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米的井下,25天604小时,突破世界生命极限8天的:为你守候|张涛

——电影《幸存日》速写

没有经历过生命磨难的人,就不懂得守候生命的意义。

“老井王”在自己的人生里,反复实践着一句话:

做男人不能老是犹犹豫豫,小事得仔细,大事不糊涂。

【最后一次下井】

一整夜雨,黔西南山区,新桥煤矿。

“老井王”临要退休回家,和工友们喝了一整夜酒。

次日早,“老井王”在矿长嬉皮笑脸的推搡下,“非常意外”地被“请进”宿舍,出来后矿长送了大伙一句话:我们今天开采新煤层,让“老井王”为大伙剪个头彩,讨个好运气!

“老井王”的老婆,过了四十年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一次意味着什么,仍然充满玄机。

赵幸福的媳妇跑来签字离婚,不遂她愿,便骂赵夫:你不签字,你们就死在矿下吧!

“老鲁”打了赵“乌鸦嘴”的媳妇。

“老井王”看着井口自己的老婆,赵幸福的媳妇,以及厮混的男人,用脚狠狠捻灭扔在地上的烟头,问:

“人齐了吗?”

在听到“齐了”后,还像往日一样喊了一声:

“走”!

【透水事故】

“老井王”炸响新煤层的第一炮后正欲离开,头顶的矿柱上渗出一点又一点,而且越来越多的水滴,凭多年的经验,他迅即朝大伙喊:“快跑,透水了!”

透水冲垮一根根矿柱,漫掉一个个巷道,逃生的矿工们或奔,或泡,或淹……

“老井王”身边的四五个工友各怀心思,和他躲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巷道里。

【“老井王”】

矿工领班王富贵,四十年如一日,经历了无数生死,但都平安无事。

他有个习惯,每次和工友们作业完,在大家喊完“人齐了”后,才笑着与大家伙一起升井。

于是,大伙都送他一个绰号:“老井王”。

下井前,他答应老婆刘红梅:陪她去北京天安门转转。

【“老鲁”】

全名鲁平安,跟了“老井王”十年的哥们,平时少言寡语,就连“老井王”也不知道他深邃的心里。

原来他人生第一次下井前,因与一对夫妇发生打架斗殴,为了躲避公安追捕,他躲到煤矿。

“老井王”退休后,他便是这里资历最深的人了。

【赵幸福】

赵幸福,“老井王”的徒弟,一个出生穷乡僻壤,娶不起媳妇的小伙子,好不容易讨到一个老婆,却还是带着环的。

一次,无意中发现妻子的柜子里放着八份保险,他恍然大悟:原来妻子天天咒自己快点死去,目的就是为了挣到那一份丈夫死后的赔偿钱。

他气不过,便和妻子打了起来。谁知,这时出现和妻子一起厮混的男人,而且紧紧抓住了他的双手……

下完这次井,他便会取代“老井王”的领班职务。

【“小广西”】

“小广西”,“老井王”的徒弟,孤儿出身。

在一次火车上,无意中遇到许晓纯,就读北京师范大学学生。谈话中得知,她父母双亡,生活无望,即将弃学归家。

小广西听后十分震惊,给她讲自己孤儿的心酸,挖煤的故事,以及未来给更多的人施暖的想法。

感染之余,目送晓纯买了归京的车票,并答应供她读书。

【煎熬】

“老井王”和几个工友们几经逃生,在两头完全塌陷受堵的巷道里,他向大伙提议:要减少运动呼吸,节省体力;要关掉矿灯,节省电源;要吃得下软煤,为活命蓄能;要相信政府,迟早大家会出去……

矿井下没有光日,只有一声声微弱的声音。

遇难时间在“老井王”的嘴里,一天被折算成半天,两天折算成一天。
几个未经历过矿难的工友,听着不多的遇难事件,若无其事地构想着自己的美好未来。

地面持续大雨,抽水救援进展不大,井下再一次“雪上加霜”——瓦斯爆炸。

“老井王”和他的工友们度秒如年,危在旦夕。

他一次次唤醒自己的工友们:不能睡死。

【各怀心事】

井下——

吐血的“老鲁”,要工友们帮自己到公安去自首;

赵幸福想着自己的“坏老婆”,是她的咒骂,给自己、给工友们带来了“倒霉运”;

“小广西”回味着妹妹晓纯,为了记录美好的太阳,而送他的照相机;毕业后给他做的平生以来最香的一顿饭;

“老井王”则掏出藏在衣服下的钱,悔恨的泪水,从眼里渗出,从脸颊滑落,然后,用颤抖的声音告诉工友们:是我害了大家,我想给大家留一笔钱,结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井上——

红梅不停地望着井口出来的人们,手里为“老井王”卷了一支又一支他爱抽的卷烟;

晓纯坐在地上,两手托着下巴,任眼泪流成海,又干涸枯竭;

赵幸福的老婆在厮混男人“赶紧把死亡手续办了”的催促下,如坐针毡,心急地等着赵幸福的回归………

【升井】

25天604个小时过去了,在地面救援队的竭力帮助下,“老井王”和他的工友们顺利升井。

新桥煤矿人山人海,哭喊震天,总以为升井的,全是死人。

结果,“老井王”和他的工友们在1000米地井下,突破了世界生存极限整整8天。

【结局】

“小广西”按照“老鲁”的遗愿,向公安自首,并为其找到一块向阳的墓地;

躺在病床上的赵幸福正欲在妻子递给的离婚协议上签字,妻子忽然流泪,抢走了他即将签字的笔,不久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煤矿上班;

“老井王”终因身心衰竭,谢世长辞;

小广西和晓纯捧着师傅的照片,陪着师母在北京天安门转……

【后记】

守候是一道印记,一旦贴上了,人生就会驶向幸福的航向而四季分明;

守候是一种使命,一旦赋予了,生命就会永远告别枯燥乏味的黑色和白色;

守候,更是一道风景,一旦遇上了,就会痴迷,就会记在心底。

“老井王”做得对,说得更好:做男人不能老是犹犹豫豫,小事得仔细,大事不糊涂。

2011年5月24日长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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