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这三点,得心应手用麻黄(凡喘之证麻黄均可选用)
麻黄配伍应用一得
作者/刘燮明
临证凡风寒表实、咳喘、水肿、风湿痹痛、阴疽诸症不分季节均可在相应方药中加用麻黄。个人浅见,以上诸症只要掌握舌不干红、苔不光剥、身无汗出三要点即可放心使用。
舌不干红者是无热伤津液之象;苔不光剥者是无阴虚血少之虑;身无汗出是表实可汗之证,故但用无妨。
用量上,余常用小量递增法,使药至病所,令微汗出,病退而止,颇为稳当。
曾遇杨某,女,32岁。
时值7月炎暑,淋证复发,小便淋涩疼痛,头面虚浮,四肢发紧。用八正散后小便增加,尿痛减轻,余症未愈。复因外感而畏风鼻塞、身痛困顿,苔薄黄,脉细。
诊为风水相搏,投麻黄汤合五皮饮加减:麻黄5~10g,桂枝、杏仁、桑白皮、大腹皮、生姜皮、连翘、生甘草各10g,白术、陈皮各15g。连进7剂,溲畅痛止,身和肿消。
又治刘某,男,35岁。
仲夏之时,臂部多发疖子,硬肿无头,此起彼伏,曾开数刀及肌注青霉素、链霉素等未能控制,查局部肤色暗红,硬肿而不灼手。切开处亦少见脓汁,身无汗出,苔白脉弦。
余诊为阴疽,投以阳和汤加减:麻黄、桂枝各10g,白芥子9g,干姜6g,鹿角霜20g,红藤20g。上方共进12剂后,疖肿渐消。
以上两例,均发病于暑夏炎热之时,均用麻黄且加用桂枝等辛温之品而未见大汗出。可见用之得当,疗效确切,极少不良反应。《素问·六元正纪大论篇》“有故无殒”之言,验之临床,信而有征。
本文摘自《南方医话》,北京科技出版社出版,作者/刘燮明。
凡喘之证麻黄均可选用
作者/王少华
麻黄味辛苦性温,气味俱薄,轻清升浮。“轻可去实”,生用辛散发表、蜜炙宣肺定喘。一般认为麻黄多数使用于肺经病变。这里也略谈麻黄入肺定喘的问题。
由于肺为气之主,肾为气之根,因而气喘证以肺与肾为主要病位。喘病的诊断,叶香岩氏主张“在肺为实,在肾为虚”,处理上治肺宜降气,治肾宜纳气。在具体运用上,治肺宜降而不可纯降,应降中有升,寓升于降,此其一。
其二,喘病既久,则寒热虚实之病机常同时存在,而在一定的条件下,还会相互转化,因而理应温凉并进,补泻兼施。
对此,我用自拟麻黄葶苈汤治疗。麻黄辛散温升而葶苈苦泄寒降,二药同入肺经,以冀寒热互济互制,亦升亦降,升降有序则肺气通利。于是喘得渐平。此方适用于寒热错杂之喘证。
若为寒喘,则麻黄用量须大于葶苈,前者一日量为9~12克,后者为5克;若为热喘,则亭苈量大于麻黄,前者为10〜15克,后者为3克。
众所周知,实喘易治,虚喘难疗。通过多年实践,发现虚喘在辨证论治的前提下,参入一味蜜炙麻黄,确有立竿见影的近期疗效。
其中肺虚之喘,用生脉散加麻黄。如属肾虚之喘,则根据张介宾氏“五脏之伤,穷必及肾”的论点,结合临床所见,喘证中肺病而肾不病者有之,肾病而肺不病者实未之见。且昔贤谓喘证“发时治肺,平时治肾”,这一“发时治肺”之论,我认为非临床老手不能出此言,值得回味与效法。
我治肾虚之喘,常用贞元饮(熟地、当归、炙草)加麻黄。以上肺肾虚喘,均主用补而辅用散,寓散于补,标本同治,最终收补不敛邪,散不耗气,相反而实相成之效。虚喘用麻黄的剂量,约为治实喘的1/2,一日量掌握在3~6克为宜。临床验证,虚喘用麻黄,既无不良反应,且常因喘势能及时缓解而病情逐步转机。
如上所述,喘证无论在肺在肾,为寒为热,属虚属实,麻黄均在选用之例。但肺为娇脏,喜润恶燥,而麻黄乃温燥药,使用时宜扬其长而避其短,在炮制上除蜜炙外,我还伍以甘草,取国老药性和缓,合用后使麻黄虽温而不燥,不致动辄耗肺气,伤肺阴。但对额汗津津,心动应衣,息微有脱证预兆者,则麻黄不宜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