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在果香里情怀

浸透在果香里的情怀

文图/倚窗听雨

像所有在城里待久了腻味的人一样，我隔一段时间是要回乡下的。父母在那里住着，老家在那里。还有就是那里总能萌发我的诗情画意。

这个秋天，我没有去太远的远方，一直在我钟爱的北方蜗居着，看蓝天白云，看野花遍地，看秋果累累，体验年迈的父母在苹果熟透季节的喜悦和艰辛。

老家有一亩六分地的苹果园，那还是我读初中时候父母栽下的果树。犹记得那年，父亲还在外工作，政府下发文件要求乡民们种植果实，走致富道路。我家没有劳力，妈妈出钱请村里有劳动力的人将我家一亩六分地挖好坑，等待上面来检查。其实，那时候也搞不清楚要干什么，只是按规定去做而已。父亲回来后，免费的树苗已经被人领完，于是他购买了第二批发下来的付费树苗。父亲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们，他买回来的树苗比村里免费领取的树苗好，是红富士新品种。90时代的乡下，我只是听过这个品种，说是很甜，却从来未曾吃过。父亲说：“这下可好了，以后你们就有好水果吃了。”

就这样，父亲和母亲一个人扶着树苗，一个人埋土，两个人再一起浇水，终于将200多棵苹果树苗栽下去，接下来就是等待它成活。小树苗的成活率很好，约莫190多棵都活了，嫩绿的叶芽就像一个个初生的小生命，带给我们一份喜悦和幻想，仿佛每一棵树上都挂满了红彤彤的苹果一样。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盼呀盼呀，盼着它结果。父亲说，果树要三年后才开始结果。好漫长的三年呀，那是要1000多个日日夜夜呢！

三年后，果树第一次挂果，且是零星的几个果树。我们将它当做孩子一样去对待，呵护着，尽管嘴馋却不去偷吃。不施化肥、不喷洒农药，闲了就去捉虫子或者将鸡带进果园去玩，仿佛这不是致富的农副产品，而成了我们的游玩去处。

渐渐的果树密集起来，树枝肆意生长，采光出现了问题。不经常事农桑的父亲，这下子着急了，树长大了，管理成了问题。于是，还是和年轻时候一样，他自己读着枯燥的书本，从最简单的拉枝、剪枝等学起，等政府派技术员下乡的时候，也惊讶了。自家的果园被父亲打理的很科学。

渐渐的，上面又说我们当地的水土不适合苹果种植，乡民们纷纷将自己的果树砍伐，又重新种上了麦子。而父亲依然坚持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树种砍伐了太可惜，哪怕销售有问题，也要让自己的孩子有新鲜的好水果吃。

我了解父亲的秉性，他只要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做不好的。

每次农林科大的教授来实地考察或讲座的时候，父亲再忙都要去，还和一些果农们联合请专家老师亲自看看果树的长势以及果子的品种，得到了专家的肯定，我们当地的土质很好，外加昼夜温差大，所以非常适合苹果种植，也肯定了果味。

这一切，都如往事般历历在目。

那一亩六分地的果园里，回荡着我和弟弟的欢声笑语，伴随着我们一天天长大，也迎来了父亲的孙儿们。屈指算来，20多个年头了，如今树木郁郁葱葱，不见老化，一到秋天硕果累累，引来蜜蜂和小鸟，吵闹不休。

父亲靠着坚韧不拔的毅力将果园打理得犹如一幅原始生态画，夜深了，父亲带着小黄狗一遍遍顶着霜寒在果园里巡逻，怕淘气的孩子们钻进去胡乱糟蹋。每每看到幽暗的灯光在果园里出现，我都会湿了眼睛，父亲渐渐老了，却还是不舍得放下这片他付出了20多年的果园。

最高兴却也是最辛苦的便是采摘苹果了。过了霜降，大筐小筐几十个放一排，母亲爬高蹲低忙碌着，父亲一筐子一筐子往出挑，采摘持续半个月甚至更久。而每年这个时间，我和弟弟都不在家，半点忙也帮不上。

又是一年苹果熟，我和弟弟都回来了。果园里孩子们乱跑乱窜，好不热闹。弟弟给父亲买了便捷的运送苹果农用车，我们商量着打算让父亲的苹果走出去见见世面，这也是父亲多年来的心愿。

我看到了果树下，父亲沧桑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很深。

大城市商超里的“漂亮”苹果，我也买过很多次，确实喜人，可总也找不到苹果原有的味道。我也如很多人一样，总觉得还是小时候的苹果特别甜，特别香。因为那时候没有化肥，没有农药，更是因为物质匮乏。而今，走在父亲的果园里，仿佛小时候的味蕾又重新回来了。

农谚上说，过了霜降的果实好吃。其实任何果实熟透了才有味，虽然错过了鲜艳夺目的外表，却留下了动人的内涵。

很庆幸，这个深秋，我赶上了苹果最好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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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苹果，带你找回小时候的味道。喜欢吃苹果的亲，可以加微信联系我哦！微信：yctywx7806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