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母亲林惠仙,比林徽因还伟大,在处理感情上是教科书级别
林徽因在历史上的评价是褒贬不一,大部分的言论都说她是智商高情商低。一个女子成为了全国知名的作家、散文家实属厉害,更何况她还是我国国徽的主要设计者以及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设计成员之一。
但如此厉害的她却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留下话柄,使得自己的名声贬义横生。
在处理感情这件事情上,林徽因的婆婆,也就是梁思成的生母李蕙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教科书式的处理级别。
她不仅是一位贤妻,更是一位良母,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正所谓“操劳里外处凡尘,淑惠谦恭是女神”,李蕙仙低调却不平凡,是一位比林徽因还伟大的传奇女人。
李蕙仙之父李朝仪乃四朝重臣,从道光年间的小官做到了光绪年间的顺天府尹,在朝堂之上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李家的家风素养极高。
李蕙仙虽是千金小姐,但李家奉行“有才华才能有德行”。李朝仪尽自己最大所能的让李家子女学习丰富的文化知识,丰富自己的内涵。
1889年,正值十七岁的梁启超在家乡广东参加乡试,恰好李蕙仙的堂哥李端棻在广东这次乡试中担任主考官一职,当时他便便慧眼识珠发现了梁启超这个人不简单。
乡试结果一出,果不其然,梁启超高中第八名,传遍了大街小巷。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端棻当时便认定梁启超此后定然大有作为,自己万万不能失去了这个难得一遇的人才,正所谓“砥柱江山承重任, 善加惜爱待真心”,李端棻便开始想着怎样才能一箭双雕。
正当李端棻愁眉不展之时,突然想起了自己已经二十一岁的堂妹李蕙仙依旧待字闺中,于是便做起了媒人。
李端棻先从梁启超下手,经常与其畅谈诗词歌赋以及人生哲学,梁启超也感觉自己找到了可以交谈甚欢的兄弟,对李端棻相见恨晚。李端棻旁敲侧击的提到了李蕙仙,梁启超一方面是因为兄弟做媒不好拒绝,另一方面想着李蕙仙既然是李家之女,那想来也不可能是个什么粗鄙低俗之人,并且娶妻重在娶德,于是便欣然同意。
梁启超才十七岁,但李蕙仙却已经二十一岁。她这个年龄在当时已经算是大龄剩女,她被剩下的原因倒也不是自视清高,而是讲求端庄,一些追名图利的世家子弟前来求亲全部都被她拒之门外。已经读透了先人名著的李蕙仙不可能将自己的一生嫁给财富和名誉,她更想嫁给的是爱情和才华,而梁启超刚刚符合她的择偶标准。
就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促使下,李端棻不费吹灰之力的将自己看中的梁启超和自己最疼爱的表妹促成了一对。两人见过几次面后觉得甚至投缘,谈了两年的恋爱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嫁给梁启超意味着什么?李蕙仙早已深知,她要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大小姐变成一个凡事都需要亲力亲为的农妇村民。
不仅如此,李蕙仙忍受的还有南北方截然不同的环境差异和语言不通的大问题,不过她对粤语十分喜爱,边耕地边学习的生活对她来说简直是快乐无比。
梁家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甚至大部分的日常开销都是自己的嫁妆作为补贴的,但李蕙仙一直认为钱财乃身外之物。
虽然农村多少有些粗俗,但好在以教书为生的岳父是个有学识之人,对这个儿媳妇的举止学识也是赞不绝口,而李蕙仙也将婆媳关系处理的无比融洽。
梁启超在外忙政事,李蕙仙在家忙农事,举案齐眉的夫妻二人小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两人乐在其中。
随着戊戌变法以失败告终,梁启超听从他人“保命才有东山再起可能”的建议只身逃往日本,李蕙仙则带着一家老小前往澳门。这个时候,全家的依靠只有她,而李蕙仙也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一切事物,苦难仿佛与她无关。
李蕙仙就这样一天天以苦作乐的期待着梁启超有一天可以早日回家。
此时的李蕙仙认为自己撑下去的理由一方面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一家老小,但更多的是等待梁启超回家的这个盼头。但是万万没想到,李蕙仙没等来梁启超对她的关心和思念,却收到了自己的丈夫邮寄给她的一封“真情实感”的信。
在信中梁启超极度真情实感的对李蕙仙表达了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恋之情,而这种爱情不是他能控制的,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但是真的控制不住。在文末,梁启超还试探性的问李蕙仙,在看到我这封信时,你会笑话我还是气我花心呢?
寻常女人收到自己男人这样的一封信不是暴跳如雷或者是情绪失控,也一定会提出离婚,此生不见了吧。而高情商的李蕙仙却没有,她回复了梁启超一封同样“真情实感”的信。
大致意思是,现在也没有规定一夫一妻,你的身份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并且想娶她,我也希望你幸福,我会告诉公公,让他帮忙做主。但是如果你只是喜欢她并不想娶她,那就别把自己身体搞差,记住你只身前往日本的目的。
信中并没有撒泼闹事之意,甚至字里行间也并没有表达出来自己一丝一毫的不悦之情。但这封信的内容却字字珠玑,铿锵有力的让梁启超无地自容——他是一个倡导一夫一妻的维新主义者,父亲也对李蕙仙赞赏有加,自己也确实是为了学习才到日本的。综上所述,梁启超顿时明白了自己应该作何选择。
此后,梁启超再也没想过纳妾的事情,回国之后更是对李蕙仙敬爱有加。而李蕙仙对过往之事也是绝口不提,兴致勃勃的过着自己“明天”的小日子。
上了年纪也依旧接受着孩子们的新思想,学习着西方的新文化,念叨着带着京腔和粤语的英文,和一群后辈们相处的是不亦乐乎。
李蕙仙一生和梁启超共育有九个孩子,个个都是高材生。这些孩子皆是学有所成,或成为理论方面的诗词学家、图书馆学家、经济学家、社会活动家、建筑学家,或成为了英勇的新四军战士、火箭专家、军队将领。
梁启超常年在外忙于奔波,家中教子的工作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李蕙仙的身上,以身作则的她用着自己的智慧教授着自己的孩子们应当如何为人,如何处事。李蕙仙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一个人的优秀并不能说明什么,更重要的是一个家庭的优秀才是真正的伟大。
1924年,年仅五十五岁的李蕙仙因乳腺癌辞世。
梁启超为陪伴自己走过了三十三年的爱妻写下了《祭梁夫人文》等很多篇悼念文章,梁家后代也为自己伟大的母亲、婆婆写下了很多名篇。秋瑾诗中“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恰巧也是对李蕙仙伟大一生的最好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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