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山文学】赵哲||长篇小说《秧歌魂》连载之十

 主编:非   
                  十六


陈銮征、张货郎二人在日本鬼子的碉堡刚刚建好之际,趁他们搬家混乱,屁股还没有坐稳,便一包炸药把他们送上了西天。单等城里的石井少佐闻讯赶来时,已经是正月十五贴门神——晚了半月啦。
石井少佐看着被炸毁了的碉堡,直气得小胡子乱颤,暴跳如雷似地大叫:“一定要血洗大后屯,铲平胶县城,也要把土八路的抓住!”他把东洋大刀一挥,咬牙切齿地下达了命令:“杀击给给!血洗大后屯!把大后屯村人统统地抓住,死啦死啦地!”
张货郎得知这一消息,便把手枪赠送给陈銮征说:“陈班头,咱们二人炸毁了敌人的碉堡,惹怒了日本鬼子在胶县的最高长官石井少佐,他发恨要血洗后屯村,铲平胶县城。胶县的老百姓,面临着一场巨大的灾难,为了能使老百姓逃出虎口,免遭屠戮,我留下来负责老百姓们的转移,你火速去大珠山,把这一情况告诉给滨海支队的大队长高振华,让他想办法来拯救胶县的老百姓!”
陈銮征接过手枪,感激地说:“谢谢张货郎,我一定保证完成任务!”
二人分手,各自行动。陈銮征甩开大步,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直奔大珠山而来。
大珠山位于胶县的南部,山峦险峻,崇岭起伏。陈銮征一口气跑出了近百十里山路,方才来到了大珠山。他按照张货郎的嘱咐顺利地找到了滨海支队的根据地,把日本鬼子要血洗大后屯村的情况报告给了队长高振华。
高振华拍着陈銮征的肩膀高兴地说:“早就听张干事说了,你就是用裤腰带勒死日本鬼子,炸飞了敌人碉堡的陈班头陈銮征?”
陈銮征点了点头。
高振华又说:“好哇!果然是一员虎将!那就留在滨海支队,咱们一起打鬼子吧?”
陈銮征做梦都想当一名八路军战士,听了高队长的话,高兴得一蹦三尺高,扭起了秧歌说:“谢谢长官!我做梦都想当八路军,我的梦今天终于实现了!”
高队长的警卫员小韩上前捅了他一下说:“不许称高队长为长官,那样高队长会不高兴的。”
陈銮征停下了舞步,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国民党队伍里,不都是称当官的为长官吗?”
高振华笑了笑说:“我们是共产党毛主席领导的队伍,只称同志和战友!”
陈銮征不好意思地重复着高振华的话说:“同志?战友?亲切!亲切!”
高振华刚要让人把陈銮征领去休息,却突然看到在陈銮征刚才扭动秧歌的地面上,留下了斑斑血迹。他让陈銮征脱下鞋子一看,只见陈銮征的两只脚燎泡遍布,血水淋淋。高振华急忙让卫生员为他包扎好说:“真是一条硬汉子,一口气跑出了一百多里路,脚上磨起了血泡,连声苦都没有叫!还在这里高兴得连蹦加跳!”拍了拍陈銮征的肩膀说:“你送来的情报很重要,也很及时,你就在此安下心来休息吧,我们马上就去解救胶县的老百姓!”高振华站立起来,吆喝一声:“司号员!吹号集合,部队立即出发!”
司号员的号声一响,不到五分钟,部队就迅速集合完毕,虽然服装陈旧破烂,但却队列整齐,仪容严肃,一个个都像小老虎似地雄赳赳,气昂昂。
高队长点罢了人数,大手一挥命令道:“出发!”
这一下,可急坏了陈銮征,他急忙一瘸一拐地跑进队列里面说:“高队长!同志!战友!还有我呢?我怎么没报数?”
战友们听到他的一句话,接连三个称呼,顿时哄堂大笑,高振华也笑了笑说:“你今天脚底有伤,不参加战斗,不用报数!”
“那怎么行呢?大后屯村是我的家,我人熟、地熟、路也熟,没有我给你们带路那哪儿成呢?”陈銮征非常着急地说。
高振华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陈銮征同志,你现在是伤员,是不能把绷带当裹脚的。”
陈銮征生气地说:“我说不用包扎吗,那就把它撤掉吧!”
高振华哈哈大笑说:“撤掉了裹脚,让战士们背着你?”
陈銮征说:“我为啥要战友们背?不用背,看看咱们谁走得快!”说完,牙一咬,率先而行。
高振华说服不了他,也只好依从了他,滨海支队在陈銮征的带领下飞奔胶县城。
石井部队包围了大后屯村。大后屯村里的骨干力量在张货郎的率领下,已经把粮食牛羊都隐藏了起来,乡亲们大部分也都安全转移,剩下的只是一些走不动的老弱病残。
日本鬼子把他们抓来,集中到昔日陈銮征秧歌班子们扭秧歌的打谷场上,开始了训话。
伪军头子张红剑说:“大日本皇军修建碉堡是为了长久治安,共同创建大东亚共荣。土八路却把它“轰”地一声给炸了,还炸死了十七个鬼子!”自知失口,又急忙纠正道,“不,是皇军!还炸死了十七个皇军。石井阁下非常生气,今天来就是要搜出八路军和滨海支队。你们里面有谁是共产党、八路军就统统地把他们交出来!皇军大大地有赏!”
乡亲们一阵沉默。
石井少佐大为光火,狰狞地一笑说:“你们里面八路军家属地大大地有,统统地站出来,不然,就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人们还是沉默,会场鸦雀无声。
日本少佐石井大发雷霆,指挥刀一举说:“机枪的准备!支那老百姓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地,统统地死啦死啦地!”
张红剑假惺惺地诱骗说:“乡亲们,你们要是再不把炸碉堡的八路军给交出来,你们这些人可就都活不成了!”于是,又扬高了嗓门说:“现在,我开始数数,数到三,你们要是再不把他们交出来,皇军可就要用机枪,嘟嘟你们了!一……”
“二……”
“三”字正待出口,陈銮征的五叔便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用手指着张红剑的鼻子说:“你不就是张家屯的三癞子吗?平日里,你偷东摸西的,不干正事,这日本鬼子一来,你就抱上大腿了,认贼作父了?别忘了,你也是中国人!”
张红剑用手枪对着陈銮征的五叔说:“你个老不死的竟敢出言不逊,小心我一枪毙了你!”
五叔“哈哈”大笑说:“我今年都活了七十多岁了,已经被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还怕死?只是你这个短命鬼倒急着投胎找死呢!”
张红剑上前就是一脚,把五叔踢倒在地,然后又薅着他的头发说:“老不死的,我看你是活腻了,说!陈銮征是不是八路军?”
五叔梗着脖子说:“中国人个个都是八路军!除非像你这样的杂种,才会卖国求荣!”
张红剑“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五叔的脸上,五叔被打得满嘴流血。
张红剑转过身去对石井少佐说:“太君,这个老东西,煽动闹事,杀他儆百?”
石井少佐“由西!由西!”地答应了两声,两个伪军便把五叔捆绑在了一棵大树上。
张红剑又说:“碉堡离你们村最近,不是你们炸飞的又能是谁炸飞的?老老实实地交待,免受皮肉之苦!”
人们怒目而视,齐声吆喝起来:“放掉五叔!放掉五叔!”
“为日本鬼子做事,不得好死!”
张红剑被骂了个狗血喷头,对石井少佐嘀咕了几句什么,石井少佐便决定血洗大后屯。
两挺机枪对准了乡亲们,日本宪兵和伪军们也都把手里的枪举了起来。
石井少佐一声令下:“预备——射击!”
突然间枪声骤起“哒哒哒!”响成一片,再看场地之上,老百姓们一个也没有倒下,一个个依然大义凛然,岿然不动。而日本鬼子的机枪手却头破血流,应声而亡,机枪成了哑巴。原来滨海支队在陈銮征的带领下及时赶到,见日寇正要屠戮老百姓,高振华大队长当机立断,大喝一声:“打!”
举手一枪,就把日本人的机枪手击毙。
日本鬼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高振华大队长接着吆喝道:“一连打左,二连攻右,三连切断石井的退路,活捉石井和汉奸头子张红剑!打!”
张红剑听到高振华队长的吆喝声和树林里面不断传来的“霹雳啪啦”的枪声和鞭炮声,战战兢兢地说:“少佐阁下,八路军的大部队来了,我们寡不敌众,赶紧撤吧!”
石井少佐看到被击毙的机枪手,听着树林里面密集的鞭炮声,也认为来了八路军的大部队,把指挥刀一收下令道:“撤退!”
日本宪兵在前,伪军殿后,狼狈逃窜。
                     十七
乡亲们得救了,军民欢庆,一个个热泪盈眶。村民们看到了陈銮征,都纷纷地夸奖他说:“陈班头,你真了不起,听人说日本鬼子的碉堡也是你给炸掉的?”
陈銮征含笑不语,继而号召大家说:“乡亲们!日本鬼子的末日就要到来了,我们要团结起来,狠狠地打击日本鬼子,等全国解放了,天下太平了,我要成立一个最大的秧歌班子,把胶州土秧歌创办成举世闻名的秧歌舞蹈,你们愿意不愿意加入?”
“愿意!我们都愿意!扭动红秧歌,唱起太平歌,是我们祖祖辈辈都渴望过上的好日子,我们怎么能不愿意呢?”人们欢呼雀跃。
陈銮征把张货郎推荐到乡亲们的面前说:“乡亲们,你们认识他吗?”
“怎么能不认识呢,他不就是楼子埠村东路文秧歌班子里的张货郎吗?”
陈銮征含笑告诉大家说:“是的,他如今才是打日本鬼子的头号大英雄哩!”
张货郎向大家挥手致意,正要讲说些什么,高振华走了过来,对他耳语了几句,只见他高兴地蹦了起来道:“好哇!真的是少东家?我豁着性命不要,也得去把他救出来!”
高振华握了握他的手说:“他是一个有用之才,这次营救任务非常重要,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把他救出来!”高振华看了看太阳:“此事刻不容缓,天色尚早,你就骑上我的战马,先去蓬莱,然后从那里乘船过海吧!”
张货郎“啪”地行了一个军礼说:“请队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祝你一切顺利!快去快回,我和陈班头在大珠山上等你!共同迎接胶县的解放!”
张货郎骑马而去,陈銮征欲问又止,他知道这是革命的纪律,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滨海大队圆满地完成了解救老百姓的任务之后又回到了大珠山革命根据地。陈銮征的一身好武艺便派上了用场,每天都教战士们练习武术和拼刺刀。
再说张货郎为了执行营救任务,单身匹马来到蓬莱。早有蓬莱地下党为他准备好了一艘小船,他便乘上小船直奔大连,顺利地完成了营救刘棒槌的任务,并且还掐死了两个日本兵。
三个人开心地掩口而笑,却被站岗的伪军听到了。有一个伪军走了过来,刘棒槌从黑暗中猛地窜出,用手捂住了伪军的嘴说:“莫声张,我们都是中国人,日本鬼子已经被我们干掉了!”
那个伪军吱呜了两声,把枪放下,双手举了起来。张货郎对他说:“告诉你的两个同伙,日本鬼子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全国很快就要解放了,不要再出卖良心,背叛祖国,再为日本鬼子当炮灰卖命了,赶紧改邪归正回家吧!”
伪军磕头致谢,走回宿舍,把自己的两个同伙叫醒说:“八路军老爷来了,他们不杀咱们,咱们赶紧回家吧!”
那两个伪军看到了威风凛凛的张货郎和刘棒槌,直吓得哆哆嗦嗦地说:“我们回家!我们改邪归正!”扔下枪,顾不得穿好衣服,屁滚尿流地一溜小跑而去。
张货郎、刘棒槌和陈小嫚三人各自挑选了一把手枪,又各自换上了日本人的军服,迎着初升的朝阳,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日本军营。
城门口把门的伪军见三个全副武装的皇军带着一个日本小孩走了过来,哪敢过问?急忙放下吊桥,点头哈腰地迎了出来。
陈小嫚看到伪军卑鄙可怜的哈巴狗相,一阵阵恶心,“啪”的一声打了他一记耳光。
羽田松下也用既标准又孩子气的日本语骂了一句:“八格牙鲁!”
伪军退到了一边,垂手而立。
四个人上了岸,早有滨海支队的人员前来接应,他们骑上战马,急速而行,第二天便顺利地回到了胶县城。
胶县城内天后宫前矗立着一座坟茔,张货郎把刘棒槌带到坟茔的前面,泪流满面地跪下说:“班主!我把少东家给你带来了!您可以放心了!您的仇有人给你报了!”他擦了把眼泪,然后对刘棒槌说:“少东家,跪下!这是你母亲的坟茔!”
刘棒槌听了此话犹如五雷轰顶,大脑“嗡”的一声响,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坟茔上,撕心裂肺地痛哭一声:“妈——”
陈小嫚也跪倒在了坟茔前,两眼流泪,情真意切地叫了一声:“婆婆——”
二人哭够多时,嗓子都已经嘶哑,刘棒槌擦了擦眼泪问:“张叔,我母亲她是怎么死的?”张货郎痛咬牙齿说:“是让日本鬼子给残害死的!”于是,他便回忆说,“七年前,我们一起去闯关东,在烟台港口,遭到日本鬼子的轰炸之后,我和班主找不到你,便只好返回,途中我们行走了七、八天。当我们刚走进胶县城门的时候,便被汉奸张红剑给抓住了。他为了讨好日本鬼子,逼迫我们为石井中队进驻胶县而庆祝,让我们扭秧歌表示欢迎。
刘班主誓死不从,便遭到了鬼子兵的严刑酷打。刘班头怒骂鬼子兵是强盗,是土匪。石井少佐恼羞成怒,一声令下,便让鬼子兵把刘班主给活埋了!”
刘棒槌不听犹可,听了此话,心如刀绞,放声大哭道:“妈!我对不起您!我一定要亲手杀死残害您的日本鬼子石井!让他血债血还!”
张货郎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少东家,大少奶奶,家仇国恨我们一定要报的!”
刘棒槌含泪点头道:“一定要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陈小嫚一头扑倒在刘棒槌的怀里哭泣道:“爹娘没找到,婆婆又死了,我们的命好苦啊!”
张货郎看着面前的这对小夫妻,还有活泼可爱的小羽田松下,心里非常的欣慰,急忙跪倒在刘彩的坟茔前磕头祷告道:“班主,你现在有了儿媳和孙子了,您为了捍卫秧歌的尊严而牺牲,您是我们胶县秧歌之魂啊!咱们秧歌班子后继有人了,您可以安息了!”
四个人为坟茔加添了一些新土,站立起来,刘棒槌问:“张叔,您知道小嫚是谁吗?”
张货郎说:“傻孩子,她不就是你媳妇吗?”
刘棒槌介绍说:“她是西路武秧歌陈銮征班主的女儿!”
张货郎吃惊地睁大了双眼问:“是吗?她就是秧歌界的明星陈小嫚?”
刘棒槌点了点头说:“正是!”
张货郎把陈小嫚和羽田松下揽进了怀里,疼爱地说:“好孩子,你爹正在到处寻找你呢!真得好好地感谢你,你还为我们秧歌班子生了一个小棒槌,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刘棒槌说:“张叔,这个小孩子不是我们的儿子。”
张货郎看着羽田松下不解地问:“那——他是谁的儿子?”                              
刘棒槌痛苦地说:“他是日本人羽田次郎的儿子,名叫羽田松下,他的父亲战死在战场上了!”
张货郎“啪”地扇了刘棒槌一记耳光,气愤地说:“日本鬼子与我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你……你怎么能收养一个日本鬼子的小孩呢?”
陈小嫚把羽田松下搂抱进怀里说:“张叔,您莫要生气,羽田次郎是棒槌哥在日本结识的一位日本朋友,所以我们便收养了他的儿子!”
张货郎看了看被惊吓得浑身打颤的小羽田松下,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说:“唉!大人造孽,孩子受罪啊!那就让他跟着你们吧!”
陈小嫚亲切地依偎在张货郎的怀里说:“张叔,您真好!”接着又迫不及待地问:“张叔,您见过我爹吗?”
“见过!见过!昨天我们两个人还在一起喝酒呢!”张货郎高兴地说。
刘棒槌和陈小嫚惊疑地问:“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喝酒?文秧歌和武秧歌不是水火不相容吗?”
张货郎“哈哈”大笑说:“真是两个傻孩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外寇入侵,残害我同胞,蹂躏我国土,家仇国恨,我们哪里还能再窝里斗呢?只有同仇敌忾对付外侮、对付日本鬼子,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之魂。这不,文秧歌和武秧歌两路秧歌,很快就会凝聚出一个小秧歌来了,哪里还有什么水火不相容的事情啊!哈哈哈!”
陈小嫚羞红了脸,娇咤地埋怨了一声道:“张叔——”
张货郎无意间的一句话,又勾起了刘棒槌和陈小嫚二人对儿子小秧沟的思念之情。陈小嫚唰地流下了眼泪,痛苦地说:“张叔,我们也有过一个儿子,名字就叫小秧沟。”
张货郎看了一眼刘棒槌急切地问:“小秧沟呢?”
“被日本鬼子活活地残害死了!”刘棒槌攥紧了拳头,每次回想起小秧沟和痴巴郎惨死的情景,他就恨不得去找松山九岛拼命!把日本鬼子一个个地都统统地杀光!
张货郎说:“孩子们,牢记此仇,此仇一定要报!日本鬼子在太平洋战场上打了败仗,广岛又被美国人的原子弹轰炸,他们在中国的战场上也是节节败退,他们的末日到了!走,我带领你们去见陈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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