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电影《决裂》,一部不得不说的电影!

作者:中国政法大学国际法学院  庚红
一提到七十年代的那部老电影《决裂》,估计凡是上了点年纪的人都还是印象蛮深的,尤其是那句“我们现在开始讲马尾巴的功能”更是记忆犹新!
笔者特别是我们当时所在的中学(北京市一七四中学)的许多同学(差不多都是我的学兄学姐)更是与这部片子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和联系。
为什么这么说呢?一说大家就明白了,因为此片的许多场景都是我们学校的同学们协助拍摄完成的(离北影最近的学校之一),许多的镜头里都有我们同学的身影,甚至是有的同学还有几句简单的台词,可以这么说,这部片子除了一些江西“老表”协助外,其他所有的群众(共大学生)场面几乎都被我们那些同学(师兄师姐)“包圆”了。
这两个学生就是一七四中的同学客串的,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比我大两三岁呢!
我们当时才上初二,太小了,所以没赶上。
听那帮学兄学姐们得意的样子:我们和李向阳一起拍戏,都羡慕极了!
现在说起此事,肯定要引起不少影迷朋友的“羡慕”甚至是“嫉妒”了!的确,还很少有哪所学校的学生(至少是北京)能够这么长时间,几乎是全程的“跟随”这部片子,尤其是能与该片的主演郭振清、王苏娅、葛存壮、陈颖等大明星如此“零距离接触”,以至后来在影片还未正式公映的前十来天,就优先让我们学校的同学们“先睹为快”了!记得那绝对是一次不同寻常的“观影”,整个两个多小时的放映,礼堂里一直都是笑声、议论声不断。
这也完全可以理解:因为银幕上的那些“群众演员”几乎全是我们认识的人,特别是那些有幸上镜头的同学,等于就是自己在看自己,怎么能不兴奋、不激动呢!
比如像那个最著名的孙子清“讲马尾巴功能”,片中除了几位演员如葛存壮、徐展、周森冠、李连生等外,其余听课的学生都是“清一色”的一七四中学的高中生。
还有片中女一号李金风因当地虫害严重,赶回学校“求援”,在教室里含着热泪向同学们叙说庄稼即将被害虫吃掉;共大学生到农田去上课,结果两个学生被曹校长训斥;以及太多太多的集会、上课、聚集的场景,无不留下了一七四中的众多同学的身影!尤其是片中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个忘本大学生的“童年”,也是由笔者的“发小”,现在是北影厂著名的道具师杨文杰先生来饰演的,还有许多的老师、同学参加了该片的配音等幕后工作。
这小孩的饰演者就是我的发小杨文杰先生。
有几位同学(都是师兄了)我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如:何小平先生(以前曾共同在校乒乓球队呆过),同楼的邻居钱宇先生及霍力强先生等等,所以说这部片子从头到尾,无不凝结着一七四中学学生的辛勤汗水是丝毫不过分的!
挨着曹仲和的那个个不高的男生就是我文中提到的何小平,他是学校乒乓球队的主力,我远不如他。
那个个最高的男生在校园总能看见,但不知叫什么
郭振清看着的这个男生就是我的邻居钱宇,当吋他上高二,比我大三岁。
小伙子长的很秀气,也非常聪明,后考上了北京中医学院。
下面笔者就想重点说说《决裂》这片子。当年《决裂》上映,在全社会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的确,在如何办学,评判一个大学的好坏,如何做到理论联系实际(教学结合生产)等等一系列问题上,该片都提出了自已的理念和见解,而被列为当年最优秀的六部故事影片的第二位,可见评价还是相当高的。
而随着“文革”的结束,对该片的指责、批评也就逐渐多了起来,虽然当时主管宣传工作的高层领导同志曾说过一句:“《决裂》与那些片子(如《反击》《欢腾的小凉河》等)不同,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嘛!”但是这声音毕竟压不住后来拨乱反正的巨大声浪!因此《决裂》被封存起来,后来居然被列入了“问题影片”,甚至与那几部片子等同起来,对此笔者觉得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实际上我们不妨再重温一下该片,仔细盘点该片的每一情节、每句台词,你就会发现:该片说的对的地方应该还是有不少的,缪误当然有,但还占不到该片的大部分和主流。
这就要同“江西共大”这样一所既是大学但又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大学这样一所“特殊的学校”说起。

郭兰英、吕文科为电影《决裂》配唱的歌曲:工农当上了大学生

因为共大招收的对象,培养的方式及毕业后的去向等与一般的全日制大学不同,属于“半公半读,勤工俭学,社来社去”,所以在招生及课程安排等各个方面就不可能完全沿用一般大学(全日制)的方式。
再有当时还是五十年代,解放还不到十年,试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很难让那些“一穷二白”“光着身子进的新社会”的人都必须要达到高中毕业及同等学力这种程度,所以入学上就不能卡的这么“严”。
当然该片主人公的那句台词“手上的硬茧就是资格!”确实有些过份,有点煽情和武断,但就总体来说,这些未经严格考试而进入共大学习的学生,因为自身的素质都非常不错,政治、思想、劳动等方面都是年靑人中的佼佼者,尽管文化基础不很牢固,但他们入学后都很努力、很争气,进步很快!从某种意义上讲:江西共大也是开创了“宽进严出”这一理念的先河。
特别是围绕着是按所谓的“条条框框”,还是坚持自己的办学方向也就是“教学如何更好为生产实践服务”等一系列问题产生的争论分歧等,就愈发现:其实以片中主人公龙国正及李金风、徐牛崽等共大学生的许多观点看法并没有多大的错!尤其是讲“马尾巴功能”那场戏,尽管有点“闹剧”的性质,但你不能否认以徐牛崽等为代表的“少讲马多讲猪和牛”的意见是正确的!在一个根本见不到马的地方一个劲的讲马,确实是严重脱离实际,甚至可以说是在“浪费时间”!
再有像前面讲过的“抢救生产队秧苗”一事,片中女一号共大学生李金风顶着曹仲和等人反对的巨大压力,向同学们讲的那番“感人肺腑”的话,的确是非常有道理的,平时学的再好,考试分数再高,但如果不爱护、珍惜农民的血汗,国家的财产,请问,这样的“高分数”“好学生”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李当时的表述上稍有点欠缺,即不应把正常的考试与抢救秧苗“对立起来”,如果能把那句:“我们学习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考试为了分数”,加上“仅仅”两字就更好了!因为任何一所学校都不可能忽视考试和分数,但又不能完全为了考试和分数!

《决裂》插曲《共大赞歌》,郭兰英和吕文科原唱

总之,《决裂》作为那个特殊年代的文艺作品,确实有她的不足之处和局限性,但必须要看到,她的积极、正确的地方也还是不少的,这点与那些“问题影片”有着明显区别,因此不应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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