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发现“先秦”古墓群,出土“九鼎七簋”后,专家也被搞糊涂了

自盘古开始,三皇五帝多采用“禅让”统治,但自禹开始,“子承父业”的世袭制出现;这无疑不公平的,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撕开了数千年的阶级斗争。当然,这句话出现之前斗争就已经开始了,尤具代表性的就是周代;周天子采用了一种“自认为”稳妥的措施,将“姬姓”分封为各地诸侯,试图以血脉关系来保卫周朝。
说到这就引出了一桩考古事件,其发生在湖北“京山”县,在县西北有个叫苏家垄的地方;“垄”就是地势较高的意思,但这里可不是山石构成,而是一个黄土隆起的坡地。年深日久,当地人早已见怪不怪,也就不觉得“苏家垄”有什么特殊的了;还有一点,“苏家垄”毗邻漳河,这年有关部门打算在这里修筑一道水渠,施工地点就在苏家垄土坡上。
细心的朋友或许会发现,但凡工地多会养狗,且不止一只;这讲究可就多了,一说养狗为防盗,另一说工地动土有“煞气”,狗有灵性,可消灾避祸等等说法。总之,苏家垄工地上同样养着几只狗,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随着时间推移,人们逐渐发现这些狗时常会叼些骨头,陶片之类的东西摆弄;这就奇怪了,附近又没有饭店、食堂,这些骨头是哪来的?后经观察,原来几只狗经常在工地上的一个角落土坑里刨来刨去;有经验的工人立马联想到工地下面可能存在墓葬,于是马上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文物考古部门。
再等考古队赶到工地勘察,结果专家都吓了一跳,苏家垄这块面积不足1500平米的工地下,居然隐藏着近百座墓葬;经勘探综合分析,这些墓葬居然是两千多年前的产物,此消息甚至轰动了整个考古界。“距今两千多年”是什么概念,简单来说,这一时间比秦朝还早;从考古角度看,“先秦”历史缺乏文字记载,出土的每一件先秦文物都堪称国宝,如今发现了近百座“先秦古墓”,究竟会出土什么,着实令专家兴奋不已。
抢救性发掘很快展开,考古队先从一些规格小,埋藏浅的墓葬开始;令人惊喜的是,即便“规模小”的墓葬就已经发现了大量青铜器。专家也从这些青铜器再次确定了古墓的年代,即:西周中期至春秋战国,其时间跨度在数百年之间;说到这或有朋友会说“这片墓葬如此集中,会不会是古代的一片贫民区呢?”乍一看,这种设想还是很有道理的,但从出土文物来看,这片古墓群非但不是“贫民区”,反而是身份尊崇的“贵族区”。
理由其实很简单,熟悉历史的朋友或许知道,夏商周秦均属于“青铜时代”;古代青铜又称“金”,足证其珍贵程度,贫民百姓是用不起这些器物的,那就更别说陪葬了。如今考古队发现了数百件先秦青铜器,这明显不是“贫民区”所能负担的;还不止这些,考古队还发现了“车马坑”,里面有五匹马的遗骸和古车舆残片,这也证明“苏家垄古墓群”还隐藏着一位至少是诸侯级的人物;《周礼》记载“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从字面意思来看,如今出土了“五马”,说明墓主人的身份应该是周代诸侯。
但随着发掘深入,墓主人的身份却让专家越来越糊涂了,原因是考古队又出土了“九鼎七簋”;对商周历史有研究的朋友,或许马上能看出毛病,周朝礼制可说是历代王朝中最严格的,对于“天子”和“诸侯”所使用的器物都有明确规定。按史书记载,大禹治水后,收九牧之金(青铜)铸九鼎于荆山,以象征九州,并在上面镌刻魑魅魍魉的图案,以此让世人警惕;“魑魅魍魉”是否真实存在还不好说,但“九鼎”却成了权力的象征,因此周礼规定“天子用九鼎八簋,诸侯七鼎六簋,大夫五鼎四簋,元士三鼎一簋”。
如今出土的是“九鼎七簋”,这代表什么?从“九鼎”看,墓主人是“周天子”,这显然不可能;但从“七簋”看,墓主人的身份又高于诸侯,一时搞得考古专家也是云里雾里,不过好在其他青铜器陆续出土,墓主人的身份才逐渐揭开了神秘面纱。出土的这件青铜器是个大家伙,高66.7厘米,长30.8厘米,宽23.8厘米;通体以波曲纹为基调,动静呼应,虚实相谐,精美的造型在迄今发现的先秦青铜器中实属罕见,这也再次证明了墓主人的尊崇身份。
最重要的是,这件青铜器上还有十二字铭文“曾仲斿父用吉金自作宝尊壶”,翻译成白话,大致意思为:“曾仲斿父”用上等金属铸造了此壶;后专家称其为“曾仲斿父青铜方壶”,这是先秦水器中的“壶”,这点不奇怪,可“曾仲斿父”是谁?说到这或有懂行的朋友联想到了同样发现与湖北的“曾侯乙墓”,这两个名字开头都带一个“曾”字,会不会同属一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曾国?
后经专家反复研究,结果还真的类似,青铜器上的“曾”指的就是曾国,“仲”指墓主人是国君的二儿子,“斿父”则是墓主人的名字;稍显遗憾的是,“曾国”是一个历史记载甚少的周朝姬姓诸侯,据有限资料显示,春秋早期,已是摇摇欲坠的周王朝为控制和经营南方,在汉水以东分封了许多姬姓诸侯国,史称“汉阳诸姬”,其中就包括这个“曾国”。前面已经说了,青铜在先秦时代非常贵重,曾国所处位置就控制着周王朝运输铜、锡的交通要道,即所谓“金道锡行”;理论上说,“曾国”应该是很富有和强大的诸侯,这点从出土的三百多件青铜器上也能看得出来。
但是,“斿父”究竟是不是曾国国君,目前还不能确定,毕竟铭文显示,他是老国君的第二个儿子,古代“长子代父”的观念根深蒂固,“国君”轮不轮得到他还未可知;但说“斿父”不是国君,似乎也讲不通,毕竟他墓中陪葬着“九鼎七簋”,身份显然高于普通诸侯,如果他不是国君,敢这么僭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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