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薇 || 探访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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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为作者拍摄照片)

《探访外婆》

文|于梦薇

   昨夜下了一场雨,早上起来空气清新,由于没有太阳,格外的凉爽!

好久没有带儿子出去转转,刚好母亲准备去几公里外的地方磨包谷籽,就顺便去看看外婆,那是个可爱的老人。

  我不是商洛本地的,和孩他爸离婚一年了,我还是随他称呼他的亲戚长辈,能做亲人,也是一种缘分,随心就好!

     外婆家在几公里的山上,一路步行,母亲在山脚下的磨坊里独自磨包谷籽,而我跟小姑子、儿子继续向山里面前进,映入眼帘的是延绵的绿色,蜿蜒的石头山路伸向远方。

  很久没有走过这种路,一会就要把不知怎么进鞋里的小石子倒一下!

  儿子对着路边的山花、飞虫兴趣十足!一路上跟小姑子叽叽喳喳的!大致是在讨论,哪个花好看,哪个蘑菇有毒……

  好不容易看见有人家的地方了,儿子忽然说走不动了,我就哄他,只要他听话,就把他喜欢的那个路边的花帶回去栽花盆里养着,他才慢吞吞的开始移动。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绕过一户人家,终于到了。一进院就看见外婆、舅舅、舅妈在院中央绑豆角秧,很多人可能不清楚这项农活,就是因为豆角没干,所以要把根部交叉绑起来,然后分开架在支好的木头架上,这样主要是为了能更快更均匀的晒干豆角!

 一见我们来了,外婆满脸笑容招呼着让坐凳子休息,舅舅也进屋去倒解渴的水,还细心的给儿子的水多加了点白糖,怪不得儿子连声说好甜。

  秦岭大山里的农民以前条件都不太好,没有什么招待的好东西,所以来了客人就煮几个加糖的鸡蛋,或者一杯加了糖的白开水,算是最好的待遇,时间久了就成了独特的待客之道!

     喝了口水,瞬间舒服了很多,我四周打量着这个典型的山里人家,正上方是一间土木结构的房子,目前是外婆自己一个人住,紧挨着的是砖瓦厨房,跟左手舅舅舅妈住的那间砖瓦房应该是一起盖的,右边有一棵梨树,挂满了果实,看颜色应该是秋梨。

    儿子偷偷的问我:“妈妈,那是什么”?

   我就知道他又开始打起梨的主意,无奈的说:“那是梨,还没成熟,硬的咬不动”。

   一旁的舅妈笑了:“举举娃想吃啊,那熟了再来吃,现在咬不动”。

    儿子在树下仰头看半天,可能明白我们不是骗他,又追着院里的小猫去玩了!

    院子里有一只大灰猫,两只小黄猫,一只黑黄颜色相间的小猫,它们警觉性很高,人稍微一靠近就溜了,儿子一次都没捉住,有点沮丧的坐过来喝糖水。还有两条狗,一条黄色,一条黑色。

  我们刚进院子时,两个都叫的很凶,我让儿子离远点,怕他被咬!舅妈应该是很爱养这些小动物的人,之前我家的兔子就是她送的,可惜我母亲看儿子太忙,最终没有养成!

    院子中央有个小花园,里面有一棵开满花的树。树高有两米,树冠直径有一米二三左右。粉色的花,小孩拳头大小,一簇一簇,和树叶粉绿相映,看的人赏心悦目!

  花园边上全是些盆盆罐罐,里面也都是花。但我只认识凤仙花,小时候用它染了很多次指甲。我的故乡把它叫指甲花,可能是根据它的用途起名的吧!

 表弟忽然从厨房出来和我们打招呼,因为我常不在家,也没太见过他,所以没怎么说话。

  外婆一边绑着豆角秧,一边跟我和小姑子拉家常,说的都是平时的琐碎事,外婆有七十多了,头顶开始白了,人很消瘦,皱纹爬满了脸颊。

  记忆里,她每次去我们村子里赶集都会来我家坐坐,我平时很少在家,见面不是很多,倒是我逢年就去她家转转。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笑眯眯的,亲切,朴实!

  母亲磨完包谷籽也上来了,帮着把院子里的豆角秧绑完,架好。表弟开始去做饭了。

    儿子吵着要看动画片,我和小姑子陪着他看,外婆跟舅舅,母亲在院子里拉家常,可能好久没见,团聚一次有很多话要说吧!

     中午饭是表弟做的,拌洋芋片,米饭。都是自家人,简简单单的饭就好,我吃了比平时多一点,也许是因为走路饿了的缘故。儿子在我软磨硬泡下,也吃了一小碗!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转眼就下午5点多了,因为一整天都没见太阳。怕下雨,母亲让我们早点回去!路口,舅舅舅妈外婆的叮咛声中我们开始返程!

     回家的路上儿子不愿意自己走,母亲便背着他走走歇歇,我和小姑子在后面跟着。儿子跟母亲生活久了,跟我有点疏远,这是我的失职,但实属无奈之举。

  路上一只花蝴蝶引起我的注意,我决定给儿子个惊喜。悄悄上前,屏住呼吸,向下蹲,轻轻一捏,捉住了。我开心的拿去给儿子看,他非常喜欢,不,应该是爱不释手!满脸都写着“我太开心了”!

路边的河崖上有很多野花野果子,我终于看到来时儿子喜欢的那朵黄色的花,找了个离河近的地方下去,河边有很多藤状的植物,容易缠住腿,绊倒,需要小心翼翼的走着!

  那株花叶子像夹竹桃,而花朵像黄花菜。我把它从花枝中间折断,顺便把旁边不知名的野果子也折了一段。野果子的叶子好像草莓的叶子,茎上长满了小刺,果子是由小颗粒围成圆形,没成熟的是红色,有点酸;成熟了的是紫红色,吃着甜甜的。这种野果子好像有山的地区都有。

  我的故乡没有山,所以我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折来的野花小姑子很喜欢,所以就送给她了,儿子早忘了这是他喜欢的那朵花。到了山下母亲放包谷籽的那户人家。我在后面溜沟爬渠,母亲提前跟儿子到了。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这次小姑子用自行车推着磨好的包谷籽,儿子不愿意走,非让母亲背着,无奈,只能由他。我跟在母亲后面。

   走着走着,儿子开始趴在母亲背上打盹,手里还捏着我捉来的那只蝴蝶。一想现在睡了,他晚上可能会睡的很晚,我便和他交谈起来。

“举举娃,蝴蝶是益虫,它专门吃害虫呢。”

“嗯。知道了,妈妈。”

“那咋们玩玩就把它放了吧?”

“啊,不要。”

“……”

  儿子终于支撑不住,在母亲的背上睡着了,那只蝴蝶也在他进去梦乡的那一刻解放了。

  儿子3岁了,一个人背久了有点累。我跟母亲轮流抱他,终于到家了。把他放床上的那一瞬间如释重负。

 “熊孩子,真沉”!

 

  这次探访外婆一家,一路上充实温暖。

作者简介
 于梦薇

  于梦薇,女,90年出生于咸阳市渭北的一个小县城。

  喜欢各种题材的文学作品。偶尔写点随心的文字。近年来投身公益事业,现居商洛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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