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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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毕业季,挥手离别的小感伤涌上心头。行走在二外的校园里,到处都相逢着离别开心与不开心的故事。
我想说,离开了,请别回头。一直走就好!
故事一:飞奔的綦江妈妈
儿子告诉我,他的饭卡只剩下一块钱了,但学校的柜机充不起钱。求我帮忙充一下,我答应了他。平时吃不上饭,我会偷着乐,巴不得呢!他实在胖得让我心塞。但中考第一天吃不上饭,有点为难人了!
十点半我准时出发去充值,两个柜机显示屏上大大的“SORRY”我还是认得,充不起。辗转去后勤,一通电话后告之,可以暂时签名或给钱吃饭,我松了一口气。巴巴地在考场外等着儿子出来,告诉他,如何去食堂吃饭。
天飘着雨,带着风。六月的天里竟有些莫名的凉意。我站在学校搭的雨篷下。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坐在塑料凳子上,静静地。她冲我微微笑了笑,”等孩子么?”彼此一看,都是在等孩子第一场考试出来。我俩很快就搭上了话。等候的过程太漫长了,大家说着话,时间轻悄悄地就过去了。
她告诉我,孩子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似乎心情不太好。她很担心,想着今天特地从綦江打的过来,赶在孩子进考场之前说上几句话,安慰鼓励一下孩子。她已经起得很早了,一路赶,还是迟了。等她赶到二外的时候,孩子已经进了考场。一句话也没有说上,不知道孩子会怎么样?她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安慰她:没事。
看她的样子,她很可能是哭过了,我突然有些伤感起来。其实孩子或许并没有什么事情,但作母亲的永远搁不下那颗担忧的心。
中考的铃声响了,一大堆一大堆的孩子从大雅堂涌出来,成群的,结对的,撑着伞,高高低低的伞移动着,伞下掩着一张张青春而陌生的脸,我们俩不再说话,都目不转睛地在熙熙攘攘人群里寻找那张熟悉的脸。
她的孩子先出来,是个女孩子。跟同伴一起撑着一把伞,笑盈盈地站在母亲面前。看样子,考得不错,又意外看到了妈妈。心情好到了极点吧!我微微偏头,母亲笑眯眯的,也一扫先前的沮丧不安。
在离别的校园里,我见证了一个飞奔的綦江妈妈,只为那一句,只为那一眼,女儿的笑脸平息了她那颗焦躁的心。望着雨中相依离开的母女,我心里道一声:握手爱的母女,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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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二:耍横的某爸爸
我和先生撑着伞,静静地站在学校门口的人行道上,等孩子从寝室里出来。
体育馆旁的大门口挤了三辆车,中间的空档堪堪只余一辆小车可以通过,譬如稍大一些的SUV,肯定会有些困难。保安大叔有些着急,急急地冲着已停妥车准备离开的家长快步走过来,拦下他,请他把车挪到操场上去。
那某爸爸身材瘦削,面容黢黑,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他愤怒地吼道:为什么别人可以停?我就不可以呢?我并没有挡道啊!
保安大叔很温和,也很坚定,告诉他,别的车也是不能停那里的。某爸爸接着抓着这个理由不放:那你为什么不抓别的人,只抓我一个呢?我就要停在那里。某爸爸的脖子开始硬起来,脖颈上有些青筋峥嵘,看起来有些吓人。
保安大叔的脸上挂着无奈,我看他的样子,差不多快要哀求了。他反复强调,必须开走,可以开到指定的操场上去。他又急急地解释道,别的车子是先来的,可以停放在道路两边的。
某爸爸坚持着不开车,他一脸地不屑道:我就要停在那里。我起初跟着保安大叔劝慰他一句,但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他在我面前走来走去。高声抗议,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他就要停在那里!
这是一个接孩子的爸爸,来晚了,没有占据到黄金位置,又不肯把车挪到操场,嫌那里太远。于是耍横停在大门口阻道。一件清楚明白的事情摆在那里。
他的孩子在哪里呢?为什么迟迟没有出来,是因为留恋么?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刻虔诚地祈愿,让他的孩子快快离开,领着他的爸爸离开,离开二外,别回头。一直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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