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的寂寞

远山远，苍山苍，有种寂寞，幽幽！

窗外的月色，平滑如水，倾泻幽冷的光芒，透着些无法摘取的寂寥与清幽。

星星收起了调皮，藏到不知何处了。远处无笛，近处无梅，只有夜的寂寥与深沉，越发深邃。

黑夜给了你黑色的眼睛👀，却什么都不想找寻，就与这夜默为一体，就与这寂寥，各自清幽。

胡乱抓起的书本，随意铺陈的文字，原以为可以填满寂寥与空虚的东西，竟然成了造境的工具，将一种东西，呼之欲出地陈现。人都是在想要治愈中越陷越深，越是挣扎越想摆脱的时候，就越是无可奈何。

就像此刻的寂寞，沾满苍凉的味道。

曾在春的枝头瞭望过，可是此刻，秋的落叶都已打着卷儿被冬天的凉风吹远了，无处可寻。想起那阿婆曾没落地说，“那时候我还年轻，是个姑娘的时候，以为……”一个梦未醒，世事一场大梦，就成了只剩回忆的阿婆了。

然而最为寂寥的是，想要去诉说，找不到共情的人，想要去感慨，发现没有了意义，曾经的所有希翼，早已被生活改写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所以，惊春，悲秋，叹冬，都只剩下一声哀叹未完的长长的拖音，带着些不甘与无奈。

话说谁不曾年轻过，谁又层被生活放过？

无常，世事无常。总让人惊诧不已，又慨叹不已，但是到最后，都学会了闭口不言，用寂寞，祭奠那份苍凉。秃一般的苍，寒一般的凉。

温暖，是久远以前的词语了吧？

温柔，是曾经的希翼了吧？

付出过很多，倾尽所有的给予，到头来，除了感动自己，就只剩下一种不值得的悲哀，连同那寂寥，袅袅，绕绕，“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谁说只有爱，比爱顽固的是一份心情。

“不足与外人道”，许是在某一个瞬间才会明白，所有的掏心掏肺，就是傻子一样的表现，除了赚取些不屑，就是冷漠。而你也终于会明白，知己之外，所有人，都是外人，无法体会那种深入到骨髓的东西，也就没有了诉说的欲望。

惟沉默，祭苍凉，奠寂寞。

何需酒，毋需杯，只残月一弯，满是寂寞。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一袭苍凉的寂寞，尽洒，尽染！

2020.12.2晚      郭江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