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机器人成了同事,你还能要求员工幸福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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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邢雷   华夏基石高级合伙人

孙波   华夏基石集团执行副总裁

来源:华夏基石《洞察》杂志

邢雷:人工智能终将影响组织的未来

我先给大家念几个诗句:

……

是小鸟的密语

他却能写出极美妙的世界

与其我是太阳的光熹

催老了人眼认为稀奇的事迹

……

艳丽的玫瑰和艺术的情绪

极美妙的新生

曾经在这世界

在那寂寞的寂寞的梦

听着怎么样?这些唯美、梦幻的诗句出自人工智能机器人微软小冰的诗集《阳光失了玻璃窗》。这个诗集据说是从上世纪20年代以后的1万多首里,让小冰学了几千遍后,写了一个诗集。有人曾经说,未来,诗歌艺术是人类抵抗人工智能最后的堡垒。我却怀疑,我这个热爱诗歌的人如果去写诗会不会有饭碗?

不过我也仔细看了微软小冰写的诗,基本上还是“梨花体”,唯美、华丽的词语和意象的堆砌。这说明至少到目前为止,在情感、想象、意识等方面,小冰还比较“机械化”,拼不过人类诗人。但将来会怎么样不知道。

AlphaGo和柯杰的大战,我也一直在关注。它和微软小冰写诗是两个领域的智能。AhphaGo下围棋是计算机最擅长的领域——逻辑和计算。在逻辑和计算方面,人工智能的潜能基本上是无限的,可以说人类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AlphaGo下围棋和微软小冰写诗,这是两个事情,一个是机器最擅长的逻辑和计算领域,另外一个是在诗歌艺术,就是情感情绪表达的领域。这两个应该分开看待。我关心的是,如果说人工智能在情绪、情感领域也有所突破的话,那在人力资源领域提出的员工幸福感、心理疲劳、敬业度等问题,将来会不会都不存在了?因为智能机器人根本不会存在这些困扰。

计算机科学里有一个“图灵测试”,简单说就是让人跟一台机器隔着一堵墙,通过对话来判断对话的是人还是机器?能突破图灵测试的机器人基本就是人工智能机器人了。我觉得微软小冰已经通过“图灵测试”了,因为微软小冰诗集里的一些诗,之前以著名诗人的名义在很多论坛上、杂志上投稿,很多都发表了。

人工智能领域有弱人工智能和强人工智能。弱人工智能就是在一个专门的领域非常专长的机器人,比如说工业生线上的操作工作。强人工智能具备智商,会计划、会思考、会学习,会从经验当中提炼概念。比如说管理最重要的是从现象当中提炼概念的能力,如果将来人工智能可以做到这样了,那管理可能就不需要人了。

我看高盛做了一个网上理财软件,就是人工智能设备通过大数据给客户定制投资分析、投资策略方案。未来咨询公司的一些工作,尤其是数字营销领域,人工智能设备可能通过大数据,通过计算就可以做了。

对组织来说,以前组织的目标是绩效,是经济竞争能力,那将来如果机器人取代了人类,效率提升了以后,绩效可能就不再成为组织的目标了,组织追求的很多目标可能会发生改变。

孙波:分工仍是基础理论,但组织内容或将大变

凯文·Ÿ凯利有本新书叫《必然》,当中他谈到未来的12个“必然”趋势。他是在解构未来,其实我们今天也是在解构组织。当我们解构一个东西的时候,我们自身有没有带着一个结构去解构它?这是很重要的。

如果我们要解构未来的组织,要不要带着分工理论?经典组织理论在讨论分工问题时,面对的是单一的“人”,所以分工表现为组织功能的划分。如果现在仍然在分工理论下想象未来组织,则需要二维的视角来考虑,一维是人与人工智能,另一维是承载功能,比如说未来人要承担什么样的工作,机器承担什么样的工作。可能未来组织里,人更多的是承担创意、艺术类的工作,机器可能会替代大多数重复性的知识性的工作等。这是带着一种理论结构去想象的未来的可能性。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我们根本不带着结构去认识,而是丢掉既有的认知框架,用崭新的思维去认识一个新事物。我想这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思维。

而我个人认为,无论是从过去的学科经验还是各方面来看,一定会有一个预设的结构去解构未来。我认为,分工理论对未来组织仍然适用,只不过,具体的内容会变化。比如我们再去考虑分工时,不仅仅考虑人与人之间、部门与部门之间的分工,我们可能要考虑人和机器人之间的分工。再往下想象的话,或许不是人和机器之间的分工,而可能会出一个新物种:机器的躯壳加上人的部分智商或以往只有人可具备的某项能力。

也就是说,分工理论对我们思考未来的组织来说还是有价值的,只不过,组织的定义会变,它可能不再是“人的集合体”,组织的内容也随之会发生巨变。比如凯文Ÿ凯利谈到,“现在的汽车,人类用手的肌肉力量即可开动250马力,我们假设将250马力的车转换成250种思想,那么你开的就不是车,而是自动化的电脑。人类未来的目标,是将智力作为一种服务,可以像电力一样传输”。也就是说,未来,效率将不再是人,或者组织追求的目标,因为机器的效率可以无限大,反而是对效率要求不高的工作更适合人类,比如要求创造力的工作。创造本身就是不讲究效率的,不用考虑正确性,这才是人类适合去做的工作。同时,组织里的合作关系可能也转变了,人与人,人与机器如何更好地合作,不是支配和被支配,也不是对抗,而是聪明的合作。

未来人类可能只适合,或者说更适合做创造性的工作,就像我们今天试图做的一样。当过去的理论不能解释新事物时,我们就需要创新,重新构建一个认知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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