也是陆无霜所疑惑的，江湖之中的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千面人无非就是其中之一，而类似他们这种人都喜欢独来独往，不愿意受制于人，可千面人不仅仅受制于圣火教，还帮圣火教隐藏那些江湖恶人，这可不是他平日的行事作风。

沈云叹口气，道：“你可记得之前我所给你说的圣火教契约一事？我估计这千面人之所以会帮圣火教，替圣火教卖力，应该就如唐震南唐前辈一般，被圣火教抓住什么把柄，这才不得不受制于人。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有些事情岂是能靠着自己喜好来做的？”

等了一会之后，沈云进去找到了二王子和右教教主，把大概的计划告诉了他们，这才道：“不知道二位以为如何？”

在水上见面已经是沈云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办法，最主要一点就是可以避开那些监视的人，特别是东厂，他们无孔不入，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右教教主道：“这个计划倒是可信，至于替身，这点还请放心，为了应付仇家，我们身边准备了替身，若是有精巧的人皮面具的话，完全可以应付过去而不会被人发现。”

沈云道：“那好，具体的计划我会和大祭司那边商议，制定好计划之后便会详细告知你们！”

二王子有些疑惑道：“我们相信你们，但是对于大祭司我们却并不能完全相信，你说他会不会有可能在画舫之上设伏？”

右教教主道：“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大祭司即便损失惨重，可并不代表并无人可用！”他们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大祭司那边同样非常谨慎，同样也不会愿意乘坐这边提供的船。

沈云叹口气，道：“如此的话可就不好办了！”右教教主道：“不知道杜帮主此话是何意？”

沈云道：“很简单，大祭司不愿意乘坐我们提供的船只，因为他觉得我们也会设下埋伏，你们不愿意乘坐大祭司的提供的船只，同样你们也觉得有埋伏，彼此双方要合作，可现在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办法建立起来，现在不信任，我没觉得合作的时候你们也同样会相互信任。到时候即便他给你们提供情报，你们会觉得这是埋伏，同样，你们给他的情报，他同样也会觉得是埋伏。想来想去，我还是觉得你们相互为敌好了！至少有一点，这不存在相互信任的问题。”

没有永远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说得没错，可是在利益面前，还是相互防备，相互不信任的话，那么合作根本就无从说起。

二王子道：“杜帮主的意思是说不用和大祭司合作了？”

沈云道：“对！我现在觉得没必要！”

右教教主道：“为何叫没必要？”

沈云道：“我们中原有句话叫做过河拆桥，前提条件便是要过河，得先架桥，而你们现在双方连桥都不愿意架，如何过河？一个堂堂的二王子，右教教主，一个还是大祭司，结果呢，一个畏畏缩缩，一个胆小如鼠，论气概没气概，论胆量没胆量，如此气度，若是合作，只能添乱，还不如各行其道，各自为政。原本在下以为，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就有了基础，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在下一厢情愿而已！”

二王子脸色一沉，道：“杜门主，你说话客气点！”

沈云冷哼一声，道：“二王子，在下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从此以后，合作的事情你们在协商，在下也不参与，不过按照大人的意思，我们还是会尽量保护二位的安全，告辞！”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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