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解帮/一念向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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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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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掩映在苍郁的林木里。这黄昏的刻,像极了一幅淡雅的水墨画,白、灰、黑融为一体。有人说此刻是墨浓则黑,墨淡即灰,无墨则白,显的恰是中国人的精神。
在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夏老大,在酒桌上只要多喝了那么几盅,他那多情的眼神就会慢慢回溯到,二十多年前的那些个昏黄的傍晚。
那时候的我啊,不像现在。现在我的这个腰哦,弯几分钟就酸得像断了一样。我这是老了吗?不瞒各位说,咱还未到天命之年呢!可这腰,哎,不服老不行了!搁那时年轻,我在田里插秧,腰就得九十度弯不下去,像这样一刻钟都坚持不了,那一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风喽!
有人说当农民舒服啊!那真是天大的误解。你们在办公室里坐着,风吹日晒跟你们毛关系没有。夏天热了开空调,冬天寒了开暖气。脑袋累了看报纸,口舌干了喝好茶。动不动什么腰肌劳损,颈椎病的职业病就蹦了出来。加几个班就嗷嗷叫受不了缓不过来了。一到双休日节假日,天塌下来你们可能都懒得管。农民能吗?一年的口粮得自己在土里挣。太阳太大就要起早去浇水,雨下太大就要摸黑去放水。
你们觉得当农民好,最大的可能不外乎认为没有老板甩脸色,想出工就出工,不想出工就不出,自个儿说来算。呵呵,农民是不看老板脸色,可要看老天的脸色。一年风调雨顺,能有个好收成。但实际收入不一定就多,叶圣陶的《多收个三五斗》里说得清清楚楚。如果碰到一个旱啊涝啊,那这一年的收成也就基本废了。没收成,吃饭都成问题,还指望其他吗?
有人说种庄稼不就一种一收?最难熬的可能就是双抢,那也就不过十天半个月的事情,轧过去,其余的日子不就是享清闲了?在家打打麻将,养养家畜,种种花草,空气又好,吃的蔬菜都是绿色无污染的,岂不是城市人向往的神仙日子。呵呵,那是理想化的想法。有这个认为的同志说明你根本就没种过庄稼,更甚至没在农村待过。有人说了,你可以承包给人种啊,机械化耕种,在家坐着收租子,当财主多好。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一咱们南方多是丘陵地带,机械化施展不开。再一者说,农民靠什么赚钱养家,靠的是双手、是劳动,赚的是辛苦钱,汗水钱。你把种庄稼的活都包出去,钱都扔给别人,自己还能落到收入吗?插上稻谷,隔段时间就要除草打药,不然粮食还没长成就进了虫子的肚里去了。种上油菜麦子,过一阵子就要锄地!田里的野草,那是锄了又长、长了又锄。从早干到晚,几亩地锄一道你歇不了几天它又长上来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叫一个坚强。总之一句话,除非庄稼收割,否则农民和野草的斗争就没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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秧苗全部栽进田里之后,过一阵子就要去田里锄地。当然,锄地在庄稼活里算轻松的了,可以干干歇歇。每天下午吃过午饭,我一般要小睡一会, 一点钟左右,能自然醒。屋外,太阳正辣,但我不在乎。我戴上一顶草帽,整个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带上一大壶水,扛着锄头我就走出了家门。你嫂子要多睡会, 我不管她,干活我不仰仗她。
我在田里一干就是几个小时,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中途休息一会儿。这要搁现在,能站下来?田里荒草,长势不要太好。有时一边锄地一边就想,这些庄稼的生命力要是和这些草一样就好了,这样农民可就省老大心了。你看这些野草,没人给它施肥没人给它浇水,可长势那叫旺盛。我如果不给它动锄子,很快它就能把庄稼的地盘和空间都抢了过去。我得帮帮这些庄稼啊!这帮庄稼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任性很。谁让是我养着它们呢?我如果不出手帮它们,它们就会用歉收来报复我,到最后还不是我倒霉?我就不急不慢的锄着,无聊了就抽根烟,或者和邻田的人聊一聊,有时候我也把广播带上,边干活边听广播,就把累给忘了。不怕慢就怕站,感觉就是抬了几次身子嘛,时间就从你脚下溜走啦,日头一不留神就要落下山去了。
西边的天空,垂下了红彤彤的晚霞。太阳落下之前,红晕晕的,像是一个老爷们喝醉了酒,正准备卧倒,它的光刺穿了云彩,刺穿了一大片一大片洁白的云彩。晚霞,就像被谁不小心泼了一大块红黄交织的染料一样,染红了地平线上好大一片天空,景色是很不错的。如果是晴天,西天的晚霞昏黄透亮,铺洒在一望无际的田野上,景色辽阔壮丽。不过就一会,天色就断崖了一般暗淡了下来。如果有风,那风吹过来就觉得有点凉喽,咱们江南地带早晚温差还是蛮大的。如果无风,可以看到袅袅炊烟在村庄上空缓缓升腾。这时的天色,说黑就黑。村民的干活时间,就靠看天。到这个点上,大家纷纷开始收拾工具准备回家了。手里的活一停,人嘴上的话不免就多。闷了一下午的话,再不吐出来可就要带回家了。这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分,大家一面收拾农具,一面张家长李家短的聊着。到饭点了,准备回家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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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晚饭,夏老大呵呵地笑着说:咱的酒瘾就上来了。
晚上,桌上有时会有一盘腊肉。每年年关,村里人杀年猪。五谷杂粮养大的猪啊,肉是真好。不像超市里卖的肉,糙!吃得不香。那些年,每年我都要割二十来斤,在这块夏老大我舍得花钱。挑一块整肉用酱封起来,挂在屋檐下,风干。从外面看,肉干巴巴的。一刀切开,里面的肉和刚杀的时候一样一样的,红晕晕的好看。凑近去闻,一股浓浓的酱香扑鼻,味道真是不赖。肉劲相比之前板实了,肥肉吃起来不油腻。一道青菜,是每顿少不了的。屋后菜园里刚拔的,水里洗干净,嫩得能掐出水,口感没得说。
干了一天的农活,疲了、倦了。回到家,坐上桌,几杯白酒跐溜下肚,身上就热乎起来了。每顿晚饭,最是值得期待。
干农活辛苦啊!夏老大说,说不辛苦那是骗人的。可是喊累又怎样?活不干了?你越说感觉就越累,倒不如不说喽!你站在田间,满身泥土,在夕阳下,整个人都显得灰头灰脑的,看上去还没有田里的稻草人干净!和泥巴打交道嘛!有什么办法呢!天快黑了,周边做农活的村民都在收拾农具,可以收工喽。
我放下锄头,任它七仰八躺地趴在地上,不是我过河拆桥,它干了一天的活,也该躺下来舒服舒服了。我把脊梁骨往后板一板,慢慢直起身子,能听得到全身骨骼嘎嘎嘎地响。一个下午一个姿势保持太久了,我得给它扳扳,不然年纪轻轻成驼子,可就难看了。我张开双臂伸个懒腰,田野里的风凉丝丝的,吹得舒服极了!我摆起拳头往腰间捶了的捶,给绷紧的肌肉松松劲。夏老大喝下一杯酒,夹了几口菜吃下,脸上荡着醉醉的笑容。
大家干了一下午,都饿了、渴了、酒瘾上来了,大家都在想象着回到家,一屁股瘫在长条板凳上,听一段单田芳的穆桂英大破天门阵,带劲。喝几杯小酒,解乏。
大地广阔,村路狭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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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扛着锄头,汗湿的外衣耷拉在肩膀上,回家的步伐,有些蹒跚;有人挑着两个空粪桶,两个空桶在他的肩膀上晃晃悠悠的,他的心情显得很好。下午,他在家和田间来来回回挑了好多趟,骨头都快散了,就是想给这些庄稼加点肥力,好在日月里长得壮实一点,多结点粮食,家里的日常开销都看它发挥了。他起先在田头挖个坑,从自家的粪窖里子挑几担农家肥倒进去,到附近的水塘里挑些水也倒进去,将两者搅拌均匀。用水把农家肥稀释后,施下去才不至于把庄稼烧死,庄稼也容易吸收一些。他把混合后的农家肥舀到桶里,把桶挑到田间,再把这些农家肥舀到栽种庄稼幼苗的臼窠里,一颗浇一些,很麻烦,但也没有其他投机取巧的好方法。闷头闷脑干了几个小时,天看着看着就要黑了。今天的活,是干不完了。按他的力气再干一会也是可以的,但天就快黑了,想干也干不成了啊,只得收工回家。他想象着下午这几垄庄稼被喂得饱饱的,明早来看看就知道,气色肯定比末浇灌的那些垄庄稼要好。他想象着数月后一担一担的庄稼挑到粮站过秤,换来一大叠一大叠的钞票,他的心里美滋滋的。
在太阳即将下山时,我经常会看到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夏老大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发出啊的一声。我为什么突然间说起他呢?因为我们两家有几亩地相邻,当然也就经常在一起干活啦!他啊,有一颗不羁的心。可能是天天到处跑,见多识广吧,脑袋瓜子里想的都是发家致富的事情。他养过鱼苗,种过果园,甚至还和朋友买过一辆二手卡车。那是八几年的时候啊,没有一份魄力还真不敢干。后来他到镇上开了一家兽药店,凭着手艺没几年就过上了小康生活。我能走出乡村,从码头拉砖到拉工程队,起初我觉得多半是因为他的鼓动。
这人啦,有时候和什么人在一起,往往决定着你今后人生的未来和方向。
那时候,我们都年轻。我整天只知道干活,觉得身上这把粗力,天生就是干活的料。夏老大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他夹了一口菜吃下,继续说。刚才说的这位仁兄是我们村里的兽医,也姓夏,平常大伙都叫他夏师傅。兽医,顾名思义就是给猪治病,虽然没有国家编制,但兽医站每月给发二十来元的工资。兽医站每年收养猪户交的承包费。人吃五谷生病,猪吃麦麸拉稀。那时农户没有什么额外收入,养条猪年终杀了,小孩的学费和农药化肥都有了。所以只要农户家养猪,都会找兽医站承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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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改革开放,兽医站收编,赤脚兽医不再发工资,靠他们自己的去揽养猪户。没有了公家的公信力,这手艺做起来就不是那么顺手了。和其他手艺一样,一要腿勤,二是手艺好。说白了这门吃百家饭的手艺,赚的钱养不活一家人,得兼顾田里的农活。夏师傅能说会道,说话委婉。有时他去给人家猪治病,还顺带解决家庭纠纷。当然,顶主要的还是手艺高。那时候,大部分村兽医还在靠师傅传的一点经验行走乡里时,夏师傅已经订上了杂志,什么病怎么个起源怎么个发展如何治疗他都能给你说得头头是道,这些就是同行也服气。
十里八村的农户,哪家畜生生了病,大人没有时间,你指派家里的小屁孩来喊,哪怕他正在田里插秧,正在地里种苗,在给稻谷打药,只要有人来喊,他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背上医药箱,跟着来人匆匆忙忙地赶去。搁现在的行话叫想客户所想,急客户之所急。在我绵长的记忆里,夏师傅不是经常向邻村赶去,就是自邻村赶来。多少个傍晚,我看他从远方健步走来,因为对着夕阳,我有时都产生一种他好像从夕阳里走出来的错觉。他来到地前,他的媳妇已经在收工具了。怎么样?他媳妇问。没事,先打了一针。明天再去看。夏师傅一边说一边拿起锄头想再干一会。可是夜色不留情面,眼看着夕阳就要掉进山里去了。他们只得收拾家伙回家。
行走的人群里,也有慢性子的人。走起路来晃晃荡荡。半途,看到路旁有一棵树或者是一块还算干净的石头,他就索性坐下来,歇口气。到这个点了,也就不十分着急了。他抽出一根粗烟点着,每一口都吸得那么贪婪,每吸一口呼吸都要停顿几秒,才舍得哗啦一下吹出去,两股青烟,像两股破堤的白浪,从村人的口腔绽出,似乎要把这一天的劳累尽情的吐出。
傍晚时刻,天是蓝的也是灰的。天高云淡,心胸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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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的孩子,夏老大说,比城市里的孩子野。整天在田野里到处跑,傍晚时分,这群娃的任务,就是把吃饱的牛、鹅、或者鸭子赶回家,或者帮着大人提一个水瓶。没事他们三五成群的在田野里捉蜻蜓捉蝴蝶,或者疯跑。六七岁的孩子,就敢站在牛前,双手按着牛角,抬脚踏牛头上,一纵就窜到牛背上。一群鹅,有时候也就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赶着,鹅摇摇摆摆,在狭窄的村路上拥挤着前行。有时大人也怕这群鹅。你可不知道,鹅的那个嘴巴,咬人可疼呢!可是,这群鹅怕这个姑娘,怕这个姑娘手中的那根竹子。别看她小,她是真下得了手。鹅和人一样,都怕打。
鸡鸭入窝,牛羊下坡。夜色将垂前,村庄,很安静。大地,很静穆。
夏老大在城市都这么多年了,对乡村的眷恋越来越深。村庄这么好,我问他,你还往城市跑?好是好,夏老大哀叹一声,可我还不是奔你们城市来了。毕竟,兄弟们啊,好,当不了饭吃啊!咱上有老下有小,人情往费大似债,这些花销怎么办?我是这么个盘算,啊!等再过些年到了享清闲的年龄,我就卷铺盖走人,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我得回老家去,老话说叫寻根!房子田地都在,随时欢迎你们来做客。养几只鸡,种几园菜。傍晚时,在门口放一面方桌,炒几盘自己种的菜摆上,听一段评书,就一壶老酒,我感觉,我感觉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在这座城市,我还认识不少本地朋友,他们对傍晚的向往,相比老夏的物质,就诗情画意多了。尼采说:白昼的光,如何能够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向晚时分,暮色降临前,就如汪曾祺言:“在黑白里温柔的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在这白黑之间的模糊地带,琥珀一样透明的傍晚,你大可隐于世,归于禅,给心灵开辟一块土壤,在其上种篱栽树养些各色花儿,以释然心中的那份未解的心绪和和久违的期许。有的人,喜欢在这一刻看日薄西山,感受大朵大朵地安静在喧闹中徐徐下落,捕捉夜色泛起的浪花;有的人为了享受这一份恬然的心境,繁忙的一天结束了,在徐徐晚风中歇一歇,等一等心灵,此刻,任暮色袭来,而他的心,静到单一,薄如蝉翼;也有人期盼在即将来临的迷离灯光里,可以迎来另一种人生际遇,打开尘世夜色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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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摄影的老卫,经常背着他的单反相机,支上高高的脚架配上长镜头静候在中江塔边,等待日落。他要赶在日落之前,抓捕这个城市最美丽的色彩。他悠悠的抽烟,远远的看着这个城市在他的视野里变幻颜色,好像是在我这闪光的镜头前摇曳,飘过城市的上空,映照在远处的麦田里。他饶有兴趣的打比方,不知道你观察过没有,太阳落下前的那一霎,天边的颜色被染得金黄黄的,如熟透的麦穗,也可以说像玉米。那璀璨的一瞬,能让你看到自然的壮美。
搞销售的小陈,有一次愤然离家出走。他每月收入不菲,可惜老婆是个月光族。结婚两年,他的存钱花光房没购买。一辆七成新的二手车,撑着他白领的门面。一次,他们吵架,被老婆骂到痛处,小陈集久气为一掌,甩过去一记耳光,愤然出门。他来到郊区,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看太阳落下,看天渐黑,他的心情也如同这天色一般暗淡下去。那一刻,他想了许多,泪水无声的流下来。几个小时后,他老婆来了电话,口吻近乎要哭了,说他去哪了啊,她一个人在家,害怕!远处的一星灯火,刺破了夜的黑。小陈恍然来了精神,站起来踩灭刚吸了几口的香烟,发动车向家赶去。她是在乎我的,小陈想,我要尽快赶回去,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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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路摊的武老四,白天休息,晚上在路边卖烧烤。每天下午,他准备好当晚的食材,就躺在阳台的躺椅上,等着日落。在月色皎洁的夜晚,路上人来人往。很多人坐到他的摊子前点东西吃。武老大靠着这个摊子挣钱养家。他想象晚上来吃烧烤的人络绎不绝,收钱收得手软,心里美滋滋的。有一次,一连下了五天的雨,他出不了摊,挣不了钱。武老四只能闷在家里唉声叹气的抽烟。这个时候,他就很想念之前等待日落的美好时光。
搞装修的童老二,为孩子能在城市上学的事情发愁。他在城市打工,买不起房,孩子上不了学。有一天他和炕大饼的老黄喝酒,老黄神秘的告诉他,二小的钱校长就和他住一个小区一个单元。老黄夫妇在城市不分白天黑夜的炕大饼,赚了钱,在城市买了房落了根,孩子也跟着进城上了学。童老二乌龟吃秤砣,铁了心要把自家娃送到城市上学。他买了烟和酒,准备找个机会给校长去送礼。
等到一个晴好天,他吃过晚饭,在家焦急地等着日落。等天黑了再去,就算被赶出来也不至于太难堪吧!一连两天,他的礼都未送成。童老二把原因归结为出门早了,天不够黑,他的胆子养得还不够肥!第三天,他最终鼓起勇气敲开了校长家的门,礼还是没有送成。办暂住证了吗?校长把他堵在门口问。办了。他弱弱的答。孩子几年级了呢?校长和颜悦色的问。四年级了。童老二感觉自己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那就行。校长的语气仍然很平和。这些东西,带回去吧!校长的话斩钉截铁:根据政策,办了暂住证的民工,孩子可以就近上学。你留个电话,我明天去学校问问这个年级还有没有空位。童老二说好,走下楼就跑去和老黄商量。老黄撇撇嘴,拍着胸口放话:人家在敷衍你呢!你还当真了?
后来,童老二的儿子在城市里上了学。童老二见人就说钱校长的好。我童老二没花一分钱,儿子在城市上了学。老黄不信,说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童老二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但是不瞒你说,”童老二停了几秒,若有所思地说:“等待日落的那份忐忑,真的是,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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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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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帮,1983年生,现居芜湖。芜湖市作家协会理事。有数百件作品散见于《鹿鸣》《中国铁路文艺》《芜湖文艺》《辽宁青年》《幽默世界》《山东散文》《东方散文》《工人日报》《新民晚报》《大公报》《芜湖日报》《西安晚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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