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记忆的碎片｜杨朝华

记忆的碎片

● 杨朝华

这几天的忙碌，缘于事情很严肃得慎重对待。无暇顾及其他，也就自然没有什么触点来抒发，身体的不适也无力想太多。在默默进行的监考中，人不能来回走动，但在呆若木鸡的状态下思绪却是游走了很远。想到了我的很多小时候，很简单，很勇敢，也很乐观。

简单是因为只知道玩，没什么忧愁，给什么苦就能吃什么苦，遇甜当然更开心。

我的爸爸从小就很严厉，规矩很多。他是在苦中长大的，所以经常教育我们要吃苦，家务事要会做，要到更多更累更脏的劳动中去多锻炼。

爸爸的皮鞋经常是我们擦的，当然有个勤劳的妈妈护着也没少享福。周末的早晨可以睡懒觉，妈妈喊不起来每每就会求助于邻居好朋友，好闺蜜一来我就欢天喜地地起床去玩耍了。初中住校带回来的衣服每次都是大盆大盆。上午妈妈几乎就是在洗晒中度过，爸爸每次看到此情景也会责怪妈妈怎么不让我们自己洗，每次依旧还是妈妈在洗着，爸爸这些话也只是妈妈在洗得很累我们还不听使唤不帮忙很气愤的时候才传达给我们，在妈妈面前肆无忌惮的懒惰才有了点收敛。每次坐校车回家会晕车，厉害的时候会吃不下饭，妈妈就会在旁边一勺勺地喂，那么大了还能有那个待遇自是受宠若惊愈发难忘，那份被娇宠的幸福至今都还记得！

贪玩是小时候妈妈对我最常用的评价。我会一放学就和邻居小哥趴家门口地上打弹珠而叫不进家门，会去给同学过生日天黑了还不知道要坐车回家，会和好闺蜜打羽毛球一打就是一个下午，会玩得飞起，因为是风一样的来去。

每年暑假，我和妹妹还有堂妹是在爷爷奶奶家度过的。我呆的时间最长，一方面是为了躲避爸爸的严厉和太多的约束，爷爷奶奶的和蔼可亲更愿意亲近，另一方面是因为被他们带大的那份亲情很深。在爷爷奶奶家的那些日子是很野的。经常会跟着邻居的孩子们一起去放牛，会赤脚走很烫的柏油马路，会在农忙的时节跟着叔伯们在秧田里玩耍，会在堰塘里玩水被蚂蝗叮住，会跟伙伴们拿碗在堰塘里镇小鱼虾，心里没有任何哀怨，很天真很快乐。

小时候的我很怕鬼，不敢一个人睡，然后就会被叔叔们半夜装鬼来吓唬。会和年龄大不了我们多少的几个叔叔打闹，争抢食物，当然叔叔是逗我们玩的，叔叔会给我们买最爱吃的巧克力，估计就是那时把我给吃腻的，后来一直都不太喜欢，现在减肥了才重拾宠爱。

叔叔们带我们去看露天电影，回来的路上，月黑风高，叔叔会丢下我们一阵猛跑，还叫喊着鬼来了，我们被吓得在尖叫哭喊中也跟着瞎跑，后来叔叔们故意被我们追上，又一番打闹。这些美好的画面，每每回忆起来都是开心满溢。

爸爸兄弟姐妹九个，每年的过年都是一大家人，非常热闹。大家常围坐在一起畅谈，长辈们会给我们讲他们成长的故事。爸爸作为长兄讲得最多就是和奶奶去很远的地方打柴砍马草。我们听得非常认真，被他们的艰苦和勤劳深深触动，后来渐渐听多了听熟了才换了题材。几个年龄小的叔叔没少调皮，男孩子调皮是天性，他们总是带着新奇的心理去触碰世界，去捣蛋，去受罚，最后才成长。叔叔们的故事自然不少，我们的兴趣自然也不小了。就是这样一个融合的家庭滋养了我们，让我们的童年很快乐，很简单，不怕苦。

时光流逝已远，但这些美好的记忆一直留存在脑海，温暖着我成长的岁月！

（作者单位：松滋市职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