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向远方
早早地起床乘坐南郊开往东郊的专线公交，由于时间较早的缘故路面的车辆并不拥挤而路路畅通。途径东南城角至东门路段。肃穆便从庄严的清晨开始。恰恰因为缓息一宿的清晨。睁眼后世界皆从宁静的夜幕降临开始清纯。水灵灵的眼眸滚动，黎明的前夕更加地黎明开来。如热锅炉的水涌腾翻旋等待晨阳自东头的梁塬碉楼升起。一切欣欣然地张开睡醒的眼睛，忙忙碌碌。于是这清晨的城内热闹的多了。源于横轴西郊的后卫寨拉向东郊的纺织城，纵轴的韦曲南引至高铁的北客站。我的眼睛可视距离并达不到如此广阔，可城南至城东路途的活跃与欣欣然的睡眼无不向我传递出生龙活虎的音讯。从我脑海深层的记忆我也能足够的确信。这是个庄严的清晨如宏伟壮观的明城墙，钟鼓楼；唐朝雄风遗留人类的大小雁塔浩浩然地伫立黄土层。开拓无疆，缅怀瞻仰历史的伟岸。南郊至东郊的列车专线公交我并非头次乘坐，但我从没刻意留恋伫望过历史的浩瀚巍峨。我只知道外来游客前往省城必来钟鼓楼，明城墙以及临潼的秦始皇兵马俑参观。身处福中不知福的我竟无认真地注目过。即使说起注目也唯古墙体砖下游离杂耍穿行。瞻仰伫立，膜拜也罢，这刻间世界皆安静的。宁静的世界属于我自个的世界。世界很大大得也很小。小得仅仅允诺我抬头望望属于历史与现代城内市民的充分融合。为好好看眼古城墙体。我洗掉了昨日睡夜满脸的泥泞灰土，还像平日里梳洗过头刷过牙。整个清晨便爽朗得多。我不仅要好好看眼古城墙体瓦砾，仍要探探金碧辉煌的钟鼓楼。一切伫望完毕剩下多余的时间便用来看城内城外生活的祥和平静。我的心颇大眼睛颇小，想看的颇多着实怕眼眸深层无法容纳。思虑起来便决定从这个清晨看起。先看看城南至城东，东南城角至东门。这萧瑟的秋日注定会是好的。据说，数日前陕南的地区飘起朵朵雪花，省城却并没有飘起，只是下过几场场连雨且风呼呼刮得很冷，冷得些许人裹起厚厚的毛衣秋裤。羽绒服也被女性派上用场。现时天气变得晴朗开来，柔和的光线隐约约地洒在大街小巷。护城河内外的广场便热闹了。不禁得使人想起唐朝刘禹锡的佳作《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寄向眼下
身处繁华的城市内我想我该寄的物什实在甚多甚多，有用过时的衣裤牙刷牙缸，尚未过时的眼镜框。我想寄的东西甚多甚多，但终究不知该寄向哪里？又是谁会精心地为我收存。所幸部分喜爱的书籍统统递回老家由老家的父辈代我收取保管，诸如陕西本土作家路遥先生的《人生》、《平凡的世界》；贾平凹先生的《浮躁》、《高老庄》、《自在行走》；陈忠实先生的长篇小说《白鹿原》，散文集《白鹿原下》；外省作家莫言先生的《蛙》，阿莱先生的《尘埃落定》，余秋雨先生的《文化苦旅》；钱钟书先生的《围城》；国外作家的《百年孤独》等。另外一部自己写过的青涩院校小说集《故里旬河》亦邮寄回了秦巴故里。最伤心莫过于些许钟爱的书籍因放置时间过长而没了踪迹。这些书籍统统是我在省城购置的。听闻些许商贾朋友整日谈聊省城的发展，空间的延伸还地域的广阔总给人无限的期许。在物欲的世界，省城总成为本土年轻人首选的城市。故里颇多同龄略长的发小皆把新巢安置这里。父亲总时不时地从内心规劝我回至老家（陕西传统固有的归根恋家情结），虽嘴上没有言语但内心的扑通声最为真实。告诫我：“年轻人眼睛不要过长，腿短走起路来容易摔跤。”我的内心不由得难受起来。认识我的人皆以为我会向文学致力，其实我不愿刻意想颇多以免简单的事情变得繁杂。记得曾经我允诺过父亲，我没想过刻意去成为谁。只想在年轻的时月把想做的事情尽力地做得无愧于心。写部看过眼的书稿乃我初始的梦想。我想我说过的话努力做到应该所被理解的。作家属于苦差事靠脑力活吃饭，也非想成为即能够成为的。作品的坚硬程度最为关键。工作的业余并没有给予我充足的时间。如若有我宁愿舍掷书籍奔向某个场所投投篮球。有益身心健康的事想必谁都不会介意。夜幕闲置的工作余外时间只留下床铺听音乐，看书打发闲聊。我相信没有做好思想准备是没人愿意置身文学的。如若大海捞针，沧海一粟般渺茫。时间心绪平稳的原因，手头的长篇书稿迟迟未能终结。时写时不写，一耗便个把年头。不过我想另外个音讯也该寄回秦巴。我思忖好了想了很多很多。待这部长篇定稿时我便不再握笔，去做些常日年轻人该考虑的事事。若闲暇仅允许自己偷瞄几眼上乘作品。还有折音讯我同样欲要寄回秦巴，寄給我土生土长处的父辈。看书写字担心会累着可我不会让自己累着的。望安心。数日前文友为我推荐一部作品《穆斯林的葬礼》，我在转书店时看到了此书，另者《海子诗选》，《边城》，《麦田里的守望者》等我皆热衷的书籍一部也没购置仅翻阅浏览过。迟子建老师的《额尔古纳河右岸》不错，我看了前两章节已两月不曾踏进省图书馆。至此，托清风白云捎回秦巴。愿幼年的健健康康，中年的平平安安，老年的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寄向那方
寄过秋日里的清风白云，我想我还能寄的便是湖光山色。秋日里秦巴纵使缤纷喜人，我想省城的湖光山色也定当独特。父亲每每途径省城转乘西康列车停留的时间却没有多余过，即使碰面也仅催促婚姻的事。望着父亲走进候车室的背影我只能模棱两可。这年头忙忙碌碌地至了年末数月，到头却空空如也。不过转念想来也非往过，手头的书稿已有过半字迹。预计年末写毕。现时看来竟成为自己不可能逾越的长篇。停停歇歇总硬伤。长篇最致命的也便在此，易乱思绪。这本命年的事事繁杂总难以静心，所幸便抛掷不写。我想是时候放下纸稿携父亲在省城转转，另外不能依靠空口支票缓拖父亲已久的心事。寻得钟意的人谈场爱与被爱的能量分享。填充漫漫路途后继的空白与喜悦色彩。不过我仍想写毕这部成不成熟的书稿。每部作品有每部作品的既定命运，那我就将它寄向远方。寄向腹地秦岭山南的大巴山。隐秘不便公开的羞涩。放置书稿——谈场婚姻为媒纸为妁的爱情寄向那方填充父辈们内心的空缺。待开春气候暖和。我便搁置书盏纸稿，只属于这个世界这所城市边郊的某个角落。陪君逛公园晒暖暖，周内上班周末闲暇耍乐。彼此谁不需要谁奢想得过多。幸福的事，便是陌生区域彼此间了解拥得同所世界，经历过风风雨雨蓦然回首，脸皮皱黄却依然常笑常乐。
作者简介：李昌波。作品散见《旬阳文艺》、《安康文学》、《雁塔文艺界》、《陕西诗歌》、《中华文学》、《高铁时代》等刊及媒体网络，入选《中国实力诗人诗选2017卷》多种版本。著有《故里旬河》（中短篇小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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