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荒芜,生命还有绿洲|张涛
除去荒芜,生命还有绿洲
世界上最广阔的是大海,比大海更广阔的是天空,比天空更广阔的是人的心灵。——雨果
近来,过的是有些喧嚣了。时序的四月,樱花开满城;人世的纷争,各种脸谱表;安身的宇宙,讨一秒清静皆难。推开数日未进的办公室门,夜已经很深。窗外的春天,被我关在了门外。此刻,只有自己,也拥有了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只有自己、拥有自己的时光成了奢侈品。不愿打扰别人,也不愿被别人打扰。活在一片安然的世界里,自由自在的生长。然而,越是怕的东西,它就越来。以至于,孤独也变得难以把握,孤独也成了一种别人眼里的悲哀,而我,却视它是一种美丽。
临近窗口的南洋杉已冒尖吐新。两棵小手掌似的八千代,已在无涯的时空中“翻云覆雨”。鸿运当头似乎忘记了脚下出发的地点,竞相向上向四周张弛。吸烟鬼,卑微似的仰望窗下的南洋杉:“你有你的、我有我的魅力!”两盆绿萝坠茵落溷,登高于书柜之上的,枝叶如群猴捞月,怎么也够不着眼前桌上的。回眸再看平安树,蓊蓊郁郁,仿佛脚下是一道静静的古巷。遥看干枯了四季的小叶黄杨,思想着主人何时来浇水,何时才能给主人一个冒绿的交代,虽然,此事不易,但思想不止。
房子里除了这些成长的,就连灰尘,也没有成长多少,还是原来关门时的模样:小炉匠做大还是小炉匠,帅哥过多年还是帅哥。顿时,我喜由心生,总以为进门后只有荒芜。尘无长,但仍得除。给花草浇水,扫地,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打水路过楼道的时候,东窗下的万年青遥望招手。数日前,它在我的房中移出,被如今的平安树替代。此时,平安树已被我浇透,而它,依如移出当初:
静静地独自立足,人们都享受着它带来的无限绿意。楼道里每日人来人往、经历无数,但鲜有它所期待的一丁点享受。东方黎明破晓后,阳光如约而至。经过者如若向往自由如风,隔阳之窗必然敞亮,其必与尘共生;反之,有光无尘,沆瀣一气,其难自由如风。如今,尘附叶面,有如少生华发,又有黄叶少许矣!
我即刻打水向往,为曾是我“室友”、今乃众之景的它浇灌开沃,渴望精神不再断续,阳光不再老去,荒芜不再重生,自然如此祥和。尽管,楼道此刻再也无人。到明日,即便人们依然来来往往,依然赏景如初,但却缩短了荒芜与绿洲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就像窗外,还在吐露芬芳的春夜。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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