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平:蚂蚁的生活(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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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蚁的生活
重庆 云阳 李玉平
城市 钢筋水泥的巢穴
住着 一只忙碌的蚂蚁
身体 轻若鸿毛
爬行在 阳光的裂缝里
裂缝里的 一个喷嚏 足以
把它吹得 无影无迹
可蚂蚁 依然倔强地
爬过 河流 坎坷 风雨
只为寻找 生活中的阳光和米
没有人注意 它的渺小
它 在与不在
都没有什么关系
它活着 就像一片落叶
在某一个清晨醒来 睁开露珠的眼
出发 和许多的蚂蚁一样 涌出
城市的巢穴 拥挤在路上
用脚步 或者轮子丈量
灵魂与身体的距离 因为
一个巢穴里安放灵魂 另一个巢穴
称量身体里的 汗水
瞧 它们多努力
衣服成了 盐碱地
在裂缝里种植阳光 楼宇间
漏下来的光亮 足以照亮
它们的整个人生 而我
就是那只蚂蚁 在裂缝里
背着一颗星星般的大米 翻越
一座山 在皱纹的岁月里穿行
即使穷其一生 我也无法翻过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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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乡愁埋进故乡的土壤里
因为我决定在春天里去远行
背起我的行囊 带着我的梦想
我的目光像犁铧一样梳过那片土地
那熟悉的野山萢的气息 那浓重的方言俚语
我的脸颊贴过林立的巉岩
吻过云蒸霞蔚湖光山色的河流
时间的车轮飞逝向前 我渐行渐远
我的回忆在原点 被风干成
故乡袅袅的炊烟
我亲手种下的乡愁
在时间的长河里 被滋养成了一棵树
那清晰而又弯弯曲曲的纹脉
记载着,我回家的路
而乡愁 正一年一年
长成那棵树的年轮,而魂牵梦绕的故乡
年年都在年轮的外面 仿佛永远和我
没有交集的重叠线
我在这里守望
期待着年轮不再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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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吴小平 排版:吴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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