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金秋卷•美文聚焦】当代作家||周生祥：《植物忆苦》（周生祥植物系列散文之十八）
《当代文学家·2020·金秋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知名·专业·权威
2020.08第72期，总第152期
··忆苦思美··
文/周生祥(浙江)
在小区的东北角落里，生长着一小片夹竹桃，因为身上自带毒素，夹竹桃有些自卑，看到公园里植物们玩得很开心，夹竹桃也很想参与其中，但一直没有勇气过来。今天早晨，在住夹竹桃旁边的冬青树鼓动下，夹竹桃壮了壮胆，跟在冬青树后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公园。
夹竹桃到公园时，那里己经很热闹了。又是沙朴眼尖，看到冬青树后的夹竹桃，就远远打招呼说：“这不是婀娜多姿的夹竹桃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从没见你来公园聚会？”见夹竹桃没回音，沙朴仔细一瞧，发现夹竹桃眼泪汪汪的。沙朴大吃一惊，连忙问冬青，这是怎么了？
冬青说：“夹竹桃心里有苦楚，她一直不敢来这里，今天是我硬拉着她来的。”
沙朴迷惑不解地说：“有这种事，夹竹桃你告诉我，有什么苦衷，我沙朴大哥帮你出头。”
其他植物也说，夹竹桃你有话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夹竹桃见植物们都很热心，就擦了擦眼泪说：“我的命好苦啊！”
沙朴急了，高声说：“你就说出来嘛！”
夹竹桃见此，就只好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慢慢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
林奶奶精心照顾着夹竹，夹竹在林奶奶的怀抱中渐渐长大了。她对林奶奶就像对待自己的奶奶一样亲，经常替林奶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林奶奶也像对待自己孙女一样地爱她。
一天，夹竹去山上采蘑菇。正当她采得起劲的时候，看到一条蛇悄悄地向一只熟睡的小白兔逼近，连忙放下篮子，举起一块石头，对准蛇的头部狠狠地砸去，蛇死了，小白兔也被惊醒了，它感激地看了夹竹一眼，然后跑开了。第二天，夹竹又去山中采蘑菇，她又看见了那只小白兔。突然，白兔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头戴花环的小女孩。小女孩走近夹竹，牵着她的手说：“谢谢您救了我，我是森林之王的女儿，我父王的仇人想对我下毒手，幸亏你救了我。现在，父王要感谢你，给你一样东西。”说完对着地面一指，便见地面出现了一个洞口，一排长长的楼梯直通底下。“你可以进去了。”小女孩眨着大眼睛说。夹竹摸索着走了下去，终于到了底。“啊……”夹竹张大了嘴，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在中央的宝座上坐着一个留着胡子、不苟言笑的男人，看起来很威严。男人开口说话了：“你救了我的女儿，我要送你一样东西。”他拿出一个水晶球：“这个可以预知天气，你拿去吧。”夹竹伸手接过水晶球。“但是，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否则会发生可怕的事。”男人警告夹竹。夹竹点点头。呼地一声，夹竹又回到了地面上，那个洞也不见了。
夹竹把水晶球带回家里，刚坐下，球里便浮现出明天村子要遭洪水袭击的画面。夹竹倒吸了一口气，连忙让信任她的林奶奶整理行李，并跑到村长那儿通报。村长不屑地说：“洪水？你这个小孩怎么胡说八道骗起人来？”，“我……”夹竹欲言又止，她想到了森林之王的警告，但如果不说，那结果更难想象了。不行，我得帮助他们。“她马上取来水晶球，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她刚说完，便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天啊，我做了什么？”村长流下了泪，他连忙召集所有村民离开村子。路途中，他一直背着夹竹，安慰林奶奶，不知为什么，夹竹浑身散发着清香，让村民们消除了疲劳，到了一片远离村子的空地。第二天，村长看到远处的住地，洪水淹没了原来的村庄……
没过几天，林奶奶也因思念夹竹去世了。村里的人含着泪决定将夹竹和林奶奶埋葬。他拿起水晶球说：“是我们害了夹竹，夹竹是为我们而死的。我们没有理由再用夹竹的东西了。”于是，把水晶球也一起放进了墓中。因为林奶奶和夹竹密不可分，她俩便埋在了一起……
不久，在埋葬夹竹、水晶球和林奶奶的地方，长出了一大片树。又过了不久，树又开出了花，那花的样子，有些像桃花，但又不是桃花。村长就把它们叫作“夹竹桃”。从此，夹竹桃就静静地开在人间，因为它身上有毒，所以行人只能远远地欣赏着她的美，却不能靠近。它就像夹竹一样在告诫人们这儿危险，请快离开。
杜鹃拉过夹竹桃的手，宽慰她说：“姐姐，没关系，我们植物界可歌可泣的事情多了去了，但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就是要在平淡中活出自己的性格，在风雨中彰显自己的独特，就算某一天生命到了尽头，也从来不后悔，至少来过。”
夹竹桃感激地看着杜鹃，点了点头。
罗汉竹对杜鹃说：“杜鹃姑娘说得好有哲理。我们每天见你都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今天听你的话音，似乎也有伤心往事。”
杜鹃头一昂说：“那当然，我的身世说出来比夹竹桃还苦。”
“那今天就干脆听你讲一讲。”罗汉竹对杜鹃很有兴趣。
在植物们的期待下，杜鹃就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相传，古代的蜀国是一个和平富庶的国家，人们丰衣足食，无忧无虑，生活得十分幸福。可是，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使人们慢慢地懒惰起来，他们纵情享乐，有时连播种的时间都忘记了。当时蜀国的皇帝，名叫杜宇，他很爱他的百姓。看到人们乐而忘忧，他心急如焚。为了不误农时，每到春播时节，他就四处奔走，催促人们赶快播种，把握春光。可是，如此时间长了，使人们养成了习惯，于是杜宇不来就不播种了。终于，杜宇积劳成疾，最终告别了他的百姓。可是他对百姓还是难以忘怀，他的灵魂化为一只小鸟，每到春天，就四处飞翔，发出声声啼叫：布谷，布谷。直叫得嘴里流出鲜血，鲜红的血滴洒落在漫山遍野，化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人们被感动了，开始学习他们的好国君杜宇，变得勤勉和负责。他们把那小鸟叫作杜鹃鸟，他们把那鲜血化成的花叫作杜鹃花。
合欢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的名字是有来历的，事实上，我的故事更苦情动人。”
“不会吧，愿闻其详！”雪松有些不相信。
合欢说：“那我说给大家听听。”就把自己的苦情经历讲了出来。
原来这合欢花以前叫做苦情花，也并不开花。苦情开花变合欢，要从一位秀才说起。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考取功名。临行时，妻子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
妻子在家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在生命即将到了最后的时候，妻子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
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妻子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旁边的无患子实在受不了了，他擦去了满脸热泪，大声叫道：“够了，再听下去我要昏倒了。我宁可要阿Q，也不要祥林嫂。”
沙朴好奇地问：“这个阿Q是谁？祥林嫂又是谁？”
广玉兰就是和沙朴过不去，就怼他说：“你连阿Q和祥林嫂是谁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点文化？我看你倒有点像阿Q的。”
沙朴正要回怼，紫薇插进来说：“沙朴、广玉兰你俩不要吵了。要论忆苦，我祖先吃过的苦不会比夹竹桃、杜鹃、合欢的少，但我们现在的日子甜啊。你们想想，我们在这寸土寸金的钱塘江边的地方占有一席之地，那是何等的幸福，我们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呢？”
这时，香樟、银杏、枫香刚从小区业委会开完防疫会议回来，听到了植物们的议论。银杏就接过紫薇的话说：“是啊，紫薇说得对。我是生在旧社会，长在红旗下。过去的苦也吃过，现在的甜也尝到了。我们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大好形势，努力工作，开最美的花，结最实的果，保答人们对我们的栽培关怀之情。”
香樟总有宏论，他说：“植物们，谁都有烦恼，谁都会遇到难事，只不过乐观的植物少些抱怨，多些行动。植生漫漫，我们无法回避悲伤和难过，但至少可以选择热气腾腾地活，不把时间留给负能量。久而久之，你的内心就会充满阳光。”
枫香见香樟、银杏都说了，也想说几句，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想起了刚才开会时听到的消息，就神神秘秘地说：“大家注意了，我们刚刚得知，现在我们国内疫情虽然是完全控制住了，但国外是呈现出大爆发的趋势，所以我们一定要严防境外病毒卷土重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大家打起精神来，精神足了，免疫力强了，就不容易得病，就是为抗疫作贡献。”
沙朴追问：“你们开会得到了什么最新消息？”
枫香刚要回答，被香樟打断了。香樟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回去吃中饭吧。有需要告知大家的，会在这里公园的公告栏里贴出来。注意了，网上流传的消息不要去信。”说完，就和银杏、枫香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见此，公园里的植物也各就各位地走回去了。
周生祥父子开我国系列生态文化题材小说的先河！
我刊作家、植物系列散文作者周生祥与其儿子的系列小说《跨界》《天候》等，得到我国当代文豪蒋子龙先生的大力推荐。他热情地称赞道：
“描写植物界的专业著作很多，科普作品也不少，但是写人类与植物界直接面对面跨界交流的作品还是十分少见。周生祥周喆鸣父子合作写了这部小说——父亲是林业技术专家，现在写小说；儿子大学毕业，不当医生，改行搞影视。这本身就是跨界，也决定了这部小说的独特性。”
长篇小说《跨界》描写了笔者和植物界代表香樟王、茶花女、毛笋儿、狗不理草、柳杉王、芦苇君等树、花、草的深入接触，和他们聊人生、谈理想；走唐诗之路，赏河山美景；还在一起赛诗歌、猜谜语、侃趣闻、拼成语。这部小说能让读者深深地体会到植物世界的丰富多彩，感受植物界花草树木的高尚品格与情操。
《天候》系列小说是以一年四季中的二十四个节气为主角，以季节轮换为主线，融入浪漫主义的幻想色彩，描写了秋季六个代表人物(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和酷暑发生激烈较量；冬季六个代表人物(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赴人间取经；春季六个代表人物(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赴人间慰问；夏季六个代表人物(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赴人间考察的故事，将神话故事与现实生活中的风土人情相融汇，具有超强的画面感，众多的人物形象个性鲜明。小说同时揭示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源远流长，热情歌颂了祖国的大好河山，讴歌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
儿子周喆鸣对作品改编动漫充满了憧憬，他说道：“将小说改编成动漫以后，其中关于植物环境的科普，不仅可以作为各种植物的代表动漫形象，更能给观看的孩子留下深刻印象，培养孩子对于大自然的兴趣和热爱。此外，小说中涉及的每一处风景名胜，都可以有相应的动漫形象设计，这给现代动漫制作和旅游宣传等行业也带来了新的风潮。”
周生祥父子的系列作品正在中国图书界火热起来，相信越来越多的人，包括正处于求知欲极强阶段的少年儿童们，都会投以热切关注的目光。让我们拭目以待！ （清涟一荷）
作者简介：
周生祥，笔名：三明、三鸣。男，浙江诸暨人，高级工程师。从事林业调查规划设计工作三十多年，对林业调查规划设计有深入了解与研究，在行业内具有较高的知名度。喜欢文学创作，出版《跨界》、《天候·秋》、《天候》等长篇小说。现为杭州市江干区作协会员，诸暨市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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