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在时光中的挚爱
在寂寞的夜晚总会心猿意马地想起一个人,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渐渐地,思念会变成了一种习惯,不知在何时她已成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直到某天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那种失落感却有些让人痛不欲生。
随着成长的步伐,时光悄无声息地流逝,记忆一点一滴地沉淀,故事一天一集地续演。
整理书架时,那本安静地躺在角落的《穆斯林的葬礼》,就像我心中对她的记忆一样不愿去翻阅,总是害怕想起一些时过境迁的往事。
精致的包装盒里有几只漂亮的蝴蝶标本,那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却如同《穆斯林的葬礼》一般,有着伤感的结局。
第一次送你礼物,也是第一次送身份如此复杂的人礼物。我觉得对你的感情才是最复杂的,包括亲情、友情,甚至爱情。
当你反复叮嘱我要注意这儿,要注意那儿的时候,我会觉得你是一个妹控;当你打击我的时候,我不曾忘记反击,和你拌嘴,却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会觉得你是我哥们儿中的哥们儿;当我孤身在陌生环境,多想如果有个人能陪在我身边该多好,很不幸,你就是那个我期望一直相伴相随的人,因为只有你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
这些年,我一直都难以割舍对你的依赖,也正是因为你对我真挚的关心和照顾,才会让我难以独立活得精彩,可是你终究不能陪在我身边,也只好勇敢地面对一切,可是我的心却因你而变得明亮,你像是在我生命里最黑暗的时候燃起的一盏明灯,有你,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通明。
24岁的生日在河南度过,之后辗转到了苏州,相继收到很多从远方寄来的礼物,尽管它只是迟来的许多礼物中的一份,却显得几分特别。
长长的书信里写了很多触心的话,犹如在一瞬间感受到了人世间所有的爱与被爱,五味杂陈轮番浮于心间。
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却暗含着浓郁的情谊,也许我们真的在随着成长而埋葬爱,并遗忘曾经的美好。不是我们太忙,忙到没时间去问候对方,只是我们来不及记住每份至真的情与爱,才会将情与爱埋在心底,抛洒在岁月的长河中远逝,直到再也不愿提起。
一个来自古老美洲印第安的故事,一个关于蝴蝶的奇闻传说:
结婚的新人将自己的心愿轻声告诉手中的蝴蝶,然后将蝴蝶放飞,蝴蝶会把新人的心愿告诉精灵和天使,精灵和天使会将愿望实现。爱的讯息和天长地久的承诺,从此便能永恒。
之所以对我讲述爱情永恒的故事,是希望我随性地活着,没有牵绊和约束;她希望我不再孤独一人,能够赢得一段永不分手的爱情,有一个能与我同甘共苦的爱人相伴左右,不离不弃。每个人的心中都燃烧着一个或远或近的梦想,可是我的梦想走了太久,也走了很远,她只想安静地陪着我经历每一次坎坷,把喜悦留下,将伤心带走。
她说我就像那破茧成蝶的毛毛虫,经历一次次脱胎换骨的挣扎,必然会迎来想要的美丽,哪怕只是一瞬间,也会心生慰藉。
她更像蝴蝶一样美丽,安静地追逐着心中的繁花,悠然孤独地翩翩起舞。未来的路还很漫长,无论前方的路该如何涉足,从不为未知的将来郁郁寡欢,也不为眼下的辛劳叫唤苦楚,更不会为失去徒增惋惜。她,只是一个平静而单纯的女子,却在如镜祥和的外表下荡漾着一波又一波澎湃涟漪。
孤独时,我们是彼此的依靠;困难时,我们是彼此的援助;沮丧时,我们是彼此的港湾。
像兄妹一样亲近,像朋友一样担待,像恋人一样关怀。
当岁月流逝,我们却是被时光无情掩埋在风花雪月里的有情人。
在不知不觉中疏远,瞬息之间,变得讨厌成长,又感谢成长,成长让我们远离毫无忧虑的陪伴,因为成长,我们才会更加懂得彼此珍惜。
童年,我陪着她嬉戏,以为可以相伴对方永不分离。
在校园,她默默地守候,在我离开校园的那天,她矗立在阳台满含泪水地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告诉自己,如果可以,愿意陪着我浪迹天涯。可是她不能,只能祈祷距离不会淡去感情,即便天各一方也要成为对方的依靠。
要处理的问题不断增多,她不想在我疲乏的身心上添加更多负荷,她开始学着独立面对生活,哪怕会因为我不在身边而变得迷惘,哪怕没有我在身边守候而感到疲乏,哪怕伤心在不断续演,哪怕最后力竭地倒下,少了依靠和倾诉者,她却在前所未有过的孤独中承载了一切苦楚。
我们相隔千里,彼此默数心中的孤独和忧思。
在她伤心的时候我不能拥她入怀,说安慰的话;在她消沉的时候我不能拍拍她的脑袋,说鼓励的话。每个漆黑的夜晚,从教室回到宿舍,走在长长的石阶上,那是我们携手推心置腹交心走过的路,曾经数着石阶倾诉心事,往昔的每一幕场景都会在夜色中攀上心头,折磨着她脆弱的心灵。
无论岁月是无情的利刃还是多情的玫瑰,依然会给予彼此应该给予的呵护。情感在时光的裂缝中努力寻找交汇点,在黑夜的尽头,任由思念吞噬脆弱的心,在白昼里以忙碌忘却烦忧。我们是被距离阻隔在两个世界的人,是被爱与情串联的珠子,没有因为分离两地而冲淡真挚的情感。
她不止一次告诉我,多么希望我能陪在她身边。
在无数个夜晚,沉浸在梦里与她相会,醒来时,窗外的月光依然皎洁,房间里安静得可怕,犹然而生的孤独将我包围在漆黑的夜晚,暗自成伤。
也许是她一直住在我心里,才会让我不知疲乏地行走在追逐梦想的路上,让我将余力敬献给心中那遥远的梦想。那是描绘在心中的辽阔荒原,用时间和努力装扮了一片无际的绿洲。
她说:少杰,我喜欢你!
萌生在心底的爱就像春笋一样在泥土里悄无声息地滋长,酝酿许久,最后挣扎着难以启齿又小心翼翼地说出口。就像含羞草一样羞涩地低下头,她只是害怕我们会在岁月的漫游中错过,只是很想对所爱的人直抒心意。她却没有发现我的惶恐和慌乱,当她抬头的瞬间,两个人的眼神交汇撕裂了平静的空间,她的脸颊瞬间泛起少女的娇红。
我们笑了,却是那么地不自然。
就这样在彼此的牵强笑意里退去了尴尬。
默默的守护让岁月在悄无声息中奔流向浩瀚的宇宙尽头,她只是如潮的人群中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孩,却会为一份感情而执着地坚守阵地。当我选择将爱掩埋在心底,可是她却无法做到割舍,总是义无反顾地爱着,甚至越爱越深。
她做不到计较,只要我快乐就好,从来不会在意我是否记得她对我的爱,更不会为得到爱而失去理智,只会义无反顾默默爱着,她的冷静和从容反而变得可怕。其实她很在乎自己深爱的人,也会计较自己爱的人和别人甜言蜜语地调侃,只是她不愿表现出来,才故作不以为然。
总以为属于自己的永远都会回到身边,即使时过境迁,也不会随着岁月远逝。
我毫不眷恋地执意离开校园,离开她的身边不再厮守。
眺望远方,不知我在何方过得是否安好,只能将孤寂埋在心底,以忙碌的学习去冲淡寂寞的忧伤。
她在同一校园生活漫长的六年,那些曾经经历过的往事模糊地浮于眼前,长长的石阶一个人往返走了不知多少次,熟悉的食堂再也没有我的身影,那些回荡在脑海的画面只能化作记忆滞留于心。
高中毕业,独自远行到一座陌生的繁华都市,新的校园环境展现在面前,是她向往的大学校园,那是一处美奂的圣堂。追逐梦想的路才刚刚开始,未来的方向又在何方,该要如何才能赢得辉煌?
尽管我们各自面对不同的生活和环境,在成长的路上,我们都会必经一些相同的事情,以心中的意愿迈开前进的步伐,这就是我们将面对的不同人生。却没敢告诉她,我的生活有多糟糕,在疲惫困乏的时候努力去构造梦想为自己补充能量,在我脆弱的时候,努力去回想她告诉我的坚强,为了心中的宏图志向奋不顾身,我只想某一天可以为生活迎来一缕骄阳的照耀。
渐渐地,心中的挚爱被时光无声地冲淡,仿佛早已忘记曾经许下的诺言,当她问我从前说过什么,尽管我努力地去回忆也无法想起那时对她述说过的山盟海誓,也许只是我随口说说而已,她却一直铭记在心。
不是我们打算撇下对方独自撑起一片蓝天,只是希望稳定的生活可以在平静中保持久一点,有更多的时间去温暖对方,无论未来以什么样的形式走向剧情的落幕,我会欣然接受一切。
也许在不久的明天就回揭晓答案,那是友谊的结晶还是情感的分界线?无论要经历多少坎坷和波折才能赢得相濡以沫,我们都会怀揣希望去期待。在茫茫人海中,即便我们都很平凡,她依然会是我眼里那道最美的风景线。尽管我们的心被时光埋葬,也会鼓动微小的火种熊熊燃烧,让光明照亮心灵的黑暗,为她储存阳光和温暖。
她突然问我这些年是否有过一丝感动,是否因为有她爱着我而幸福过?
我很庆幸那个爱着我的人是她,那个对我不离不弃的人也是她,总有些愧疚辜负过这份挚爱。那不只是感动,也不只是单纯地荣幸,是我错过的幸福和精彩。
她永远都在为一份爱而执迷,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即使她已经长大,还是那么依赖我的怀抱,无论我们相距有多远,都是彼此心中最值得信赖的依靠。
她默默地陪着我行走在追逐梦想的途中,安静地用爱的温情护航,虽然我只是孤身一人走向远方,但是我并不孤单。在本不顺畅的人生路上总是无法避开失败,可是我愿意走向终点给执着一个交代。或许我真的错了,爱一个人并不影响追逐梦想。
她告诉我:小时候枕在我腿上假意熟睡,那是她第一次亲近我。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跟在身后,每次见到我都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会保护她,不让她受任何伤害。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深深吸引她,或许从小相处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无声地埋下爱的种子,直至今朝才大胆地表现出来。我们都会或多或少地记住一些关于儿时的往事,只是在成长中忘掉了许多美好,能够被记住的已经为数不多,对她而言,往事是否美好并不重要,只要我安好,便是晴天。
我很平凡,会孤单,也会伤感,只是一味地借以梦想的忙碌去淡忘那些泛于心间的杂念,也将她遗忘在拥挤的人群中,放任她去承受创伤的磨练,我在残忍地虐情少女的心扉,将仅存的一丝希望扼杀在心底。
总是心怀畏惧地躲避,害怕勾起关于她的任何一幕记忆,畏惧那些盛情的对白会一直徘徊心间,会让我不知不觉地愧疚到歇斯底里。她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娇情,可是,她毕竟只是势单力薄的女孩,可我已经找不到更恰当的理由去靠近,每次攀上嘴边的话又被咽回去,或许我在梦想和爱情面前的醒悟为时太晚,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却给了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没敢给自己一次改错的机会,也没找任何借口说服自己错不在我,对这漫长的二十六年,只是不断去反省做错了多少,又做对了多少,得到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
无论是她在我怀里咿呀学语那可爱的样子,还是她抽泣着攀上我的肩膀,让我背着她游荡,看着停驻在枯枝上的蜻蜓,那好奇而着迷的眼眸是那般妩媚。她像夏季在丛花中翩翩起舞的蜂蝶,美若仙女下凡。儿时的我们在天真的童心里埋下永恒挚情的种子,一起玩耍、追逐、嬉戏,牵着她娇嫩的小手漫步在丛林,喂她吃饭,哄她入睡,仿佛所经历过的一切都能在彼此的记忆中找到,那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在今天却是不堪回首的陈年旧事。
时光像一把筛盘,将天真漏去,留下的是另一个长大后的自己。为学习而践行离去,却期盼着相逢和偶遇,那些亲近和依赖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弃。谁都希望永远相伴彼此,可是谁也不能永远陪着谁。每当离别,都是我们最不情愿面对的场景,她忧郁的眼神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直到走向山的另一边,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期待下次可以相处久一点,那默默沉思的样子让人爱怜,只可惜不能将时光锁在相濡以沫的片刻之间。
她,早已不是那个无知的孩子,当小女孩长大变成楚楚动人的姑娘,懵懂的年华遗逝在过往,那个不懂爱的女孩却在内心涌动着爱的碧泉。第一次发现她不再那么与我亲近,不再眷恋我的怀抱和肩膀,那一段被刻意拉远的距离,像是隔着万水千山,用那双纯情的眼神默读彼此,我们在语言之外去交汇情感和心声,却只有我和她才能做到心有灵犀。
当分离的时间太久,难免彼此陌生,或许那是我们唯一可以为对方驻守的寂静。
当我们走向不同的方向,往不同的未来出发,为实现心中的梦想而迈开坚定的步伐。
懵懂的世事总是不如想象那般完美,也没有那么令人痴迷,生命中有太多人只是对方世界的过客,有太多的事总是不尽人意。我们却在勉强自己去接受不情愿接受的事和物,哪怕前方的路荆棘丛生,依然在彷徨中迈开步伐去一探究竟。
曾告诉自己:如果是为梦想而努力着,就算再多的辛苦都会变得快乐,即便失败了,也会笑着面对结局。
也许我不及平日里那么坦然从容,面对糟糕的局面,依然会在心中衍生一丝丝遗憾和伤感。
未来的路是遥远的,也是不平的,那是一处残酷的训练场,在等待着接受磨砺,我信心满满地准备着面对任何突如其来的挑战。
二十六年的时光仿如掠过脸颊的一丝微风,悄然划过指尖,却不留下一丝痕迹,只在内心铭刻了一段难以忘怀的记忆。
每一次将话说到一半又戛然而止,她带着好奇的心追问,那是“不能言说的秘密”。所有的秘密都不可能永远成为秘密,保守的心声之语不过是自以为是的秘密罢了。
当时光远逝,当岁月一去不复返,我们只能自把脉搏去默数已逝的青春,无论弥留过往的遗憾是否会常驻在内心,或许会伴着我们直至生命终结,那都是我们成长的记忆。无论往昔承载过多少美好和伤心,都是昨天的故事,用心去记住就好。
往事像压在箱底的一封书信,我们将它封存不愿翻阅。已逝的往事无论美好与否,就算不愿怀念,它也会浮于眼前,挥之不去。总是渴望会有一个人愿意一辈子留在心里,却又害怕想起关于对方的点滴,因为思念到麻木就会忘记。
昨天错过的爱就像浮于水面的落叶,随着波澜轻轻晃动,摇动着舞姿飘向远方。
当爱沉陷在泥泞中,我们做不到自救,只能看着它消失在白昼与黑夜之间。即便只是对方生命里的过客,依然会徘徊在心窝,用忙碌忘怀,以闲暇冥想,渐行渐远,成为人潮攒动中不再相遇的两个人。
简单的生活会一直单色,复杂的追梦之旅还在探索着开拔起步,我们在宁静中不能平静,在忧思中情不自禁地抹着泪水,可是我们却错失在那年那月那一天,再也回不去的昨天只好把白首不离淡忘。
就这样默默地退出彼此的世界,最后,从粘合的形影不离沦陷为不相往来,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终被埋葬。
埋葬在时光中的挚爱。因为岁月,我们被改变,两相忘,不相忆。
追逐梦想的步伐不急不缓,在人潮中擦肩而过,错失在岁月的漫游中。
你……
我……
一不小心就成了对方生命里的过客。
ps 2013年偶然间在qq空间结识本文作者
孟少杰,重庆巫溪人,自由职业作家
代表作《半季人生》《拾荒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