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项大奖“一颗痣”,生活在无解中寻求和解| 凹凸TALK
在2021新鲜提案·黎里真实影像大会上,当最佳单片提案大奖授予《一颗痣的自白》的导演谭墨时,她又又又又,第四次登上领奖台,成为本年度“大满贯”提案。
小小的“一颗痣”,竟有如此的重量,同时收获了评委和观众的“芳心”,作为亲历者,过了一天,笔者还觉得是一场梦一样。
闭幕式之后,凹凸镜DOC第一时间采访了《一颗痣的自白》的导演谭墨,我们彼此相聊甚欢,笔者特别想把这篇采访做成一期播客,体会到了声音比文字更有乐趣。
以下为采访正文:
《一颗痣的自白》提案内容梗概:
时隔七年,海归谭墨第一次在家过春节。三十岁依然单身,母亲劝女儿点掉脸上的泪痣。爷爷的突然到访看似是叙旧,实则是催婚。压力之下,谭墨开始寻找自己多年单身的原因。一段姐弟恋的到来能否为生活带来曙光?突如其来的癌症让谭墨陷入了彻底的自我反思。
凹凸镜DOC专访《一颗痣的自白》导演谭墨
采访 张劳动 冯琛琦
被采访对象:谭墨
编辑 欧阳卓群
凹凸镜DOC:恭喜谭导,独中四元,大四喜,拿了新鲜提案大会的四个奖。当听肖龙老师开玩笑说,奖牌有点沉,那时候什么感觉?
谭墨:确实有点沉。
凹凸镜DOC:是在预想之中吗?
谭墨:没在预想之中,我没想到“这么沉”。
凹凸镜DOC:你这次和去年在西湖国际纪录片大会上的提案,有什么不一样的?
谭墨:别的提案都没有参加过,这个是第二次提案,第一次是在西湖。
西湖相对来说要轻松很多,因为没有生病这部分的内容。这次讲的时候,并没有西湖那次词多,但讲成这个样子,可能我有点怯场。
凹凸镜DOC:你的团队的构成是什么样子?素材全是你拍的吗?
谭墨:都是我拍的,片花也是我剪的。目前团队是有制片人李姗姗,还有监制王宏伟。
凹凸镜DOC:姗姗你是怎么认识的?
谭墨:姗姗是我在十几年前在栗宪庭基金会电影学校上课的时候认识的。
凹凸镜DOC:你是栗电毕业的吗?
谭墨:我是。
凹凸镜DOC:你不是科班出身,栗电是你第一次跟电影近距离接触吗?
谭墨:那时候有很多特别棒的纪录片导演做导师,比如说有冯艳老师,还有徐童老师,我觉得,我在他们那真的是得到了纪录片方面高质量的启蒙。对于真实的这种追求,对于影像纯粹的那种表达,我觉得我还是受到了他们很多启发的。
凹凸镜DOC:十几年前你是因为喜欢电影才去报栗电?还是说在栗电学习完以后,你对纪录片有了拍摄的想法?
谭墨:我一直都很热爱电影。到栗电之前,我其实一直都想拍剧情片,慢慢从栗电开始,有这样的纪录片启蒙,到后来去罗兹电影学院读书,再次的系统学习,我觉得可能就是爱上了纪录片这件事情。
凹凸镜DOC:说回《一颗痣的自白》,什么时候开始想拍这个片子?
谭墨:其实就是我妈妈跟我说,要我把这颗痣给点掉,那一刻开始,我说你等一下,我就去房间拿起了摄像机开始拍了。
《一颗痣的自白》剧照
凹凸镜DOC:下意识的吗?
谭墨:潜意识的。
凹凸镜DOC:说到痣的宿命,我想起徐童导演的《算命》,里面厉百程给唐小雁算命,说她就是一个孤单命,你妈妈会觉得这个痣代表了什么?
谭墨:她可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可能觉得点掉也无所谓,反正大家都说这颗痣可能对婚姻不太好,就点掉,她只是一个建议。
凹凸镜DOC:后来你觉得能变成一个片子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谭墨:我也是在尝试,比如说我从痣开始,我慢慢去追寻这种,我自己这么多年单身的原因。我当时也有一段非常短暂的恋情,刚分完手,就回家过年,在那个时候可能内心有点失望了,我可能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的。
凹凸镜DOC:家庭这种东西或者说私影像这些东西,你在之前有看过吗?哪个片子对你有影响吗?还是说你就觉得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方式。
谭墨:其实我觉得我一直都有私影像的,因为之前拍的几部纪录片都是属于私影像,所以我一直都有自己记录的习惯,包括前一部片子《失眠》也是关于我自己内心的问题,在波兰有点思乡,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这种状态的一个记录。我喜欢各种各样的导演,没有最爱的,说到被启发,我觉得倒是我的生活更是启发我去干这个事。追寻某些疑问,可能摄影机就像我追寻的工具一样,每次遇到一些问题的时候,想要去探寻一下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失眠》
凹凸镜DOC:好多女导演,她的第一部作品都是拍自己的个人的东西,这个东西好像成为一种惯例。
谭墨:我觉得不一定。每个人可能也还不一样。我当时为什么在波兰拍我自己,纪录片需要跟别人交流,当时我波兰语非常的差,在一年级的时候,我没法跟人交流,我只能拍我自己,但是发现拍着拍着,好像是某些东西是可以生长出来的,觉得可以顺着这条路再走一走。
凹凸镜DOC:你在波兰是上的基耶斯洛夫斯基读的学校吗?
谭墨:是的,但没有那么神,我感觉他就是一个很好的学校,有很好的纪录片教育,也包括有不错的剧情片教育,但是整个学校的氛围。比如说他们有很棒的动画,有一种养分给你去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包括摄影系同学的作业或者是影片,你都会被启发到,最起码从视觉上或者是解构故事上的这些东西,我觉得都是对我的一个养分。
凹凸镜DOC:中国人多,那边?
谭墨:当时不太多,现在挺多的。
凹凸镜DOC:我看你的预告片,我觉得里面的乡音特别的亲切,可能包括你预告片前的很调皮,那种音乐搭配家庭琐事反而简单,特别有趣。你未来影片也是这样的风格吗?
谭墨:未来影片也会有这样的瞬间和风格,我觉得我片花剪的其实是某种对于生活的体察,本来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我希望有一个距离感去观察它,这种距离感天生的就会带来一些幽默感。
所以这个片花它呈现的其实并不是最终它会是什么样的,但是大概的感觉,对于生活的理解,我希望是深入浅出,这样的一个形式感,或者是感受,这样好像更贴近我理解的生活,其实也是有苦有乐,最后大家在无解中的和解。
凹凸镜DOC:我看你陈述里面还是用了一些动画的效果,我当时看你的预算的时候我有点担心,动画能做出这种效果来吗?所以是不是你的动画和我们认为的工业体系的动画是不一样的?
谭墨:有可能,我现在其实在提案的前一个星期都在做动画方面尝试,动画就是两个人做的,做了一个像梦境一样的东西,也是用定格动画的形式。当然我并不知道,我用定格动画,以这样一个形式到底能不能最后用到片子当中,但是我想要去尝试,看看不一样动画,会给这个片子带来什么化学效应。
定位好了之后,我觉得可以在后期的时候我再去做动画这一部分。
凹凸镜DOC:做动画的灵感来源是什么?
谭墨:灵感来源其实也是我自己的想法。
凹凸镜DOC:比如你和动画师怎么沟通呢?
谭墨:我一般都不是说风格,我只是告诉他故事发生了什么。是我的想象,我会把它当成一个梦的素材在我的纪录片里面放进去,我是这么想的。
动画纪录片 米歇尔·冈瑞《高个的男人快乐吗?》
凹凸镜DOC:所以你的纪录片不是所谓观众很常见的那种那种生活碎片的拍摄,你会加入一些艺术的成分和表现的方式。
谭墨:其实也是我内心活动的某种演绎。
凹凸镜DOC:看完提案,我其实第一感觉就是很飞,好像不是这种局限于传统纪录片或者我们印象中纪录片的一些很三板斧的那些套路。
你提案的时候有瓦尔达的海滩,为什么列它为参考影片?
谭墨:我觉得更多是在形式上,结构上的某种类似,也包括私人性的表达,但是我的表达肯定和瓦尔达不一样,因为我们俩个性就不一样,她是那种沉浸的美美的,我这种很焦虑的,爆裂的,很讨厌人,怼别人的这种东西,我有一种攻击性,在片子里面。肯定呈现出来是不一样的,但是在结构,瓦尔达也会在海滩上摆一些镜子,她也在呈现她自己的想象力,其实我也是在呈现我的想象力而已,只是用到我这部影片当中,可能有一个内核是关于自我找寻的过程的。
凹凸镜DOC:当年也提,包括他说手法是有一种Essay一样的论文式影片,这个可以具体聊一下。
谭墨:我在波兰的毕业论文写的用拉丁文叫cura sui,cura sui就是关注自己,用影像的方式去关注自己。
我一直都在做这个事情,有的时候我搞不懂我自己,我也搞不懂人,这个东西就变成了一种工具,让我可以做一篇像议论文一样的东西来分析我自己,就觉得它可以是一篇Essay。
凹凸镜DOC:有点方法论的感觉,我比较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直有记录影像习惯是很小的时候吗?
谭墨:我觉得应该是在栗电的时候,如果再往前追溯,应该是在读大学期间,我那会就特别想当导演,当时我学的是法语专业。
天天看大师电影,觉得自己贼牛,觉得自己太棒了,我天天看这么多大师,大概是这种心态。觉得别人都不理解我,只看大师的电影,但是自己能理解多少层也不知道。
在那个时候我就给自己买了一个DV,拍了一些短片,拍的像MTV一样,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记录我大学生活一点点只是碎片性的一点点,我拍我自己的,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凹凸镜DOC:我差点觉得是在给栗电做大广告(笑)。
谭墨:我在栗电确实是一个增长,那个时候也是被冯艳老师被他们这些纪录片影响,你在平时生活中就可以拿起摄像机,去拍的这么一个习惯,就一直有这个习惯,包括我的《失眠》都是这个习惯弄出来的一个片子。
《失眠》
凹凸镜DOC:你大学学法语,去了栗电,栗电毕业后又考研究生去了波兰。当时就是家里有同意吗?让你学艺术这一块。
谭墨:大学时候不太同意,我们家没人做这个东西,就觉得特别远。到了栗电之后,看我好像是在拍片子,好像也没在乱七八糟地搞什么东西,又考了罗兹电影学院,那就继续吧。
凹凸镜DOC:他们知道罗兹是波兰最好的电影学校或者欧洲最好的电影学校,出大师的电影学校?
谭墨:我当时是这么跟他们讲的(笑)。我觉得他们还是需要一些这样的名头。
凹凸镜DOC:跟邻居聊天的时候,要有些谈资。
谭墨:还是需要吹点牛的这种,但是邻居可能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人家可能就觉得波兰会是荷兰吗?
大部分人都说波兰,波兰是荷兰吗?那是西班牙旁边那个国家吗?大概是这个样子。
剧情短片《诗的破格》
凹凸镜DOC:我想回到“一颗痣”,你现在有很紧张,包括后面还有觉得会有什么比较困难的。
谭墨:其实有一点点,但是我又知道我完全可以做出来,我有这个信心,但是能做出来什么样子又不好说。
凹凸镜DOC:你跟制片人说得奖了吗?
谭墨:我说了。姗姗说,你直接送我两个吧。
凹凸镜DOC:动画做到哪一步了?
谭墨:我只是先做了一个尝试,我还需要做一下另外一种尝试,比如说用画的方式,在这种现实世界里面有这样的尝试,纪录片素材用作画的形式,其实有点像导演米歇尔·贡德里Micheal Gondry拍的关于chomsky的纪录片《高个的男人快乐吗?》,纪录片它是完全手绘动画在胶片上画出来的,我还是想尝试一下那种画出来,在画面上就和真人一起,在一个空间里面看看会是什么效果,我可能会做一些这样的尝试,看看哪种更合适我们在做。
凹凸镜DOC:为什么觉得我要做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谭墨:我觉得可能在罗兹时候也是这样,因为罗兹大家都是相对来说有传统也有很先锋的。我当时因为觉得罗兹你怎么这么老派,你怎么老是逼着大家做传统的。
其实老师也没有逼着大家,只是有些波兰的同学,他们从小看的纪录片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他们可能去刚刚学习的时候也会拍这样的东西,但是慢慢的有人就会做一些尝试,但是我可能从一年级的时候就觉得很反感,我就觉得别人给我的,都不要,我要走我自己路,所以就开始做一些已经加入了动画的元素,在我一年级的作业当中,叫《仙人掌》,也有剧情的元素。是关于仙人掌的,是一个纪录片加剧情片的方式。
凹凸镜DOC:罗兹毕业几年了?
谭墨:三年。
凹凸镜DOC:《一颗痣的自白》是你的第一部纪录长片吗?
谭墨:是的,第一部纪录长片。
凹凸镜DOC:刚开始,你就觉得这可能是一个长篇项目吗?
谭墨:我当时没觉得这个长片项目,我只是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拿起了摄像机,我就觉得这可以往前再推一推,越推越大。
我就觉得其实这样的体量,还有我身边发生的事情是可以把它变成一个长片的。
凹凸镜DOC:你最早是想跟别人聊的时候,别人能感受到你的那个点吗?
谭墨:有的人感觉不到,比如说我跟我波兰导师也说过这个事情,他说很好,继续,
凹凸镜DOC:他能理解痣这个东西吗?
谭墨:波兰人脸上也有痣,但是他们可能没有我们所相信的那个东西。但是我觉得我导师能感受到,有的外国人可能觉得好穿越,反正没听过这样的,挺好的。
凹凸镜DOC:可能是这样,你去年CCDF的选择奖在西湖也拿到了,导师会有什么意见吗?
谭墨:他们给的建议,TA会问你想更倾向于国内还是国外?因为他受众不一样还是怎么样的,他们可能会从制片方面给我一些意见,我觉得也蛮受用的。
凹凸镜DOC:拍摄过程中,有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吗?
谭墨:拍摄的时候遇到的阻碍太多了,但是我是一个比较刺头的人,比如说我牙医,我今年又拔了一次,我又去拍了,牙医拍摄觉得没事,但医院领导刚开始说你不能拍,我爸正在拍,我当时在咬着牙,我说我也没有犯法,我爸说为什么不能拍?他在拍自己,我也没有拍你。
凹凸镜DOC:你爸也在帮你拍,是不是你爸也有一些文艺爱好吗?
谭墨:他会演哑剧,他年轻时候在我们市里面还得过哑剧的奖。
凹凸镜DOC:你会把这放在你片子里吗?
谭墨:你别说还真会,说不定。因为我觉得我青春期之后跟我爸的连接不是很多,但是好像生病以后,我发现其实某些事情放下来了,虽然有时候还在吵架,但是有些事情是放下来,我也愿意去多了解他一点,发现他的身上可爱的一面,以前是觉得他怎么这个样子真讨厌,但现在觉得这个人真搞笑。
凹凸镜DOC:你现在这颗痣安全了吧?
谭墨:暂时我不会把它弄掉的,也没有必要。
凹凸镜DOC:这次新鲜提案你有没有除了奖以外的收获?
谭墨:我觉得收获还是挺多的。看到不一样提案人的项目,包括大家的陈述,这种创作思路,大家之间的交流,我觉得还是有的,包括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多,多样的人,比如说体制内的,独立艺术家,我对人还是蛮好奇的,他们都做着不一样系统的纪录片,也不说好坏,真的因为人不一样,表现出来的行为,这些我都觉得太令人兴奋了。
凹凸镜DOC:一对一和决策人面聊有没有什么帮助?
谭墨:一对一很有帮助。我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大陆大部分的市场是什么需求?网络平台,包括官方的一些传媒公司,他们有什么需求?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是认识了一下。
凹凸镜DOC:有平台感兴趣吗?
谭墨:有的。
凹凸镜DOC:因为可能我有点担心,比如偏个人会不会在传播上有些难度。
谭墨:但是我觉得我会尝试在个人和受众上会有一个平衡。我觉得我的片子并不是不好懂的类型。
凹凸镜DOC:好像去年《生死一课》的时候,大家也在考虑一个问题,可能偏个人的表达,可能比较容易拿奖。你觉得你心目中的好的纪录片是怎么样子?
谭墨:我心目中好的纪录片,因为纪录片类型很实在是很多,我可能会被感染到的是情感和理性层面都给我一些共鸣的纪录片。如果只是情感层面的,我也觉得很好,只是理性层面,也觉得不错,我比较看重作品背后的那个人,TA想要表达什么?
其实技术也很重要,因为技术怎么样,其实是呈现了一个人的状态,作者也会有欲望,可能觉得这个特别闪光,闪得到处都是的,但可能也并没有很闪光,它反而会变成了一种炫技,这样的炫技其实是不考虑表达本身的,我觉得是某种自恋的一个发泄。
我其实是很要避免这种自恋的发泄,而是真正在去理性和感性并存地去说这件事情,表达这个事。
凹凸镜DOC:现在好多学生去国外学电影回来,你有没有些水土不服,觉得可能在那边学的东西回到国内用不上或者是什么之类的。
谭墨:我觉得我除了个性上,觉得水土不服以外,也没有别的。大部分是因为不是因为我的技术,而是因为我这个人的个性太直爽,有点太单细胞了,说话有点太直之类的。
凹凸镜DOC:谢谢您接受凹凸镜DOC的采访。
凹凸镜采访中,谭墨 张劳动
备注:
罗兹高等国立席勒电影、电视与戏剧学校(波兰语:Państwowa Wysza Szkoa Filmowa, Telewizyjna i Teatralna im. Leona Schillera wodzi,英语:The Polish National Film, Television and Theater School)位于波兰中部罗兹省的首府罗兹市,是一所成立于1948年的高等艺术院校。罗兹高等国立席勒电影、电视与戏剧学校以本科阶段的教育为主,研究生教育为辅,
栗宪庭电影学校是一个非盈利的电影机构,隶属于栗宪庭电影基金。学校以“自由精神,独立思考,实践能力”作为校训,旨在当前教育环境恶化和思想禁锢的情况下,集合同仁们的力量和思考,培养具有独立精神和创作能力的独立电影工作者。着力建立并形成一个自由、平等、互助的电影教育和讨论的传统。
2021新鲜提案·黎里真实影像大会的推优名单:
系列片优秀提案:《迁徙之旅》
《迁徙之旅》提案内容梗概:两位导演沿着人类祖先十几万年前走出非洲的大迁徙路线,途径东非、中东、欧洲、南亚、东亚。本片一方面记录了沿途的风土人情和气候变化对沿途居民的影响,另一方面各地普通人应对气候变化的那些振奋人心的故事,回到中国后我们自身也投入到气候的行动中,并产生了积极的影响。该片同时回应着气候化下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单片优秀提案:《奇怪的鱼》
《奇怪的鱼》提案内容梗概:在山姆的村庄被塔利班烧毁后,他和家人离开阿富汗去了伊朗,并成为难民。他13岁时用打工攒下的120美元向西穿越了8个国家最终逃到了伦敦。一路上,他躲过子弹,躲过集装箱,在船沉了之后拼死游到了希腊。
山姆始终摆脱不了那段回忆,也忘不了路上的那些人。在一切发生了十年后,山姆决定重走那段路,以此直面未来。
系列片优胜提案:《白马奔腾》
《白马奔腾》提案内容梗概:这是一部关于白马人的史诗。白马人一直被称作白马藏族,散居在四川平武、九寨沟山区,现代人类学实验室证明他们是氐人后裔,大约四五万年前来到东亚大陆。1998年长江洪水之后,国家实现天保过程,历代伐木打猎的白马人被迫寻找新的生活方式,于是开始旅游,以祭山神的舞蹈招待游客。2020年,又一场洪水带动泥石流,白马人家园彻底被冲毁,迁到县城居住。与此同时,一条高速公路穿过白马山寨,即将于2022年开通,当地政府倡导保护白马文化。一个有语言、无文字的少数民族面对现代文明,何去何从?
单片优胜提案:《对看-Ⅱ》
《对看-Ⅱ》提案内容梗概:该片将跟随来自贫困乡村和国际都市的两群小孩,从九岁到十八岁的成长经历,群像式的展现从童年到青年的时光缩影,景观式的呈现从农村到城市,十年间中国经济与科技的飞速发展变化。
中外合拍最佳提案:空缺
科技类最佳提案:空缺
系列片最佳提案:《瓜熟蒂落》
《瓜熟蒂落》提案内容梗概:本片以,乡村振兴为创作背景,深入剖析重泉这个普通村庄在适应现代文明进程中经济、文化,社会,医疗,政治的变迁。着重围绕当下重泉人民的真实的生活状态,从平常中寻找“乡村振兴”感人故事。以小康源自初心,小康属于人民,小康点亮生活,小康源于奋斗的价值诉求始终贯穿全片。以一片滋养生命的土地、一群吃苦耐劳追逐梦想的人民为主线,力争真实而又艺术地呈现新时期中国农民的现代“创业史”。
本次获得大满贯的提案是《一颗痣的自白》,该提案获得新鲜制片人选择最佳提案、最佳创意提案、观众选择最佳提案、单片最佳提案四项推优。
笔者特别想把这篇采访做成一期播客,在采访中,笔者体会到了声音比文字更有乐趣(期待凹凸TOALL电台第三期,小宇宙,网易云音乐,喜马拉雅均可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