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瑞易行杯”我和我的美域蓝田征文5号作品】王瑞祥：雪夜慢行牧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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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605期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雪夜慢行牧护关」
文/王瑞祥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唐朝诗人韩愈的诗句，非常准确地描述了经商洛过蓝田历程的艰难。说起来，我也有韩文公一样的从咸阳经蓝田到洛南的雪夜行车的艰难行程呢！
那是2002年的腊月二十七，我们一家人急乎乎地要从咸阳赶回洛南保安过年的一次历程。同学吴整风开着他的帕萨特送我们，竟然行走了近二十个小时。我们走的路是蓝（田）小（商塬）二级公路，平时畅通无阻，四五个小时就可以顺利到家。可那天，过了蓝田进入秦岭，天降暴雪，路上又是货车又是轿车，公路上铺上了厚厚的积雪，车队极为缓慢地蠕动着。
那时候，我自己还没有车。每年春节前回家，多数情况下都是用我同学吴整风的车。他是我们六公司最著名的项目经理，属于首批的有车族。从普桑开始，换帕萨特，再换奥迪A6。现在，他的座驾是丰田霸道。一到腊月，他就提前打招呼说，你回老家要用车就说话。其实，腊月他的事情也特别忙，得挤时间，或安排他的司机送；或者亲自驾车送我们一家回洛南。这时候，我深深体会到了“同学”这两个字的情意！最铁莫过“同过窗的；扛过枪的”，同学战友最可靠！父母年龄大了，又不愿意到咸阳和我们同住，一到腊月，他们翘首以盼，回家过年就成了我腊月的头等大事。
由于怕回程寂寞，整风同学带上他的爱女吴力。吴力与我儿子王旭同年，属虎，不过吴力是上半年生日，王旭称她“吴力姐姐”，两个人同读高二，同级不同校罢了。妻和两个孩子坐后排；我坐副驾，一边给吴整风点烟，一边陪着他聊天。自从在蓝桥镇附近排上了队，这车几乎每小时只能行进五六十米远，也不知道前面啥情况，是啥原因车行艰难……
少年困苦在洛南，梦想出山见世面。班车翻山十几座，艰难盘旋到蓝田……整风驾着车慢行，我陷入了对少年时艰苦生活的回忆。那会儿没有蓝小二级公路，所谓312国道十分简陋狭窄。第一次出山，坐商洛运输公司的班车，在黑龙口吃了卤豆腐热油饼之后，车在秦岭深处慢慢地行驶，遇见的每一座山每一道岭都得盘旋而行。道路非常蜿蜒曲折，峡口处，路窄道险，车辆靠右慢行，一边依山悬崖，一边河道立坎。我望着头上的一线天，对生活一片茫然。到了西安，无暇观看高楼大厦，到南门汽车站搭车到长安县太乙宫，再走十几公里山路到龙顶子——其实也属秦岭山脉上去挖菖蒲。到山上挖了四五天药，连绵不断的雨下得人出不了茅草庵子，只好下山。途中听到广播里讲，国家的高校要统一招生考试。命运，总是在人快绝望的时候有了转机！然后就有了报名考试，有了西北建院读书，有了一起分配到陕西六建的同学吴整风，有了这一次次地咸阳往商洛的同行……
下午3:30从咸阳出发，现在都午夜12:00点了，我们还在蓝田的山道里慢行，没有进入牧护关隧道。雪似乎更大了，漫天飞舞；整风开着雨刮器，把前窗玻璃刷的嘶嘶作响。后排三个人已经睡着了。车行得再慢，也不能关了发动机，还得靠它释放热量呢。秦岭深处实在太冷了！温度大概在零下十几度呢。我想，这也太费油了……
蓝小二级公路是1998年12月竣工通车的。公路核心段牧护关隧道全长1670米。有了这条隧道，翻过秦岭不再七盘八绕了，商洛和蓝田对接，陕南和关中通畅成为了现实。时任省委副书记、省长程安东亲自题写了“牧护关隧道”五个大字，做成赤红色大字标志于隧道口，足以说明修通连接蓝田与商洛二级公路的意义重大。正因为有了这条隧道，有了这条二级公路，我们才把回家的日期一再往后推。车上放着妻准备好的蔬菜水果，肉类衣物，全是过年必须的年货。安全抵达洛南，一家老小团圆，我们的年才能过得有意义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的帕萨特终于驶进入了牧护关隧道。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递给整风；我也给自己点燃一支。这条牧护关隧道，既是关口也是蓝田商洛的枢纽，出了隧道，就将进入商洛地界了……
四十出头的人了，工作兢兢业业，可收入太一般了！如果手头宽裕，我也得给自己买一辆轿车。我暗暗地下了决心。父母年龄大了，尤其是母亲，1999年曾患过脑溢血，身体大不如前了。将来往返洛南咸阳，养老看病，事情会越来越多的。有想法就有办法！又过了一年，我真的竭尽全力，买了一辆别克凯越。虽然车的排量小，车价也才十一二万，但总算有了自己的交通工具。当我请同学们喝酒庆祝时，特意向整风同学敬了酒。整风语重心长：恭喜王总，咸阳到洛南这条路今后你就好好跑啊！我真诚地向他表示感谢，要不是同学情谊，他凭啥腊月二十七了，还冒雪冒险百十公里去送我们回洛南老家？
天亮了，我们的帕萨特出了牧护关隧道，风雪似乎小了一点儿，车速也逐渐快了起来。三四十码的速度比起前一天晚上，就是高速了。我扭头看了一下后座上睡熟的吴力王旭他们，悄悄地跟整风开起了玩笑：你们父女俩就在我们洛南过年！假如有邻居问起来，就说是王旭的对象和他准丈人。整风莞尔一笑。
车到永丰街道时我看了看手机，已经8点半了。下了眉坡，过了洛河，进了许庙村后，我强留整风父女到家吃了饭再返程，可没有留住。是啊，已经腊月二十八了，人家也得回家过年啊！我抬头看看天，雪驻了，太阳也露出了笑脸。侄女吴力下车坐到了副驾位置，她得陪着疲倦的父亲聊天以抵抗睡意。我只好悻悻地和他们父女道别，看着他们倒车返程。
又过了不到六年， 2008年10月底，G40沪陕高速公路通车了。穿过秦岭八十多个隧道贯通南北，终点抵达上海。从西安经蓝田往商洛仅需两个多小时。方便快捷的道路，缩短了人们往返西安咸阳的行车时间，我深切地体会到了国家强盛给老百姓带来了幸福美好的生活，这便捷的出行，给山区的生态旅游观光、经济的持续发展将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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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王瑞祥：陕西洛南人。陕西六建高级工程师，一级建造师。2013到2016在蓝田县千城万家工地工作。喜欢文学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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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名单位相关介绍：
陕西晟瑞易行实业有限公司是一家综合性跨行业经营的现代企业。业务范围涉及能源、娱乐、餐饮、酒店管理、及环保产品的研发和生产等多个领域，随着企业经营的需要和企业战略的调整，晟瑞易行实业将战略重心移至美丽的蓝田，本着“诚信、厚泽、共享、共赢”的商业理念，努力将其打造成一家立足蓝田辐射全国的综合性、现代化、生态型，具备完整产业链的新型企业。
 
   “耀日为晟，华彩日瑞”。晟瑞易行实业，一个年轻且充满朝气的现代企业，始终以敏锐的商业视角和先进的经营理念，稳步推进企业的市场深耕。所有员工更是以一个负责任的企业公民角色，慈心济困，广撒爱心，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了企业的社会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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