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月时间了,六月之前提到伊莎贝拉·斯图尔特·加德纳(Isabella Stewart Gardner)和她的博物馆同为艺术传奇,此番表达除了想呈现她精心甄选收藏品的传奇经历,还有经她收藏的艺术品遭遇非难的传奇故事。
随着时间的消逝,有些事会被人们淡忘或是铭记。淡忘的表现不必多言,终究是忘了,铭记的形式和方式却是多种多样。只是,铭记以一种超乎其本质的方式,成为另一种铭记存在则是少之甚少。加德纳博物馆便是这少之甚少中的有心者,且是真正的艺术收藏和创作者,让其收藏过而消失的艺术品以一种超然于艺术收藏展示的形式而存在并展示。加德纳博物馆遭遇非难的传奇故事,这一故一事已经是21年,岁祀年载,好想将“年”用“载”字,甚是感觉要厚重些,更有乘风之感触,归来去兮之意境。1990年3月18日凌晨,在加德纳博物馆发生了13件艺术品被盗的事件,据说这起事件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次财产盗窃案。仅用了81分钟,窃贼便将加德纳博物馆的13件艺术品带离了现场。失窃最严重的是博物馆2楼的荷兰厅,其中有伦勃朗的3幅作品,《基督在加利利海的风暴中》(Christ in the Storm on the Sea of Galilee),《身着黑色礼服的女士和绅士》(A Lady and Gentleman in Black)和一幅加德纳夫人以120美元拍得的,较为罕见的,伦勃朗的小幅自画像蚀刻作品,《青年艺术家肖像》(Portrait of the Artist as a Young Man)。另外,有一幅经贝伦森购得的一幅《方尖碑风景》(Landscape with an Obelisk),当时是以伦勃朗的作品购进的,后来再经研究,被更正为是他的学生霍弗特·弗林克(Govert Flinck)的作品。在荷兰厅同遭失窃的还有一幅约翰内斯·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的作品《音乐会》(The Concert),这是加德纳夫人的第一笔大单交易,且是在没有专家帮助的情况下达成的,她深深被维米尔创设的优雅意境而吸引。除此,与荷兰厅同楼层的,失窃的藏品还有马奈的作品《在托尔托尼》(Chez Tortoni),描绘了一位身份不明的绅士坐在托尔托尼咖啡厅的情景。另有德加的5幅手稿作品,以及一件拿破仑皇家卫队的鹰头饰徽章,一件中国古代青铜鼓或是某器具。如今,博物馆为提供相关失窃信息而予以奖励的告示依然有效,只是缺失了画作的画框,一直还是空着,仍然悬在博物馆中,作为消失的作品的占位符和希望的象征,等待着它们的归来。出生于法国巴黎的索菲·卡勒(Sophie Calle)是一位非常的艺术家,她有着别样的艺术天赋。卡勒就加德纳博物馆失窃的事件,策划了一个新的艺术展示形式,在当时的导演安妮·霍利(Anne Hawley)的支持下,卡勒于1990年秋天通过装置艺术,结合不同人对失窃艺术品的印象,配以相应的影像,激发观者对缺失艺术品的记忆沉思和情感反映,冠以《最后一次见过……》(Last Seen …)实现艺术的再现,将博物馆面临失窃的悲情重新聚焦到艺术的创造和重生中来。2013年,卡勒再次创作了一个新作品,《你看到了什么?》(What Do You See?)。她在荷兰厅利用被盗贼丢弃在博物馆地板上的四个被盗画框,经过修复并重新悬挂,只是没有画,仅仅是空画框。引发人们对某些消失的存在的存在的思考。英国画家班克斯的画作《手持红气球的女孩》(Girl With Red Balloon)在苏富比拍卖行以百万英镑拍卖后,通过事先的画框装置实施了自行销毁,此番作为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思。实则分歧巨大,一个是真消失后的再发现,一个属被消失后的强记忆。对于艺术品的存在,存在的形式,是一件触手可及的实物,还是一段记忆中的印象,或是以数位标注的虚拟,对于艺术的探究,是仍然生活的人们才有资格论说的,阳春巴人说不完的事。听说,又有人搞事情,艺术品也要以区块链的形式存在了,好吧,艺术就由尚存在的人说了算,这听上去是真理。
无问西东
不分青红
往白处说
……
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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