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锴:清晨探访
如师附小五(四)班 陈子锴
每天早上从西皋市场东大门经过时,我发现便民疏导点总是人潮涌动。爷爷说,那里有一群特殊的卖菜人,我决定周日起早去一探究竟。
早上五点半,我和爷爷来到疏导点,路的两边全是卖菜的老爷爷、老奶奶,年龄都在六七十岁以上。车上摆着新鲜的青菜、白菜、萝卜、韭菜,地上堆着洗干净的花生、土豆、芋头、红薯,框里装着草鸡、鸡蛋、鸭蛋等,这些都是地道的本地菜。
我来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面前,她正在路边刮芋头皮,是早上四点从丁堰过来的。我觉得她的芋头很有特色,芋头的芽是紫色的,去皮后的芋头也是淡淡的紫色。“这是什么芋头?”我好奇地问。她说:“这是本地的香堂芋。”“芋头好种吗?”我又问。她说:“不好种啊。从清明到现在才收获。芋头生长时间长,要锄草、培土、施肥,夏天要经常浇水。人不辛苦怎么能有收获呢?”
旁边是一位老爷爷,他头发花白,皮肤黝黑,手指粗壮,早上三点从江安过来。地上摆着像小山似的红薯,个个光滑个大。老爷爷说,他的红薯,是长在沙土里的,皮红肉黄,生吃如同雪莲果,又甜又脆;蒸熟了吃,又甜又软,香甜可口。我问他:“红薯产量这么大,一定很好种吧?”他说:“不好种啊,收麦子以后开始扦插红薯苗,长到霜降才收获。中途要清理三次藤,还要注意锄草、防虫。藤会长到十米长,要及时切断,不然肥力会全到藤上,红薯就长不大了。如果少翻一次藤,红薯就会小一圈。种植过程中特别是要防'土狗’(蝼蛄),它会把红薯咬得坑坑洼洼,甚至钻到红薯里做窝。人不能偷懒,要不然就不会有收获呀!”
另一边的也是一位老奶奶,她头发稀少,牙齿仅剩几颗,一问今年已经快80岁了,她是凌晨两点从马塘来的。她专门卖青菜,个个翠色欲滴。我说:“您的青菜这么好,一定是最容易种的吧。”她说:“哪里啊,它最难种!种子种下去,要用湿布盖着,三天发芽,发芽后要及时把布掀开。夏天太阳热辣的时候要遮阳,不然都晒死了;气温高时,要及时补水,不然会干死。生长过程中,它还容易生虫生病,如果不及时治疗,会一夜全军覆没,一个月都白忙了,你说容易吗?”我接着问:“您的菜这么好,一定大受欢迎,早点卖完就可以早点回家睡觉了。”她说:“哪能呢!回家还要翻地种菜,要不然怎么会有一批一批的青菜接着卖呢?人懒地不懒,只有及时播种,辛勤劳作,才会有收获。”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爷爷说的“一群特殊的卖菜人”的含义。他们是一群普通的老年人,他们用自己的双手,通过辛勤的劳动,获得丰收的果实,收获成功的喜悦。
这次探访让我不仅学到了种菜的知识,也让我明白了“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不是简单的“种”和“收”,不经过辛勤劳动、挥洒汗水,不用心做好每件事,是不可能有收获的,也体会不到“稻花香里说丰年”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