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卖汤圆一直收不到钱,壮汉一怒之下起兵,后来成为将军
北宋时期,有一个姓卓的壮汉,因为天生神力,能够单手举起寺庙里的石鼎,被人认为是天神下凡,都唤他为卓天神。十二岁时,寺庙里来了一个挂单和尚,看他天赋异禀,便传授给他拳法和十八般兵器。
五年后,卓天神学有所成,和尚便云游去了,再也没有来过。这一年,卓天神的父亲病故,剩下他和母亲相依为命。因为家境贫困,卓天神又没有谋生的手段,老母亲做得一手好汤圆,便做汤圆让他到集市上去卖,来维持生计。
卓天神每天挑着一担汤圆,到城里去卖。汤圆味道很好,非常抢手,常常供不应求。钱虽然赚的不多,却足够母子两人日常用度。老母亲也很欢喜,儿子好歹有个事做,免得闲着惹出事端。
这一天,卓天神挑着汤圆,在城里叫卖,到了知府衙门附近,被一名老仆叫住。原来,知府夫人听见叫卖声,动了食欲,便让老仆来唤汤圆郎进府。恰好知府也在家,便买下了一屉汤圆,让老仆结账。
卓天神跟着老仆出来,老仆却不给钱,让先赊着。卓天神苦着脸说:“我小本经营,拖欠不得,还请大爷可怜可怜,把账结了吧。”
老仆凶巴巴地说:“我家公子是朝廷的中书令,下来镀金的,是相爷的东床佳婿,家里有的是钱,还会赖你这几个小钱。放心吧,下次来,一并结了。”卓天神无奈,只得摇头走了。
过了几天,卓天神叫卖到知府衙门附近时,又被老仆叫住。原来,知府夫人尝了汤圆后,觉得味道不错,便吩咐老仆,间隔个三五天,把汤圆郎唤进来,买一屉汤圆。
卓天神来到厅堂里,知府夫人着实将汤圆夸赞了一番,又夸赞卓母的手艺好,听得卓天神心里喜滋滋的。出来结账时,老仆说:“等够了一贯钱的时候,一起结算。”卓天神恳求了好一会,老仆冷着脸置之不理,他只得走了。
这以后,隔个三五天,知府夫人都会买一屉汤圆。这一天,卓天神见知府在场,终究没有忍住,将老仆拖着不给钱的事讲了。知府勃然大怒,唤进老仆,一阵训斥。老仆唯唯诺诺,退了出去。
可是,卓天神出来结账时,老仆却板着脸将他呵斥一顿,责怪他不该在主子面前告状,让他丢失脸面。最后,老仆还是那句话,等到凑够了一贯钱,一起结算。
这以后,卓天神送汤圆到知府衙门时,老仆不让他进去,自己端着汤圆送进去。卓天神心里窝火,却只有忍着。
这一天,老母亲不小心着了凉,肺部感染,高烧咳嗽不止。老母亲考虑到家境贫寒,不让卓天神去请郎中,认为拖一拖就会好起来的。卓天神是个大孝子,跑去找几个好兄弟,借了几两银子,拿回来给老母亲看,让她安心养病。
老母亲这才同意治疗,卓天神请来郎中诊治,开了药方,抓来药物,煎给老母亲服下。一直过了将近一个月,在卓天神精心照料下,老母亲的身体终于康复了。
这一天,老母亲早起,制作了许多汤圆,让卓天神挑到城里去卖。刚到城里,就被老仆带人拦住。原来,知府夫人好长时间没有吃到汤圆,心里挂念。询问老仆。老仆认为卓天神结不了账,躲着不来,为了讨好夫人,带着人在街上寻找。
好几天没有找到卓天神,想不到今天抓个正着。老仆喝令随从将汤圆全部端进府里,卓天神跟在后面,言说老母亲生病了,借了不少钱,恳请老仆把账结清了。无奈老仆置之不理。
回来的路上,卓天神越想越气,不由得想起了狐友的话。狐友是个狐仙,自称是涂山氏后代,所以姓涂。当初他和卓天神结识时,就劝说卓天神占山为王。他说卓天神的命格不一般,如果一味地忍让,最终会湮灭于尘埃里。只有抗争,才会让他的生命发光发热。无奈卓天神不肯走上这条不归路。
前不久,卓天神找他借钱时,涂狐友又一次劝说他起兵造反,被他拒绝。这一次,卓天神想起他的话,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将汤圆担子一扔,高喊道:“老子造反了!”
卓天神一路小跑着回家,把两个最好的朋友叫到小茶馆里,商议对策,其中就有涂狐友。涂狐友大笑着说:“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选好了落脚地点,黑压山易守难攻,就在那里落草,我来充当军师。”
当天晚上,卓天神一把火烧了房屋,背着老母亲,带着十几个过不下去的乡亲,跑到黑压山上,扯起了反旗。没想到他一呼百应,很快聚集了上千人。涂狐友整日里排演阵法,操练军士。
这一天,涂狐友说:“军士演练得差不多了,要把声势造得更大一点,必须攻城略地,将朝廷打疼了,它才不敢小瞧你。当务之急,你带兵去攻打州城。”卓天神依言,带兵去攻打州城。知府慌忙来到城墙上,指着卓天神大骂反贼。
卓天神气得哇哇大叫,吼叫道:“你吃了我的汤圆不给钱,但凡我有一条活路,也不会造反。正所谓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事不能怪我。”
围攻了三天,终于攻破了城门。卓天神一马当先,冲进了城内,正好遇见老仆仓皇逃跑,一刀将他斩首。知府缴械投降,卓天神想把他斩首示众。涂狐友劝说道:“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依我之见,好生款待他,将他们夫妻二人放了。”卓天神依言,赠送知府和夫人马匹和盘缠,将他们放了。
几年后,卓天神的声势越来越大,官兵多次征剿未果,便派人来招安。巧的是,来招安的正是早前的知府大人,现在的兵部尚书。他感念卓天神当初的不杀之恩,极力帮他周旋。卓天神依照涂狐友的言语,投诚朝廷,被封为兵马都监。
这一天,涂狐友来告辞,说他大功告成,要去深山修炼。原来,大宋有难,卓天神是天神下凡,本来是协助大宋的将领。但是,他差点灭失了本性,是个大孝子,听从老母亲的教诲,一味忍让,难有出头之日。于是,涂狐友来帮助他,最终让他有了出头之日,成为朝廷武将,
后来,朝廷对金国用兵,卓天神奉命出征,战功卓著,成为抗金将领。
人生在世,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还是与命运不断地抗争?选择不同,结果自然不一样。虽然命数大致已经注定,但是,命运的轨迹,却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得到改变,至少可以画得漂亮一点。本故事采用了荒诞的笔法,在于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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