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大臣出差,带回一封信,武则天看后立即说:这是你的催命符
在封建社会中,皇帝这份职业是所有人梦寐以求的,皇帝的龙椅是所有人眼红的位置。男人要当上皇帝,成为九五之尊,也极为不易,更何况身为女人的武则天。她能站在最高之处,让须眉男儿跪地听命,绝对是个狠角色,也历经了重重艰难。即便是在大权在握,已经临朝称制时,等待时机称帝之前,也有两位大臣的态度让她极为不安。
这两个人,一个是当时的宰相裴炎,另一个则是西京留守刘仁轨。我们先说裴炎,原本是武则天的铁杆,一路出谋划策很多。但是,等到武则天废掉唐中宗,扶持懦弱的睿宗李旦时,他的态度却暧昧了起来。
武则天要提高自己的家族地位,准备修武氏七庙时,他以违背祖制劝阻。武则天要杀掉韩王李元嘉、鲁王李灵夔,用以震慑李唐宗室时,他以太宗之命反对。哪怕是李敬业在扬州起兵,裴炎竟然趁机劝武则天还政。
最让武则天难以忍受的是,裴炎居然打算趁武则天出游龙门时,打算武力逼宫,让睿宗亲掌大权。后来武则天病得不行了,才会有神龙政变,但此时的武则天年富力强,野心勃勃,岂会让这样的危机发生。她果断行动,抢先将裴炎下狱。
原本,按照武则天的性格,马上就该将裴炎生吞活剥了。她极为迷恋权力,哪怕是儿子也不能成为她的绊脚石,更何况裴炎只是对自己有过帮助的宰相而已。然而,作为一名成熟的政治家,武则天深知不能草率。因为宰相是百僚之首,还有方方面面的关系网,此间已经有人为裴炎鸣冤叫屈。别人的意见,武则天可以不放在心上,但她却非常在意西京留守刘仁轨。
关于刘仁轨,武则天实在是无计可施。此人是高祖、太宗、高宗、中宗、睿宗五朝老臣,很早就出将入相,又以白江口之战大败倭国而天下闻名。当时,他虽然不在朝中,却驻守西京长安,名望和重要性不容小觑。关键是武则天曾经拉拢刘仁轨,甚至夸他是西汉的萧何,刘仁轨却不为所动,不仅贬低自己不够格,还趁机劝武则天不要效仿汉朝的吕后。
也就是因为刘仁轨德高望重,武则天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待他自然老去故去。然而,别的事情可以等,裴炎的处置却不能等。所以,武则天打算派人去探听刘仁轨的口风。
对于这样机密的事情,武则天派出的是心腹姜嗣宗。此人的官位虽然不高,但深得武则天的信任,可谓前程远大。姜嗣宗也很得意,他也深知即将改朝换代,自己能给权倾天下的太后办事。志得意满之时,姜嗣宗几乎是唱着山歌从洛阳来到了长安。
面对刘仁轨,姜嗣宗倒也不敢嚣张跋扈,但是他实在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他添油加醋地描述裴炎的罪行,还附带个人看法和意见,表现出非常明显的倾向性。刘仁轨是官场老手,一看心里就非常清楚了,这个后人晚辈,就是唐朝的敌人,吃着李家的饭,却帮着武家做事。
武则天权倾朝野,已成气候,不是刘仁轨能够对抗的。这位年迈的老臣虽然对李唐天下很担心,也无奈身后之事。但是,他看到姜嗣宗的嘴脸,还是心中火冒三丈,打算除掉姜嗣宗,也算为唐朝尽最后一份力。
就在他不动神色想主意的时候,姜嗣宗却滔滔不绝地表演,说出了一句非常要命的话:
嗣宗觉裴炎有异于常久矣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我姜嗣宗很厉害啊,早就发现裴炎行为举止怪异,并不像效忠太后的样子。刘仁轨压抑着激动地问:“那您是察觉了?”姜嗣宗依旧没有感到危险的到来,自然而然答道:“当然!”
刘仁轨满脸堆笑,安排姜嗣宗歇息,然后又亲自写了奏章让姜嗣宗带回去。姜嗣宗满以为此次出差十分顺利,完成了太后武则天的任务,却没有想到刘仁轨交给他的奏章,却是自己的催命符。因为奏章中提到了这一句:
嗣宗知裴炎反不言
武则天看过奏章之后,马上处斩了姜嗣宗。因为她清楚,这就是刘仁轨的态度和立场。刘仁轨承认裴炎谋反,代价就是姜嗣宗知情不报。这等于是两位政治老手的一个交易,只是姜嗣宗成了其中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