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方学用心得】浅谈学经方的第一关——“复制”关
浅谈学经方的第一关——“复制”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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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中医,首先要对中医发自内心的认可,其次要对中医的疗效有信心。
然而每年几十上百万的中医毕业生绝大部分是没有能力也不会从事中医临床的,他们中的很多其实不是对中医不认可,而是卡在了“对疗效”的信心上。
这是当前中医教育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
请
(一)
如今“学好中医”这个概念若还放在考试成绩的高低上,这显然不符合时代赋予中医的使命和大众对中医的需求。正如黄煌教授在《我的大学》一文中写道“当今的中国,并不需要大量的中医理论家和做实验的研究员,而是迫切需要大批为老百姓提供服务的中医临床人员”。
故而,当代中医首先要会看病。其次才是去考虑研究中医的事。
而中医看病的功夫,并不能像西医一般可以做到量化和规范。尤其是时方医辨证辨的是病机,而病机的证候表现又多种多样,各有侧重方向,甚至在这之后还有选方和加减选药两道关。
而我经方家,辨证辨的是“特异性方证”,辨的是“六经八纲”,有方证即有方,因此经方的使用是简单高效的。
所以,今天不谈学中医的第一道关,只谈学经方的第一道关——复制关!
(二)
不同于时方医辨证辨出来的病机会有很多证候变现,经方医的“方证相应”具有“特异性”和“一对一针对性”。所以“复制关”的首要是在临床中对“方证的复制”
方证的复制重点则是“方证的转化”和“主辅证的取舍”。
方证的转化是指,将《伤寒杂病论》中汉(朝)语言风格条文转化为临床中患者的体征症状。例如“哕”指“干呕”;例如“胸胁苦满”本为“胸胁苦于懑”,指的是“胸闷”;“寒热往来”指的是“寒与热的感觉交替出现,或有规律或无规律”等等。这也可以说是研究《伤寒杂病论》最重要的“功夫”。
主辅证的取舍是指,针对同一首方在《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的出现和同一类方在治疗相似证候上共有的方证,取“最具有特性”“最独特”的方证,舍弃其他方证和或然证。例如小柴胡汤证取“寒热往来”、“胸胁苦满”、“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为“四大主证”,舍“或渴”、“或咳”、“或腹中痛”、“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胸中烦而不呕”;例如小青龙汤证取“痰液、鼻涕清稀量多”,舍“或渴”、“或利” 、“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或喘”等等。
其次复制最重要的则是“经验的复制”。它包含“复制师承经验”和“复制医案医话经验”。
绝大部分中医学子实际上并不能拜得明师,全靠自己摸索临床,而这个周期实际上高达10年及以上。仅有个别幸运儿(如笔者等),幸得恩师青睐得以“近距离”接触临床,得以有所“师承”。
然而,师承教育是机缘,是不可控的,唯有读书“复制医案医话经验”是完全受自己意识支配的,也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展开行动的。
不同于“复制医案医话经验”需要精研“按语”、需要多读书勤读书、需要反复比较辨证要点、需要识别书面语化的“方证”。“复制师承教育”也有其独特的优越性。第一可以直观感受“经验的真实性”、临床随访以及患者的反馈和复诊率,使得学徒更容易辨别真伪;第二可以充分认识方剂对病程的干预,和药后患者临床表现的变化;第三可以把握方剂的特殊量效和中药的有效剂量。
比如笔者初次以15g平均剂量应用桂枝茯苓丸时,达不到恩师门诊20g平均剂量的效果,后来笔者以20g打底,并因病情的不同适当加味和加减剂量。
比如恩师曾用桂枝麻黄各半汤治疗过敏,笔者复制用它治疗荨麻疹,患者3剂显效,5剂痊愈。
比如恩师说左下腹压痛可用桂枝茯苓丸,右下腹压痛用当归芍药散。笔者复制用桂枝茯苓丸来治疗左下腹压痛的色斑,用当归芍药散治疗右下腹压痛的经间期出血。
同时笔者亦常读书,常复制医案医话经验。例如从《诊余静思》书上学会了小青龙的应用,从《半日临证半日读书》上学会了咽原性咳嗽的治疗大法和有效方剂,从《中医人生》上学到了保和丸方证和平胃散方证,从《经方实验录》学到了葛根芩连汤治疗口腔溃疡的经验,从《汉方诊疗三十年》上学会了《伤寒论》279条真谛,从《中医临证一得集》学会了乌梅丸的应用,从《经方论剑录》学会了经方治疗癌症的经验等等。
(三)
总结:
由于经方的规范性,和方证的“特异性”,经方的使用是规范的,经验是具有可“复制性”的。
将《伤寒杂病论》条文中的方证进行现代语言的“复制”,使得患者在临床中体现的体征、症状等变成了一个个方证,因而具有应用经方的条件。
真实经验的复制,有利于中医人把握临床脉络,充实中医自信,拥有“以学谋生”的手段。
因此,想学好中医,学做中医大夫,第一步请从复制开始。由于绝大部分人无法获得师承教育的机会,所以复制请从读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