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岁女童看视频里小姐姐的妈妈去世,哭着问自己会不会死,爸爸哭了
出租房里,女儿诗琪捧着妈妈的手机看视频,看着看着就哭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这个小姐姐的妈妈死了,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原来视频里,一个小女孩的妈妈出了车祸,女孩哭得很伤心。看着别人哭,诗琪也就跟着哭了起来,她想到了自己:“爸爸,我会不会死掉?”看着女儿这样,我眼睛瞬间湿润了。图为床上的诗琪。
自从女儿被确诊为“骨髓衰竭综合征”那天开始,“死”这个字就像一把刀,听一次就在我心上刮一次,我总是在逃避,不敢面对诗琪的重病,我担心她哪一天真的会离开我,害怕有哪一天会失去我的女儿,让她独自去一个没有妈妈的地方。
我叫王昭,是王诗琪的爸爸,家在辽宁省铁岭市昌图县农村,诗琪是我唯一的孩子。2020年12月初,我发现女儿诗琪身上有出血点,去了很多家医院,最后来到了沈阳的一家医院求医。一开始医生检查后告诉我,孩子有可能患的是白血病,听医生这么说,我吓得整个人都快瘫了下去。图为王昭和女儿诗琪。
女儿做完骨穿检查后,医生说不是白血病,我才放心了一点。之后医生又怀疑孩子患肺结核,说肺部有两个小点,于是抽血送的结核病医院检查。我这刚刚放下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等待结果的时间了,我备受煎熬,天天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终于等来了诗琪的检查结果,肺结核也被排除,可我依旧提心吊胆:“我的女儿到底怎么了?”那一阵子我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半夜做梦甚至还梦到女儿患了绝症,我从梦中惊醒,整个人都变得恍恍惚惚。可如果说等待女儿确诊的那段时间是一种煎熬的话,那确诊结果出来就是一种绝望。图为躺在床上的诗琪。
2020年12月24日,在沈阳的医院,女儿最终被确诊为“骨髓衰竭综合征”。拿到诊断结果那一瞬间,我瘫坐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感觉天塌下来一般。我和妻子在医生的办公室里逗留了很长时间,和医生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图为诗琪和她的布娃娃。
2017年07月17日,我们的女儿出生了,我们给孩子取名为诗琪,寓意是“饱读诗书,碧玉珍稀”。孩子出生后,我就到外面继续打工,妻子留在家照顾孩子。图为王昭一家三口。
我的妻子叫丁雪,在单亲家庭长大,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母亲,杳无音讯。之后岳母带着妻子和妻弟相依为命地生活,日子过得很苦。我也心疼妻子,怕她在家独自带孩子辛苦,可是她说:“一点都不辛苦,妈会帮我的,而且家里人多、热闹,我喜欢。”
有他们在我身后,我很放心地独自来到了沈阳打拼。我在饭店里工作,是一名厨师,我的愿望就是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餐馆,为此这些年我在城里拼命打工,即便与家的距离不算太远,但一年也回不了老家几次。我的女儿是在我的手机里面一点点长大,从她刚会牙牙学语喊出“爸爸”到可以清晰流利地说“爸爸,我想你”,我都没有陪在她身边。图为王昭的妻子在照顾女儿。
2020年中旬,我再一次离开家,这次我将妻子和女儿都带在了身边。我在沈阳租了一间房子,把她们娘俩安顿了下来。每次下班回到家,女儿诗琪总是第一个出来迎接我,说:“爸爸,辛苦了。”女儿就是我们家的开心果,即使在确诊之前,她所在的房间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跟爷爷奶奶视频时总是喊:“爷爷我想你,奶奶我想你。”把爷爷奶奶逗得哈哈大笑。图为王昭和女儿。
然而,自从女儿被确诊之后,这个房间里就再也没有那些声音了。在饱受病痛折磨之后,女儿诗琪变得不爱说话了。每次她想要出去玩的时候,我说不可以,她就会默默地回到房间。我没跟女儿说过她的病情,她才三岁多,我想她也不懂。可是孩子突然之间就变得很懂事,这种懂事让我好心痛。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明不明白,会不会害怕,但我看得出来女儿越来越不开心了。图为王昭的妻子在照顾女儿诗琪。
诗琪的病是一种遗传病,医生说只有移植这一条路,如果让病情恶化下去,轻微一点皮肤出现出血点,稍微重一点鼻子牙全出血,最严重内脏和颅内出血,到那时就没有任何希望了。图为王昭陪女儿玩积木。
为了手术费用,家里的两代老人一日三餐都只吃咸菜。我说我给你们炒几个菜吧,可我发现厨房上上下下都是空的,我拿着盘子的手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老人说能省一分是一分,多一分钱,孩子就多了一分希望。听着老人的话,我的心像被针刺一样难受,却只能偷偷抹泪。这几年的离家不光愧对了妻女,也愧对了年迈的爷爷奶奶和父母。
难熬的病痛和每天大把的口服药,让诗琪变得不再爱笑,也不爱说话。但她还是那个喜欢哭鼻子的小女孩,看见“小灰灰”(动画片里的角色)离开了爸爸妈妈会哭,看见了小女孩失去妈妈会哭,看见病房里其他小朋友哭她也会哭。图为王昭父女俩在叠被子。
我好心疼,明明她自己也被疾病折磨得很痛苦,却又见不得其他人的难过,孩子在用最单纯最善良的内心面对着整个她的世界,作为父母的我们就想竭尽全力让孩子的世界充满美好,可眼下面对高昂的移植费,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舍不得她,我想留下她,你能帮帮我吗?图为病房里,诗琪在看书。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