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且行且珍惜‖文/不要皱眉
生活,且行且珍惜
回到连云港后,反复听香港女艺人杨千嬅在1997年发行的粤语歌《再见而丁目》:“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我也可畅游异国,放心吃喝。”
也许是连云港的导航太好了,自持一部手机,常常在深夜把上海当作连云港来走,低头看着百度地图,按图索骥。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轻轻哼着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歌。在连云港走了三公里已经很远了,是3到4个公交站的距离。在上海四处走动,3公里为起跳,拉远倍率来看,根本没有在地图上留下很一丁点的痕迹。渔船驶过还会拖行一段透明的水花。再拉远倍率,仿似所有的爱恨纠葛都堆砌在黄浦江口的一撮灰白色中。
九月份刚毕业的时候,行前大家天南海北四处畅想,往往习惯于大笔一挥,千帆竞发,总是幻想着自己年少不轻狂却又获得成功的样子,直到你我他各安东西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守着这漫漫长夜。对于自己的第一份工作,我选择了上海这座富有快节奏气息的城市作为落脚点,行前很忐忑,自知学生风格强烈,要么放飞自我受人非语,要么收敛锋芒但却无疾而终。两者我都害怕。在学校还可以逃,逃回宿舍躲避不喜的人或事,对逃跑的路线也了若指掌。但在魔都上海,“车如流水马如龙“。任尔东西南北往哪里走?第一顿午餐坐下左看右顾,都是西装男,好吧。职场都市?都市达人?前者得互换身世与交际,太交浅言深了;后者只须一板一眼,装腔作势即可,偶尔打个招呼,也只是一个:“hi”就完事了。
工作后的第一个国庆节假期,在上海相会了一个同乡朋友。刚从苏州的公司辞职,来到上海工作。说起来我俩关系匪浅,但真正追究起来也断了多年联系。自从中学毕业以后各自交的朋友,却又是能够算的上的朋友关系。所以这算是什么?他说生活还过得去,但比起苏州的慢节奏格调,还是不适应这样的生活,我说上海的绿化挺好的,交通便宜且方便,这些他倒也附和。
前去找他的路上,穿越周日节前傍晚重重下班的人潮,看雨滴淅沥沥地在摩天大楼壁面无序的弹跳。看见他除了有些念旧,还有一些惋惜。就像是江水湖泊流入了一片海洋,在上海市这样人口(两千四百万)排名全国前列的地方,没有一些舍身取义的勇气,又怎么敢来涉足这浩渺烟波?
他说,一切都是为了生活啊。也许是工作的比较早,他是在中学以后上的技校,早早的打拼了许久。“生活”两个字,当下放佛耳边轰鸣,是敲打夜幕的冲刺,最后撕碎这个夜空。或者也有我玻璃心坠落一地的坚强。比起来,我就是打着实习的态度来观光的,再往深处了说,也就是借着亲戚的余温度日,跟他只身沪漂相比较,真的没有什么可比的必要。
那一晚回到房间,西西想来,当初的年少轻狂也不过是借着社交的软件,在自艾自怜。当独自一人时,呈死亡动物状,趴床上唰唰的玩着游戏。人人都自带棱角,也自带棱角消磨过后的粗糙。害的我对上海的初次印象是如此的狂放不羁,甚至带着一丝丝窃喜,可以独自一人抛弃亲朋“流浪”在这繁华的地方。放飞的程度却又比不过蜗牛,留不下痕迹。
虽然生活的现实一次次的冲击着我的柏拉图的理想,但是骚浪贱下,仍是一颗文青心。如同人类总是喜欢幻想,可惜,可喜不曾贱。于是我们可以用自己的故事加入缤纷色彩的情节。那些心照不宣的心情,太让人唏嘘。就如同你明明是一座在边陲的小城,旅客无数次的造访,添加了太多的情绪与常住的过客。巨大的时间与空间的挤压,将岁月不断的切割。慢慢的,你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也许,最是美好少年!
人们的离与聚,工作的得与失,云的高与低,那个讲故事的人,总会有一个故事是你讲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