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时光 No.056】刘力:儿女成长记

亲子时光

儿女成长记

文|刘力

  今年女儿九岁,儿子两岁。

  他们都是我和老婆的好孩子。

  调皮可爱的儿子,经常可以毫无顾忌地抓姐姐,一转眼又能很友善地扑到姐姐的怀里,要姐姐抱他。

  温和但却执拗的姐姐,经常被儿子弄得痛哭流涕,但一转眼她又没事人似的跑过去,一把抱过弟弟,好像所有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儿子和女儿就是一对欢喜冤家。

  儿子越来越难管了。我知道这是一个男孩子的必经阶段,两三岁的孩子正式进入第一个叛逆期,他煞有介事地宣扬着自己的主权和领地,尽管他还未能言语,无法用最准确的文字来表达自己的思想。然而在手指的指点中,我们依然可以约略知晓他的用意。

  这几天儿子似乎迷恋上了我家的音响,只要在家,他总能准确地找到开关,打开音响,让里面飘出的音乐响彻屋内,继而开始欢快地跳跃,不时还做着各种动作,让人忍俊不禁。一旁的我们是绝不能参与其中的,只要有人哪怕站起来,儿子也显得很不高兴,他声嘶力竭地喊声和坚决的手势一定是让你回到原处,没有丝毫的妥协。

  然后就是乱拉乱动,家里所有他能到的地方,每天都会鸡飞狗跳,很多我们想不到的东西被他拉了出来,满屋子都成为了他的游乐场。我们只能在他玩耍丢弃了东西之后,慢慢地替他归位。只要他还在玩某个物件,是万万不能动的,他会用尖锐的喊声表达他最大的不满。

  女儿从小就很少这样,至多也不过跑到墙壁边或者某个角落里,用哭声来表示她的怒气。后来就发展到“离家出走”,不过她也跑不远,至多三十多米,然后赶忙回头去看大人有没有跟上来。

  女儿懂得进退,她知道爸爸妈妈关注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自己。

  儿子却不这样,至少现在他还没有这种判断的能力,他只信马由缰地肆意摧毁着我们每个人的耐心,他可以拉开门跑出去,然后站在那里放声大哭,他还会在不如意的时候趴在地上,把头直接挨在地上,直到屁股上挨几下或者家人拉他起来的时候,他才又露出笑容。那种顽皮的笑容有点萌萌的,透着一股机灵劲。

  女儿长大了,懂事了。她见不得自己的弟弟趴地上或者爬高上低,她总是喜欢把弟弟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认真地劝导。而儿子大多时候就会安静下来,乖乖地跟着姐姐,他喜欢姐姐拉着小手或者把他抱在怀里。

  女儿依然是一个小孩子,她也时常会露出小女的姿态,嗲声嗲气,故意逗大家开心。女儿是吃软不吃硬的女孩,她通常是温和的,得体大方,慷慨善良。然而她并不骄纵,她几乎从来不肆意妄为,更不率性自私。她用她天生的母性情怀感染着所有与她接触的朋友。

  儿子通过反复练习,已经能够在二三十公分的台阶上上上下下了,他总喜欢做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偶尔也会如同领导般背着手,做视察的模样,令人莞尔。

  女儿暑假一过,就要踏入五年级,一个虽然年龄尚不足但却必须步入高年级的孩子,多少让人有点担心,但她似乎并不放在心上,常常一幅乐天派的模样。让我这个做家长的自愧不如。

  儿子已经能喊爸爸妈妈姐姐,并慢慢开始重新开启自己的语言记忆,我相信不久以后,我的儿子就能很容易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他最能用的高音尖锐刺耳的毛躁性格一定会有所收敛。

  一个暑假里,我们一家去过北京,走过上海,路过杭州,踏入西安,用一张张定格的图片和纪实的文字录下一路走来的心情和见闻,他如此真实,又如此渺然,一如烟波浩渺的江水。

  儿子的旅途是毫无顾忌的,他能够在很多地方大喊大叫,完全不顾他人斜视的目光;他能在很多场合摸这摸那,完全不管我声嘶力竭的叫喊。这是他的专利,更是他两岁心智的大胆演练。不虚伪,不做作,这是一个小男孩的宣言。

  女儿的旅途是充实丰富的,她能够跟着我踏遍故宫,完全不怕太阳的炙烤;她能够跟我们走很长的路,只因为一个最为普通的约定;她能够在大人的引导中,理解一些人间事。沿途的风景,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为女儿铺设。我们只是陪游的旅人,孩子才是真正的旅游者。

  儿子身体很争气,不论出外还是在家,很长时间吃喝方面,他是并不怎么顾忌的,每次我们提心吊胆地注视他的时候,他却满不在乎地笑,让我们所有的设想后果都成为喜人的自豪。

  女儿自不用说,只要她不找病,似乎病也从来不缠身。从小到大,我的女儿就这样身体一直很棒。只是因为吃饭太多,偶尔又不加控制,导致小肚肚越来越大。她最不愿意听到大人谈论自己的胖的内容。她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尽快把自己瘦下来。

  家有儿女活神仙。这是民间对于家庭里有儿有女的最高褒奖。但对于我们而言,无论儿女,也不管多大,他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将来无论他们走到哪里,我们都能够知晓他们所有的成长。

  他们正在试着长大,一如我们原来曾经做过孩子。

——2018.8.29夜

作者

刘力,陕西丹凤人。高中语文教师,民建会员,陕师大2003级教育硕士,现为高中语文教师。兼任《丹凤文化交流》小说编辑。创建有《美读文苑》微信平台。教学之余,喜欢文学创作,能进行各种文体写作。已在全国性报刊及网络发表文章百余万字。其中《渡》《父亲和牛》等作品在全国性征文中屡获特等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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