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贵 | 病床忆母校
近一月余,因突发头晕,走路摇摆,行走困难,在京入院查治。故病床上回忆七十年代初中的母校━━十八顷中学。
当年的母校座落在十八顷公社所在地的最西边,方形的校园开着东大门,大门旁边盖着两间小土房,也算是传达室吧!
传达室里住着一位李大爷,每当上下课的时候,他就准时打响清脆的钟声,这钟声就连周边的八家村、三十顷、后十八顷乃至赵家村,都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有细心的村民,能听到这是上课的钟声,那是下课的钟声。当这次刚响过的钟声与上次的钟声相距十分钟,那就是这次的钟声就是上课的钟声;如相距四十五分钟,那就是下课的钟声。
校园的最南边,就是一排教室。每当上课时,就能听到每个班里老师的讲课声。你们听!23班教室里,语文老师童凯正在讲语法知识━━主、谓、宾、定、状;你们再听!24班的教室里,数学老师刘志国用他那高大的嗓门正在讲一元二次方程根与系数的关系━━韦达定理;你们再听!25班的教室里,俄语老师于秀芳正在讲单词联句━━Хороший учитель,Я люблю учителя.
教室的后面,就是宽大的操场。每天师生们做早操、跑步就在这里进行。而且还在这里每年举行田径运动会。
操场的后排,全部是学生们的宿舍。宿舍的后排就是校长办公室、老师办公室以及少部分学生宿舍。在校园的东北角,就是老师们的家属房。在西边,就是大礼堂和食堂。
每当上下课的时候,老师们往返于老师办公室与教室的两点一线之上。他(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条线上洒下了辛勤的汗水,也留下了无数个不相同的两个脚印。有人说,老师留下的脚印无从记数;也有的说,用未知数X来表示吧。我说:用精准的数字表示,只有两个。那就是左脚印和右脚印,它们是两个不同的脚印无限的大集合而已。
再忆当年的大礼堂,内设舞台。这里是全校师生们集体开会和文艺娱乐的场地。有一次,全校师生举行文艺联欢会,正在演出当中,舞台上半路上奔出个程咬金,师生们定睛一看,原来是粮库的姓罗的一个人,上台后不由分说,就说起了呱嘴和快板。他说完第一段,紧接着又要说第二段。我记得他说解放军打美国U2飞机,冒股黑烟,突噜噜转,一头栽下大海里。
这场面,让这位不速之客,影响了全校文艺联欢的正常进行。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舞台上奔出一位英俊帅气的童老师来,他不和那位姓罗的言语,直接用洪亮的声音向台下的师生们讲道:大家请注意,下面我校的文艺联欢继续正常进行,下面由兰秀莲同学女声独唱。这时,那位姓罗的早已戛然而止,这是明显的逐客令,便无声的退下舞台。
这时,舞台上出现了一位豆蔻年华的少女,只见她半侧着身子,面向观众,昂首挺胸,然后高歌一曲。“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毛主席就是那金色的太阳。……”全校每个班,轮流演唱表演,直至圆满结束。
因身体不适,暂且叙到这里。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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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富贵
【作者简介】牛富贵,原商都县供销系统职工,现已退休。初、高中就读于十八顷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