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都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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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炮团纪事||走出荆棘是坦途炮团纪事||感谢那些年在炮团遇见的你们两篇纪实之后,本号今天再次推出张所排新作《一辈子都不后悔》。

作为一个离开军营20多年的老兵,作为一个离家在外打工的游子,这些年来,所排历经人生磨难,饱尝生活艰辛,看透世态炎凉。他先后辗转几个地方,干过多个岗位,遭遇几多变故。可变幻的是时空,不变的是本色,无论在哪里、干什么,所排都不忘自己是个兵,永葆军人本色,续写人生新章,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有力、走得扎实。

三篇万余多字的回忆文章,是所排在繁重的劳作之余,在简陋的住室、昏暗的灯光下用心血写就。透过这些文字,我们又看到了这个来自中原大地的新兵,看到了沂蒙炮兵团的老班长,看到了20多年前火热军营里的那群年轻士兵……

感谢所排,为我们奉献出如此好文!

祝福所排,好人一生平安!

——田兆广

一辈子都不后悔

张所排

去年底,在外打工的我接到家人电话,说是镇上民政所的人来村里对退伍军人进行统计、登记,让我赶紧回老家一趟。

我当时听了并没当回事。因为,我都退伍20多年了,当兵似乎已是很遥远的事了,现镇上搞统计,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吧。于是,我顺便在电话里说了自己入伍、退伍的时间,让家里人替我登记一下。不料,家里人代我填表时,镇上的工作人员郑重地说:“必须是退伍兵本人亲自到场,来的时候带上退伍证、身份证、户口本,然后才能进行填表、登记、存档。”

通过进一步了解,我方知:此次退伍军人信息采集、统计,是由国家退役军人事务部督办,乡、镇民政部门具体落实,是一次全国性的大行动。翻出那本已经泛黄的退伍证,我感慨万千:“都从部队回来27年了,当兵的那一页已成为历史,可国家还没有忘记我们。” 不由得,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离家

1987年秋,18岁的我刚离开学校,适逢一年一度的征兵工作开始了。我跟父亲说了自己想去当兵的打算,父亲略加思考,点头同意。因为我家弟兄四个,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就算是我当兵走了,家里还有三个壮劳力顶着。父亲不用为地里的农活发愁。那天晚饭后,父亲去了时任村民兵营长印叔家,给我报上了名。接下来,又经过乡里、县里的层层体检、筛选,我终于“过五关,斩六将”,收到了《应征入伍通知书》。通知上写的很清楚:务必于十月十八日(农历九月二十六),去乡武装部报到。这个时间是我离开家乡的时间。

农历九月二十五晚上,村里为了欢送我,专门放了一场电影。我就要当兵走了,这不光是我一家人的光荣,在村干部看来,也是村里的一件大喜事。因为我们村里,连续五年都没有验上一个兵。五年后我能当上兵,对村里而言,绝对是一个好的开端、一个好的兆头。果不其然,在往后的几年里,我村每年都能验上几个兵。

九月二十六那天,我收拾好行装,父亲骑着自行车把我送到了乡武装部。我们这批换上了绿军装的新兵,在武装部报到、点名集合后,登上了一辆大巴车。

当大巴车驶出武装部大门口时,我看见父亲就在大门口旁边,扶着自行车把朝大巴车张望着。大巴车从父亲身旁经过时,我隔着车玻璃冲父亲挥了挥手。此时,我发现平时坚强的父亲眼里含着泪花。车走远了,我看见父亲还在原地站着,久久没有离去,直到淡出了我的视线。

这是18岁的我第一次离开老家出远门,谁知,这一去就长达四年之久。

家乡的你们,好吗?

淬火

几经转车,运送我们这批新兵的专列行驶了整整一夜。于次日拂晓,停靠在了终点站——山东省烟台火车站。

接着,我们坐上几辆罩有军绿色帆布棚的解放车,来到了福山脚下的新兵教导团。新兵班长和我们第一次见面,就郑重地说:“别看你们穿上了军装,其实,还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兵,等训练合格戴上了领章(后来换成了领花)、帽徽后,才勉强算是一名军人。”后来,我理解了班长所说“勉强”二字的含义,当了兵,只能说是实现了自己的一个绿色夙愿,成为一名合格军人,还有很长的路需要走,还要经过淬火、加钢的磨炼。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开始了紧张的新兵连训练。从立正、稍息、三种步伐的歪歪扭扭,到后来的整齐划一;从摸黑紧急集合时的手忙脚乱、穿反了衣服、背包从背包带里掉下来的尴尬,到几分钟就打好背包、拉到训练场上;从早上出早操,一跑步队伍里就传出“噼里啪啦”杂乱的脚步声,到全连队伍里整齐而又有节奏的跑步声;从军体训练拉单杠让几个人托着屁股才能上到杠上,到后来一个人独立完成单杠的好几个练习;从排队打饭到集体唱歌,从政治理论学习到军事理论学习。我们从零起步,由新兵连班长耐心地手把手地教,我们一遍又一遍地学。3个月后,我们有了一个兵的样子。

新兵连的锻炼是全方位的。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江苏籍的姚指导员给我们纠正方言的趣事。每到周五或是周六,连队就会安排姚指导员给我们上政治教育课。讲课前,指导员总是先检查每个人带笔、带笔记本的情况。当指导员问我们:“带笔记本没有?”忘带笔记本的人就会异口同声地回答:“冇!” 冇(音māo),是我们河南滑县的方言,意思是“没有”。指导员弄明白了“冇”的意思后,强烈要求我们把“冇”说成“没有”!否则,就要到外面罚站。他用南方味儿的普通话训斥我们:“作为一名' den  len (军人)’不能把你们老家的方言带到部队,什么'冇冇冇’!应该说'没有’!如果下次再有人说'冇’,马上到院子里罚站!”

自此,在姚指导员的严厉监督下,我们把“冇”改成了“没有”!而指导员的“den  len (军人)”,还在继续着,我们谁也没有勇气让他把“den  len”改成“军人” 。

姚指导员,冇!

遗憾

半年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在教导团完成了“共同科目”训练,学习、掌握了炮兵专业技能。

1988年阳春3月,我来到沂蒙腹地的一座军营,成为这个炮兵团的一名炮手。至此,我完成了一名社会青年到合格军人的转变。因为,从1987年10月到新兵教导团的这几个月,我还不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军人。确切地说,我们的兵龄是从1988年开始算起的,所以,我们这批兵在部队统称“88年的兵”。

上世纪80年代末期的沂蒙山区相对贫穷落后,团队驻地老百姓的生活很艰苦,民房大多是石头砌的地基、砖头加土坯垒的墙、秸秆铺的房顶,乡亲们平时吃的主食就是当地特有的大鏊煎饼。

光荣传统教育中我得知,战争年代,在国家危亡、民族蒙难之时,沂蒙人民不顾个人安危,奋勇支前、浴血奋战。当时,就连妇女们也都加入到了保家卫国的战斗中。一个又一个“沂蒙红嫂”的事迹被几代人广为传颂。最终,沂蒙人民同全国人民一道,赶跑了侵略者,赢得了抗战的最后胜利。初到沂蒙山区的我,受到了活生生的沂蒙精神教育,思想上受到了深深地震撼!

更让我们觉得稀奇的是,驻地村庄的老太太们大多数都会抽烟。我们平时围着炮团大院外的大路跑步,路上经常能看到三三两两挎着篮子赶集的小脚老太太。走累了,她们就放下手里的篮子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旱烟袋,装上一袋烟叶,美美地抽上一阵。有时,她们也互换烟叶抽:“XX他娘,来抽抽我家烤的烟叶味道咋样?”边抽边对烟叶的好坏评头论足。后来我发现,一些40岁左右的妇女也会抽,我有时到营房附近南、北郭湖村,南、北东埠村,杜家庄的老百姓家时,递烟、拿烟让我抽是约定俗成的礼节。

△图片来自于网络

独轮车是沂蒙山区家家户户都有的生产生活工具。在乡间小道上,不时会遇到推独轮车赶路的人。独轮车的两边放上重东西,推车的人把车把上挂的一跟用麻绳编织的带子搭在脖颈上,弓着腰,借着两臂的推力和身躯拖着车带子的拉力,独轮小车在山路上如履平地。推独轮车的技巧在于掌握平衡,我曾看到有个人推的独轮车上一边坐着一个盘着腿的老太太,另一边放着一个篮子,看样子像是儿子推着娘走亲戚,因独轮车一边轻,另一边重,不好掌握平衡,推车人几乎把车倾斜了近45°,即使这样,推车汉子上坡下坡仍健步如飞,令我这个平原地区来的人看了直咋舌,一饱眼福、大开眼界。

△图片来自于网络

在协助当地开山修路的时候,我也曾试着推了推独轮车,可即使推着空车却也走不了几步,一会就歪倒了。朴实的老乡教了我这样一个顺口溜:小推车,不用学,只要屁股调得活!

可最终,我也没学会推看似简单的独轮车,这对在沂蒙山区生活了四、五年的我来说,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

独轮车,好想推你一把啊!

“哈!哈!”

在我团的训练科目中,有一项是打军体拳。

我所在六连的苗连长调走后,新连长是团司令部作训股参谋张德波。张连长是章丘人,大个子,山东大汉,他当参谋时我就认识他,因我是火炮瞄准手。团里有好多次对我们这些瞄准手考核、验收,都是由他担任“主考官”的。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张德波连长除了抓正常的训练外,还把目光盯在了不起眼的军体拳上。说它不起眼,这军体拳无非就是部队让战士们强身健体练的一套拳术动作。一般的连队打军体拳,都是听指挥员下达的口令变换动作的,张连长却大胆作了改进,就是要我们把军体拳从起式到收式,整齐、连贯地打下来,中间不用指挥员喊任何口令。想法是好的,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很难,就像是部队的阅兵式一样,训练的时候,都是有教官纠正动作、喊着口令,一步一动地完成的。真要到了阅兵场上,全都由部队方阵的官兵们自己齐刷刷地走着,要是还有教官在旁边“一二一”地喊着口令,岂不是要被笑掉了大牙。

要把军体拳练得像阅兵方阵一样,张连长绝对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在反复摸索实践中,有一天张连长突然灵感大发,在军体拳变换动作的同时,全连战士一起喊一声“哈!”!这声“哈”就相当于口令,“哈”声齐了,军体拳的动作就一致了。经过几个月的训练,我们六连的军体拳打出了新意、打出了特色。只要指挥官下达一句口令:“——格斗准备!开始!”全连就像是少林武僧表演一样,一招一个“哈!”一式一个“哈!”整个一套军体拳打下来,动作标准、队形整齐且协调一致。

随之,军体拳表演成了我们六连的金字招牌、特色课目。这“哈”声叫响了二营,也叫响了全团。每逢重大集会,或是上级领导、地方领导来炮团视察、参观,都会让我们六连现场进行军体拳表演。当时我们那种自豪感、得意劲,甭提了!

多年后,退伍回到地方的我,突然心血来潮,偶尔给同事们展露一下“六连军体拳”的魅力,竟然打得有模有样,每每都会赢得同事的啧啧赞叹和热烈掌声。当然,也有一两次因心里有事,打着打着思想开了“小差”而被同事们嬉笑和差评:“没劲!有点像加速版的太极拳表演!”这犀利的点评,让我大伤自尊,顿时心里“哇凉哇凉”的!

看我出招——”哈!“

惊悚

炮团二营,位于团俱乐部东侧,营部南边50米处是炮场。每年的冬春两季,训练以“共同科目”为主,夏秋两季,以“专业”训练为主。我们炮团,“专业”当然就是对火炮的训练、操作了。

全团四个营的火炮中,论口径大小、炮管长短、炮的重量,当属我们二营的152加榴炮。其他兄弟营的炮跟我们营的比起来,真可以说他们是小巫见了大巫了。我的专业是火炮瞄准手,可以说就是火炮的“眼”,负责火炮的瞄准、掌握炮身的高低、方向及发射。

我的瞄准手专业是在福山新兵教导团学的,当时挑瞄准手的时候,从200名新兵里,仅挑出了20个瞄准手苗子。当时挑选瞄准手的标准是脑瓜机灵、人要精干。可没想到,像我这么憨厚的人也被选中了,这不能不说是万幸。

接下来,就是把我们这20个人编成一个排,由一个河南省安阳籍的排长带队,两个山东籍的班长负责对我们进行实际操作培训。当时的班长说:“挑你们这帮人来培训瞄准手,你们应该感到荣幸。因为,一个炮班只有一个瞄准手。一般来说,瞄准手还是副班长第一候选人!”后来,我们来到了沂蒙炮团,发现当时班长说的一点也不错,二营所有炮班的班长、副班长,全是瞄准手出身。

瞄准手的训练很苦。炎炎烈日下,其他炮手在炮场把炮一拉开就完事了。他们便提着马扎拿着书本,坐到荫凉的炮库里背理论。而我们瞄准手,头顶烈日,在一遍一遍地找目标瞄准,汗流浃背一圈又一圈地摇着火炮的方向机和高低机。就算是外面下雨没法在炮上训练了,也得在室内拿着“分划器”,一遍又一遍地加减着数字练习。

1988年秋末冬初,检验我们的时候到了。我们全团摩托化行军开赴潍北靶场,进行一年一度的火炮实弹射击演习。头一年参演,我不敢有半点马虎。因为,这是自我当瞄准手以来的“首秀”。演习时,我精力高度集中,每听到一组口令,都细心操作,之后赶紧跟炮班长核对数据。老天有眼,第一发炮弹命中目标,接下来的几发炮弹均打中了目标。整个一场实弹演习下来,弹无虚发。

有了第一年的好成绩,第二年实弹射击演习时,团里就把我们班操作的那门炮,调成了核心基准炮。

1989年秋末,我们再次开赴潍北靶场。有了上一年的打靶经验,加上另几门炮的瞄准手还都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我这个“老师”级别的“老瞄准手”,跟这几个“徒弟”辈儿的新瞄准手较量,心里还是有底的。

演习开始了,当我听到一组口令:“标尺三百六十,高低加一,方向向右零零六!”我大声重复着这组口令,两手在操作着分划变化和高低、方向机,然后进行瞄准。这时,我们“炮阵地”上一阵骚动,就听有人大声吼道:“六连!六连!快检查一下你们的一炮是啥情况!”霎时,连长、排长、班长一齐跑了过来,我也四下一打量,终于发现了异常:我的炮口比其它炮口高出一大截。

经过核对发现,我的标尺多装了一百密位。我当时就惊出一身冷汗,赶紧纠正了标尺上的分划,降低了炮口。排长怕我情绪不稳定,影响到下一步的演习,就安慰我说:“没有事所排!这一组口令是空口令,反正咱还没有装填炮弹嘛!没事的,别往心里去,咱们炮兵就有这么一说'老瞄准手不错是不错,一出错就是错大数’,只有那个新瞄准手才会算错小数呐!”

其实我心里清楚:错一个小数,顶多炮弹打到圈外,这要是错一个大数,恐怕就要打到九宵云外了吧!接下来的操作中,我绷紧了弦,丝毫不敢懈怠。还好,由于我的一时疏忽,造成了“炮阵地”上一场“惊慌”后,演习继续,后来的演习成绩跟上一年一样可喜可贺。在连队的年终总结讲评会上,我主动为自己在演习时出的差错向全连官兵做了检讨。同时,我心里仍为那次出错没有酿成悲剧而万分庆幸,真是谢天谢地!

后来,在老家遇到了炮团战友司义宝。他见了我,先是一脸的坏笑,接着就提到了我在潍北靶场出错的那档子事:“好你个老张!我不知道跟你有啥仇,你是想要把我们给连窝端了呀!那天我就在前沿'阵地’观察哨所搞侦察!你那一炮要是打出去,恐怕我早就变成灰了!”我苦笑了笑说:“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了,还提它做啥?”

要是错了一个大数……

会徽

1991年,是我入伍的第四年。

有个周末,我跟几个同年入伍的战友闲聊时,无意中扯到了复员退伍的话题。能一块当兵入伍是缘分,能在一个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朝夕相处好几年是情分。也不知谁提出,等将来我们复员回家了,恐怕联系的机会就少了。要不,干脆成立一个战友联谊会咋样?一阵七嘴八舌地议论后,一个“88战友联谊会”的名字产生了。我们商定,等大家今后解甲归田了,就约定每年聚会一次。

有人建议,让我有空的时候设计一个会旗上的会徽。年少轻狂、自持肚里有点墨水的我欣然接受了这一任务。我们是1988年入伍的,那一年刚好是龙年。我就把“一九八八”四个字融合到了一个“龙”字里。可在我还没有完成会徽创作时,我们这批兵就摘下了领花、帽徽——退伍返乡了。

回到老家,退伍的战友就各自为了生计而东奔西跑,没人再提“联谊会”的事。我当年画的会徽草图,犹如一个待嫁的新娘,还没有被掀开盖头,就被打入冷宫、封存了起来。至今,它仍静静地躺在我的书箱里。

88战友联谊会,什么时候开?

无悔

我离开了沂蒙炮兵团,复员回到滑县老家后,不久就成了家,接下来就考虑要学一门谋生的手艺或技术。可“学点啥”,让我这个“老瞄准手”着实为难了一阵。

简单一点儿的手艺吧,我嫌档次太低,挣不到钱,看不到眼里,甚至觉得掉了自己的价、丢了“瞄准手”的“身份”,那些技术含量高的工种,自己短期内又掌握不了。这让眼高手低的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后来,有人建议我去省城看看,或许会有出路。说走就走,难道还怕省城把我给吃了?!我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来到郑州一家汽车修理厂应聘。主管问我:“你会修发动机、变速箱吗?” “不会!” 又问:“你会钣金喷漆吗?” “不会!” 再问:“你懂汽车线路吗?” “也不会!” 我一连说了三个“不会”,看来,这次面试绝对没戏了。谁知,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逆转:当主管得知我是个退伍军人,当即就把我留了下来。把我安排到了汽车零部件仓库,经过短期培训后上岗。试用期三个月后,提升我担任了仓库库管。后来的几年里,虽说我的工作单位也换了好几个,唯一不变的是:我待过的几个单位的主管,都是退伍军人。他们对我们的评价是:退伍军人,在部队都受过严格的训练,吃苦耐劳、纪律性强,好管理。

我退伍后,好多人都问过我同一个问题:“你当了几年兵,啥都耽误了不说,最后不还是照样回老家种你的地了!你觉得这几年兵当的值吗?”我总是不加思索地回答他们:“值!绝对值!”我的理由是,退伍军人在部队学的东西,他们学不到;退伍军人身上特有的精、气、神,他们身上没有;退伍军人能做到令行禁止,他们不见得能做到!人生中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都倍感珍贵,而他们或许会遗憾终生。记得在部队的时候,我们的指导员夏彬跟我说过:“咱们当了几年兵,才站了几年的岗,在咱们不当兵的大半辈子时间里,都是别人在给咱们站岗呀!”至今想起,指导员的这些话永远都不过时。

如今,我们能有安定、富足的生活,首先得感谢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国家强大了,老百姓富裕了,我们身为中国人的腰板自然也挺得更直了。香港回归了,澳门回归了,台湾人民离投入祖国的怀抱也指日可待了。每当我们在舒适的家里,享受温馨、幸福的生活时;当我们儿孙绕膝,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每当我们七个盘、八个碗地家人聚餐时,请别忘了,在千里之遥的边防线上,还有我们的人民子弟兵在顶风冒雪为我们守着祖国的大门,我们才能有今天的太平盛世。在此,我衷心地向我们的人民解放军致敬!也向所有的退伍军人致以军礼!!

不当兵,才会后悔一辈子!

作者简介:

张所排,曾用笔名鸣蝉,河南省滑县老店镇前物头村人,1987年冬入伍,沂水马站镇炮团二营六连战士,1991年退伍。务工之余偶尔写作,部分作品散见于地方期刊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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