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克伦威尔对下层人 民 群 众 的 态 度

​略论克伦威尔对下层人 民 群 众 的 态 度

尹 广 瑶

因为克伦威 尔是 个著名 的历史人 物 , 历来研 究他 的人很 多。 据艾博特 · ·

统 计 , 到 年止 , 有关克伦威 尔的著作多达 三 千 七百 多种 对他 的评 价更 是众说纷纭 。 有 的人说 他是 “ 勇敢 的坏人 ” , 有 的人说他是 ” 伪君 子 、粗 鄙 的篡 夺者 、 天生 的匪徒” 有 的则说他是 “ 尊贵 的英雄 ”

实 际上 , 在 克伦威 尔身上体现 一 系列 矛盾 依 靠人 民群众 又镇压 人 民群众 处死 国 王

又想 当国 王 为 国会 而奋 斗又消灭 国会 。 克伦威 尔是 中等资产 阶级和 中等土 地贵族 的忠实代表。 他 是 由历史造 就 的资产 阶级 革命领袖 。 他 的伟 大壮举和所犯 的罪过 的深远 社会影响 , 他 自己在 当时是看不 清 的。 随着地位 的升迁 , 他对 下层人 民群众 的度 态 , 经 历 了

从利 用 人 民群众到仇视 镇压 人 民群众 的过 程

奥里 弗 · 克伦成 尔目 己说过 “ 按 出身说 , 我是绅士 , 虽 然生 活芷 不 格外好 , 但 也不是微 贱之 辈 。 ” ①他家住在 英国东 部 的汉 丁顿 郡 , 最 富时 , 从 地产 中每年 能收入 五 百镑他在剑桥 学 习一 年, 又到 伦敦学法律

一 。 他家从 汉 丁顿 迁到圣 艾夫斯 , 又 迁伊茱成为伊莱 大教 堂 的什一 砚征 收人。 英国东部 有 七 十万 英亩 沼泽 地 , 人 民以畜牧 、 捕鱼和打鸟为业 , 生活 十分 困 苦。 克 伦威 尔能同 情贫苦农 民 , 率领农 民和 圈 地者进行斗争 , 博 得了声誊 。

年 月 日 , 在一 片人海 的欢呼中 , 人 民群众处死 了国 王 的亲 信一斯

特拉 舀 伯爵。 为此 国会 内 一 部分 议 员 转 同 保 守立场 , 认为放 纵下层人 民群众 绝对 不 符合他 们 的利益 。 这 是在 辩 论 主 教制度 的法 案过 程中开始 的。 这 次 辩 论 是 根据伦敦一万 五千人 的请 愿 书 而 举行 的。 请愿 一音坚决要 求把 “ 主 教树 ” 连 根带枝条 一起消灭 掉 。 这 份提 案是礴 年 月提交 园 会 的。 请 愿 书 的作 者之 一 是克伦威 尔。 但 温和 派议 员反对在教会里 实 行平 等 ’ 埃 德蒙特 · 沃 列 尔说 “ 教会和 国家 如 酒水难分 如果 ⋯ ⋯他们在教会 内部 得到平 等权 利 , 那 么 , 他们 最近 的要 求就将是 土 地法令 即平 分 土 地 ” 。 ②克伦威尔反 映 了人 民大众进行 宗 教改革 的要 求。

在 围烧 《大抗议 书 》所 进行 的碎 论 中 , 克 沦威 尔附耳对他 的邻座说 如果 《大抗议

书 》被否 决 , 那 么 他本 人 以 及 对一 切正 直 的人来说 , 除 了离开 英国 , 再没 有 别 的 选 择了 , 年 月 日 , 《 大抗 议 书 》以微 弱 多数 被通 过 。 这 个文件 共 条 , 历述 英 王 查 理 一 世的所 犯罪过韭要 求国会 有监 督国 王 夫 臣们的 活动的权利 。 这 样, 《大

杭议 书 》表达 了英国十八 世纪 最 后形成的议 会主义 的基本原则 ③

年 月 日在埃 塞克 尔大战 中, 国会 军失败 , 国王 的 军队在奥克斯福得以站稳 , 离伦敦只 有五 十英里 。 克伦威 尔指挥 自己集合 起来的 六 十三 名农 民骑兵作战

当时, 他对 国会军上 校金 巴田 说 “ 你们的 队伍主要 是 由年老体弱的雇佣 兵和 醉鬼组 成的 而他们 指王 军 的队伍是 由乡绅的儿 子组 成 的 , ⋯ ⋯难道 您还指望低 贱 的 人 能和 绅士 较量 ” ' 为 了和 诚实 的人 打仗 , 我们 应 当拥有 良心 高尚的人 指清 教 徙

而 我知道到那 里去找这种人 。 ” 克伦威 尔夸大 了绅士 的诚实和 良心 。 但这 表 明 , 国会军没 有革命 热忱, 是不会 取 胜 的。 长老会 派对 内战 的消 极态度 , 可 以从 国会 军的将军列 沃尔给王 党分 子 豪普顿 的信 中看 出来 。 此信 是在埃塞克 尔战役前夕写的。 这 位 国会 的将 军

向他的故人 写道 “ 我对 您的好 感至 今如 此不 可动摇 , 以 致战线 也不 能破坏 我对您的友情 伟大 的上 帝可 以作证 , 我是 以何 等的厌倦走下 这 个岗位的, 又 是 以怎样的反 感看待这 场 没有敌人 的战争 的呀 ” ④

年 月 日在 约克近 郊进行 了马斯顿 荒原战役 由于克伦威 尔的军事 才 能

和 他 的 “ 铁 骑军” 的战士 英勇作战 , 取 得了光辉胜利。 但是在 南部和 西 部指辉作战的 平老 会派军 官们奉行拖延 政 策 , 沃 列 尔的军 队遭 到第二 次 失败 。 埃谢克斯的军 队被歼灭 了 ,

他本人 险些 被俘 。 而他 最 亲近 的助 手曼 彻斯特手 下 的东方 军团 两万 人 却原 地按兵不动 。 克伦威 尔在 国 会说 “ 这 位 自命 的伯爵一 向消 极作战 他 曾反对用武力 结束 战争 。 ” 受彻拆 寺兑 ” 疑 。 戊门丁 及 国 王 九 十九 次 , 他仍 然是 国王 假如 国王 哪 怕是 打败 我们 一次 , 我们就 将被处 以纹刑 , 而 我们 的 子孙将沦 为奴 隶 。 ” 克伦威 尔反 驳说 “ 阁下 , 如果真 是 这 样的话 , 那 么 , 开 始为什 么 拿起 武器 呢 ⋯ ⋯ ' ⑤克威威 尔在新 模范军中选拔 下层群众的优 秀人 物作军 官, 而 把 长老 会派的军 官逐渐 清洗了 到 年春天 , 新 模范军共有二 万 二千人 , 其 中有六千 名骑兵 。 这 支军 队充满革命激 情和 清教徒的热 忱 , 很多指挥 官 出身于劳动群众 。 克伦威 尔说 ” 我宁肯用一 个单纯的穿土布军装 的上尉 , 他

知道为什 么 而战业 热爱 这 个事业 , 而不 要你们所 谓 绅士 , 但无 一 技之 长的人 ” ⑥他手下的 主要 军 宫 出身 如下 奥 凯 。 和 普赖 德是 赶运 货 马车的 休森 瓦 。 是补 鞋 匠 巴克斯特德 、 是 卖顶针的 哈里逊是屠夫之 子 戈夫

是 卖盐人 尤尔 “ 和霍 顿 是仆人 福克斯上 校是 锅炉工人 等等 恨据 《 自抑 法 》

, 身兼议 员的 长老 会 派 军官都 离开 了军 队。 ⑦

早在 。年 月 日 , 克伦威 尔在 国会 上第一次发 言时, ’沙以 约翰 · 李 尔本约 名义 提交过 请 愿书 。 这 时李尔本 因传播清, 教作 品 而 被捕入 狱 。 克伦成 下为发 言产生 了强 烈的 影响。 后来的 王 党分 子菲力蒲 · 瓦 尔维克说 “ 他 身材适称 , 面 容 肥胖 而 红 颜 , 声音 尖尖的 , 具有雄 辩才能 。 ” ⑧克伦威 尔这 廿还 赞赏平 等派约 纲领 。

所 以说 , 资产 阶级 革命 领袖 克伦威 尔只 是在封建势力 、 王 党分 子对 他构成 或协时 , 在他参加 革命 早期 , 才依靠劳苦群众 , 利用下 层人 民的力量 粉碎封建势 力 , 完成 资产 阶级 革命 的 军事 、 政 治任务 的 , 而一旦 资产 阶级 夺取政权的 任务墓本 完成 以后 , 他 就踢 开人 民大众 , 维护资产 阶级的 利益 时隔八、 九年 , 即到 了 、 一 年 间, 克 伦威 尔所代表 的 独立派和 平等派 最 后决裂了 年李尔本从狱 中出来 , 立 即展 开 活

动 , 他称 独立 派是 英国的 锁链 。平 等派在 《英国的锁链 》这本小 册 子中说 “ 人 民 已经 穷得一无 所有 , “ ’ ' ”你 们 想从压 迫你们的 人那里 等待解放和 自由, 但谁是你们 的 压 迫 者呢 不 正 是 贵族和 乡绅吗 而谁是 被压 迫者呢 不 正 是 自耕 农 、 佃 户 、 手工 业 者和 短工

吗 起来 吧 , 要 团结 得象一 个儿 为 自己的 解放 而奋 斗 , 反 对欺 骗你们的人 吧 ” 李 尔本 的这 类 号召在伦 敦近 区和 兵营中 得到 热烈响应。 英国国务 院借 口《英 国的 新锁链 》第 二卷的发 表 , 把李 尔本 、 沃 尔文 、 普林斯和奥 维 尔顿 等平等派 的 领袖关进 陶维 尔监 狱 。

年 月 , 克伦威 尔的 军 队为 实 现平 等派 的 《人 民公 约 》, 爆发 了起 义 , 各 伯 爵 区的 驻军 也起 义 了。 在奥克斯福附近 约崩别里 , 以你 伯松上尉为首的 二 百 名龙骑兵起 义 在 威 尔士 、 巴根 坚 、 爱尔东的 斯杰 、 潘斯克鲁和寇 松的几 个 团起 义 了。 克伦威 尔亲率二 千人的 骑兵 队迅 速进攻起 义者, 平 等派起 义 失败 了 , 四 百人 被俘 , 其他人扔掉武器逃 散 了 很 多起 义者就在 当地 被处死 。 ⑨后来 , 克伦威 尔回忆起这 些士 兵起 义时说 “ 如果 让 国家经

历苦难 , 那 么 , 这苦难来 自富人 之手 , 比来 自穷人 之 手要好 些 ’ 。 ⑩这 充分表 明了克

伦威 尔反 对 劳动人 民的 阶阶立场 。

对 待 掘地派运 动, 克伦 成 尔 也是用 驱 逐 、 逮 捕和 殴 打等手段 , 加 以消灭 。 尽 管杰 拉德 · 温 斯坦利 宣布 “ 我会用 爱和 忍 耐战胜一 切 ” , 不 号召 用 武装斗争 , 要用 说服 、 感 化的方法 来建 立 没有 私有 财产 、 没 有 剥 创的社 会 , 但是 独立派还 是到处 毁坏他们的 土 地和茅屋 , 宰 杀他们的 牲 畜。

为 了控 制平等派的《人 民公 约 》运 动 , 克伦 威 尔只 好 同 意在 伦敦郊 区帕特 尼 召开全 军代表会议 。 年 月 日会 议 开幕。 现存的会议 辩 论 记 录清楚表 明 , 平 等派和独立 派 之 间在革命 发 展 问题上 存在着 尖锐的 冲突。 辩 论 由宣传鼓动员谢 克 斯比发 起 他勇敢地指 责克伦 威 尔和 其他将军们在 国王 面前 奴颜 卑膝 克伦威 尔的 长女婿 艾 尔 顿 声称 “ 我们任 何 时侯都不 会和企 图消灭 国 会和 国王 的人一道走 , ” 克伦威 尔虽 然说 得很谨 慎, 也没掩 饰对 《人 民公 约 》的不 满。 他对鼓动员们 说 ” 你们的 建议 , 对 我们来说全 是 新 鲜的 , 其 中包 括着对 国家政 权形 式的 重大 改变。 可是你 们考虑到 它们 会引起怎 样的重大 后果 吗 ” 艾 尔顿 说 “ 我常想 , 不 存在 适用 于一 切人的共 同权利 。 除了那 些 与王国有现 实 利 益关系的人 以外 指有 私有 财产 的人 , 谁 也无 权参加 决定有 关 王 国 的 事

情。 你 们 想坚持一 个 自然法 权 , 但 是 , 根根 这一 法 权 , 你 们没有谁能 比 我在这 块土地 或其它什 么地方更有 这 种权利 了 。 我和你 们一 样 , 愿 意为 我个 人 吃穿和 个 人 富裕去 占有一

切东西 。 但是 , 我深 为你 们的 那 类建议 的 后果 而 震惊 ” 平 等派的 拥护者连 斯勃 罗反 问道 “ 难道 是贫 穷 花 二代 , 是供 了排 挤 我行法 权吗 然 而 , 我想 知道 , 士 兵 当初是为什 么 而打仗的 现 在很 明显 了 , 那 是为 了使 白己变成 奴隶 , 为 了把政权交给 富 人 、 地

主 , 而 把 自己变成 永 世的 卑仆 ” 当时约 新 闻记 者评 述帕特 尼 会议 时写道 ” 克伦威 尔和 平等派 双方 问之如 此难 以讲和 , 就 象火和水 一 样 ’ 平 等派 要 求人 民政 权 , 独立 派 要建立 寡头政 治。 最 后, 独立 派 军 官决 定动用 武力。 军 队委员 会 被搞垮 了 , 命 令鼓动员 立即 返 回 团 队。 年 月 日 , 当检 闷两个 团时, 有 人公 然不服从命 令 , 擅 自把《人 民公 约 》这 个文件 用别针别在 军帽上参加 检阅 十 四 名 “ 首犯 ” 当场 被 捕, 被送交军享法 庭, 其中一 人 — 平 等派士 兵 理 查 德 · 阿 几浩德在 队列前 被枪决 这 样 , 士 兵

每

起义 被扼 杀在萌穿 中。 军队进行 了清洗, 一 些士 兵被放迈 , 另一 些被关进监狱 , 其余部

分得 以 “ 自赎” 业 迫使他们 沉默 。

李尔本派 的一 份传单上 写遣 “ 你 们决不 要向克伦威 尔说起任何享情, 他是暴君 ,

变 节者 、 伪君 子 他 只会 把手鼓在胸 土 , 抬起眼 睛, 呼天 叫地 甚至 当他喇死 你时, 他

会 哭泣 、 嚎 叫 、 忏 怜。 ” 口李 尔本等三 个 平 等派 寄袖 杀传到 军 队会议 , 勒 冷他们退 役

当李 尔本走 出门 后 , 化听到窒内的克伦 威 尔对 另一 个人说 “ 我和你讲 , 先生 , 这 些人你没 有 别 的办法 对 付 , 只有 粉碎化们 , 否 则 , 他们 将粉碎你。 ” ⑩

在 内战初期 , 他给 费尔法克 斯的信 中, 还 反 映他主张约束 军 队, 同情人 民疾苦 他说 ” 我 明确地告诉他们 指棒 民 , 你 我 最关心 的是不 让他们 受到一 点劫惊 他们对 暴 力 可 以 自卫 , 可 以将为非作歹 的人扭送到你的军营严惩 于 此, 他们大为满 意, 静静地和 平地走 开 , 各 回吝家去。 ” 对 另一 股 枪击克伦威 尔 军 队的棒 民, 则 用 骑兵加 以冲散 , 打死 十余 人, 俘劣 三 百 从 对 这 些 “ 可怜的愚蠢 家伙 ” , 克伦 威 尔随 即 子 以 释放 。 他和 费尔法 克斯的汉 和处理 很快恢 厦了 乡民的信任 他们开 始 认定 , 宁 静 的最大希望 , 在 于 国 会的胜利。 所 以 , 当围攻布里 斯托 工 时 , 附近 棒 民都支 持 国 会军。 ⑩后来 , 他给 国 会讨 论定 了一 条规则 , 提 议 任 何 政 治改革 , 必 须 考虑 的第一 件 事 ,

是 “ 本 国人 民的精神和 心 情是 否会遵 循 之 ” , “ 政府 应该注 意的是 人 民的特性” ⑩他所 谓 的” 人 民” 主 要是 指资产价 级 。 克伦威 尔认为成年男 子 普选权是 荒谬 的 , 它将 ' 导致混 乱' , “ 它必 以混 乱 而 告终 ” 。 ⑩他对 劳苦大众是 极为鄙视 的 人们 告诉他 在 英国于 人 中有 九人反对 他。 。 他 回答 说 “ 我剥夺这 九个 人 的一 切 防卫 工 具 , 而把刀 子交给第十个 人 的手里 , 看他们怎 样 ” ⑩

年 。 月 日 , 饥 俄的群众前 束请愿 , 走近 自厅时 , 发现 街道为一 团步兵所 阻 。 人们冲入 步乒 当中, 夺取 枪支。 有一 个士 兵把 枪直接对 准克伦威 尔 , 只是 由于骑兵 攻 击 , 慕 乱 才得 以平息 。 ⑩

伦 教市 长 于 年 月 日宴请克伦成 尔及其支持 老 , 接待 的礼仪如 同往 日对国 王一 样 , 沿途两 边 坐着 脱帽的伦 敦头 面人 物。 虽 然 护国主 屡屡脱帽致意, 这 些人 以及他们 后面 的群众谁 也没 发 出一 点欢 呼声。 入 夜 , 充伦威 尔在 三 百 支火炬 的照耀下 返 回白厅, 情景 也与来 时一 样, 拥挤在 街头 的群众绷着脸 , 保持不 高兴 的沉 默 , 而一 大 块石头从一 个楼 窗掷 向克伦威 尔的坐车。 ⑩

护国 主统 治下 的英国 , 是一 个 公开 的军事专政国家。 年夏 , 全 国分成 十一 个 军 区。 每 军 区派一 名少将统 治 。 他们俨然 以小 护国主 自居, 什 么都管, 从警 察, 征税到 居 民的道 摘。 没 一有 得到 少 户的批 准 , 不 犯开群众大 会, 不能作弥撒传教 人们的一切集 会一 概 被 驱 散, 连 群众 传纯 的埃乐 活动 如 斗 鸡、 驯熊表演 、 杂技 、 绳 上舞蹈等

也被禁止 。 当时英国成 了第 二 个为、尔文 时代 的 日 内瓦 —阴郁 、 沉 默 、 充满 疑心 国

内到处是 军 笋警 察。 难 怪护国主在 国会的一 次演说 中, 把 自己 比作保护袂序的好警家 。 ⑩ 克沦威 尔为 了给资产 阶级和 新贵方 谋利 益 , 发 动 了一 系列对 外战争 。 对 受尔兰 的战

争充分 显 示 了这 个资产 阶级 , 新贵族的 领袖对人 民群众的态度 , 说明他奉行资产阶级的殖民主 义政策是 异常坚决的

英吉利共和 国建立 后 , 克伦威 尔担任 征伐 爱尔兰 的总可令 , 条件是给他八千步兵,

三 千骑兵 , 一 千二 百 名重骑兵 , 还有装 备费三 千镑 。在英国组 织 远 征时, 他的薪体每天

十镑 , 到了爱尔兰 , 每年八千镑 。 这 些条件全 被议 会接受了 年 月 日他率 军到达都柏林 。 月 日 , 克伦威 尔到了爱尔兰北方 重镇德罗赫达 他敦促 守军投 降。 在 双方 谈判时 , 克伦威 尔突然下令 “ 将他们全 部杀掉 , ” 他 自己说

“ 真 的 , 在 火热的行动 中, 我禁止 我们 的人在市镇里 姑息保 留任 何一 个有武器 的爱尔兰人 我想 , 这 夜 被杀掉的共约两 千人 。 ” 好些 官兵逃 到镇的北部去 了 , 其中有一 百 人 占据着圣 彼得 教堂的尖塔 , 另两 股 占据着两 座城 门塔楼 。 克伦威 尔命 令用 火烧 教堂。 火焰中有 一 人 叫喊 “ 该死 , 该死 , 烧 我, 烧 我 ” 尖塔里有 五 十人被杀 , 三 十人葬身火海在 这个 教 堂避难 的居 民, 竟有一 千人被杀 次 日 , 命 令两座城 门 塔楼投 降 其中一 座 ,

一 百 二 十人至 一 百 四 十人 , 拒 不投 降。 克伦威 尔 以饥饿办法 逼迫 他们 投 降 不 久, 果

然投 降了 , 可是 军 官全 部被杀 , 士 兵十 中杀一 , 其余运销 巴 巴多斯为 奴 。 另一 座塔楼的士 兵被饶 了命 , 但全 部被运销 巴 巴多斯。 克伦威 尔说 ' 一 些 托钵僧 , 除两 人 以外, 全部 毫无 区别地杀 了。 敌人在镇上大 约有 三 千人 , 我相信 , 全 部被杀 不会有 三十个人保住性命 。 ” 这是克伦威 尔在 年 月 日 写给 国会议 长威廉 · 伦 索尔

的信 中这 样报告的。 随军的牧 师休 · 彼 得斯 也说 , “ 真 象是 , 德罗赫达 拿下 了 , 杀敌 三 千三 百 五 十二 人 , 我们 损失六十 四 人 艾什顿 将军也被杀 , 没有 饶过谁 。 ” 克伦威 尔 得意地说 “ 我确信 , 这 是 上帝给那 些野 蛮家伙的正 义判决 ”

克伦威 尔在 生 命的 最 后几 个 月里 , 处于 被谋 杀的 恐惧之 中。 年 他 患 了 虐疾 心 爱的 女儿伊 丽 莎白 · 科莱 乌波 尔逝 世 , 对 他 打击很 大 月中句病 情严 重 了 死前 , 他 怕失去上 帝的 恩宠 他拒 绝服 药、 进食 别人劝他 , 他说 “ 我 希 望 尽 快地 离去 ” 年 月 日 , 登 巴尔和 巴塞斯特战役纪 念 日 , 午后三时, 他与世长辞

死前 数小 时 , 他指定儿 子理 查德 · 克伦威 尔为他的继 承人

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